周鳳塵和張十三、元智和尚扯習慣了,下意識以爲這句話是罵人的,差點回了一句:你在美、國才這種態度!
一想,這女人不會這麼無聊,大家又不熟,難道又是那個王校董吹了牛?看着差點掉在地的教學資料,咳嗽一聲,“沒錯!我在那邊這態度,沒事了和傑克、吉姆、喬、薩達姆啥的還一塊在辦公桌涮鍋子吃!”
孫妙依張張嘴,無言以對,四周的老師們下意識瞥過來一眼。
“好吧!”孫妙依把教學資料重新放好,扶了扶眼鏡,清秀的臉帶着一絲不苟的執着,“我個人認爲既然開始工作了,要尊重自己的工作,而且作爲教育工作者,爲人師表,一言一行都是學生們的表率,在一定程度可以影響他們的一生,請周老師不要這麼散漫。”
她純粹是先入爲主,沒把周鳳塵當成好人看,所以才刻意的雞蛋裡挑骨頭,沒事兒找事說。
鄰座的一些老師們相互看看,再次投來一個好的目光,心升起一股八卦之火,他們該不是……認識或者情侶吧?不然犯不着啊。
周鳳塵掂着大腿,心裡有些煩悶,說道:“好的孫老師,有什麼指教?”
孫妙依吁了口氣,“首先我們先來看一下高三f班的學生名單、然後是他們的個人情況、成績表現……”
說着從辦公桌拿出一沓資料,半弓着身,指着一一介紹。
周鳳塵吊兒郎當的聽着,目光卻瞥到了孫妙依的脖頸,白皙、細嫩,還帶着一撮絨毛,再看鎖骨,咦,挺好看,嗯,身還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玫瑰花?花擦!按照元智和尚的說法,這種女人悶騷啊,還帶着眼鏡?那還得了!?
等會讓元智和張十三來泡她!
孫妙依感受到了周鳳塵的“灼熱”目光,白皙的脖頸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回頭帶着薄怒,“周老師有在聽我說話嗎?”
周鳳塵移開目光,怔了一下,“聽了!”
孫妙依哼了一聲,合資料,“那好!班裡語成績排行第十三的是誰?男生女生?什麼性格?”
這可難不倒周鳳塵,孫妙依每翻開一頁資料,他隨意一瞥完全記住了,再加她的描述,想記不住都難,這本事如果沒有,還怎麼玩分身、玩各種元素結合的道術?
“語成績排行第十三的是位男同學,叫胡唯德,家裡有三家市公司,本市超跑俱樂部董事長是他哥,性格殘暴、血腥,很有做黑社會的潛質,應該是小時候受了最寵他的大伯的影響,他大伯是本地黑手組的老大,三年前判了無期,這小子是個白癡!”
“你……”
孫妙依瞪大了眼睛,他剛剛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走神,沒有看資料,應該也沒仔細聽,怎麼會……是了!教育界的精英,應該事先打探好的,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覺得你這麼說他是不對的,他現在是你的學生,你應該想辦法教育他,改變他那種偏執的性格纔對,而不是充滿鄙夷的喊他白癡!”
周鳳塵翻了個白眼,拿起鼠標玩起了電腦俄羅斯方塊。
孫妙依氣急,說道:“周老師,你到底還要不要交接了?”
周鳳塵揮揮手,繼續玩遊戲,“你說!”
孫妙依深呼吸三秒鐘,“他們很快要高考了,這段時間對他們來說尤爲重要,希望課程和輔導工作要落實……”
周鳳塵這下是真的不聽了,都是廢話,沒什麼意思,專注的玩着自己的遊戲,結果玩着玩着“哎呀”一聲。
正說着話的孫妙依一愣,“怎麼了?”
周鳳塵指着電腦屏幕,“我靠!我在疊大龍,準備來個橫格一下消六道,結果掛了!”
孫妙依再次怔住了,他真的在玩遊戲,沒聽我說話?身體微顫,眼睛裡也蒙起了一層水霧,咬咬牙,“還有半小時你有節課,正好和同學們見見面,再見!”
周鳳塵心不在焉的繼續玩着,“不送!”
孫妙依終於氣哭了,走着路臉蛋便流下兩滴眼淚,到了自己的辦公桌,趴下去無聲的哽咽,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總之想給對方一個教訓,結果發現根本教訓不了,還把自己氣的想吐血。
四周的老師們相互看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紛紛:
“小孫終究還是年輕小姑娘,受不了氣,嘿嘿。”
“這位哈佛的高材生挺有意思!”
“在國外的人習慣了散漫和無拘無束,歐洲的教育方式和我們國家也不同,主要以引導爲主……”
“他和小孫年齡相仿,我倒覺得他們倆一早認識。”
“我也是這麼想的。”
……
足足過了十分鐘,孫妙依才擡起頭拿起紙巾擦擦發紅的雙眼,帶眼鏡,看向周鳳塵的方向,發現對方竟然在很認真的看着教學資料,一絲不苟,沉醉其。
這……
她皺皺眉,實在搞不懂這個人,難道國外回來的人都是這樣?外鬆內緊,或者根本看不起我?
周鳳塵此時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在盯着學校的一些雜記和一種校園趣事表看,想從找出一些寧採臣和聶小倩的蛛絲馬跡,畢竟捉拿他們纔是這次的目的。
這麼看了好一會,啥玩意也沒琢磨出來,估計時間,差不多該去課了,便夾着語課本,起身出了辦公室,從孫妙依辦公桌旁經過時,挑了挑眉。
孫妙依呸了一聲,立即轉過頭去。
出了辦公室下了樓,走了一陣子,周鳳塵一下子呆住了,我靠!高三(f)的教室在哪?
……
此時高三(f)班教室,三十二名男女學生一個沒落全在,橫七豎八的坐在桌子,翹二郎腿的翹二郎腿,玩手機的玩手機,吃水果的吃水果,沒一點學生樣。
韓琪把書本合成喇叭狀,“同學們聽我說!陷阱已經佈置好,等會兒整死他,事後大家都不能承認,我們絕對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一半的學生在宋小雅、章彤、張宣的帶領下,跟着起鬨,“我們聽班長的!”
“打倒萬惡的老師!”
“整死他!”
倒是另一邊還有一半學生,在一男一女兩位學生的帶領下冷眼旁觀,不屑的冷笑。
韓琪揮揮手,喊停一衆跟班的呼喊,看過來,冷笑問道:“胡唯德、杜白娟,怎麼?你們海幫莫非認慫了?”
胡唯德長的挺帥氣,不過臉卻帶着一絲邪擰,跳下桌子,鬆鬆領帶,吊兒郎當的說道:“山幫!要玩咱們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