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還挺有意思,周鳳塵雙手枕頭,笑了笑問道:“幾點起的?”
未央看了眼牆的掛鐘,一本正經的說道:“六點。”
周鳳塵咂咂嘴:“你說話能不能帶點人情味?”
未央輕笑一聲,說道:“能,你當時的姿勢很不雅,雙手摸在撒尿的地方,揉了兩下,然後喊了一個叫官仙韻的女孩名字,再然後抱緊了被子,臉……”
“閉嘴!”周鳳塵鬱悶壞了,麻溜的起身刷牙洗臉。
帶着未央出門時,元智和尚、張十三四人已經擠眉弄眼的堵在門口了。
周鳳塵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揮揮手,“吃飯!去李二甲家!”
旅社下面也有早餐,不過味道實在不咋滴,六人吃了個半飽,直奔李二甲家裡。
到了地方發現這家人好像不太對,院子裡站着不少人,議論紛紛,那老太太和女孩子正在哭。
周鳳塵幾人對視一眼,連忙進了院子,張十三問道:“怎麼了?李二甲呢?”
有個年漢子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二甲出了事,改天再來吧!”
周鳳塵三人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張十三沉下臉來,說道:“二甲怎麼了?我是他山下來的師兄,找他有急事!”
滿院子裡的人瞬間安靜下來,那年漢子臉一喜,一把抓住張十三的胳膊,“你是和二甲一起學本事的師兄嗎?”
張十三點頭,“沒錯!”
一羣人都激動了,連忙圍了來,老太太和女孩子更是嚎啕大哭,“救救二甲吧!”
張十三火了,“幹什麼玩意,倒是說說啊。”
那年人苦着臉說道:“我是二甲的親大哥,道長,您屋裡看看吧,我們也說不清。”
張十三使了個眼色,帶着周鳳塵幾人一起進了屋子。
屋裡有張大牀,牀此時正躺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雙眼緊閉,臉色發白,嘴脣發紫。
張十三皺眉看向年人,“幾個意思?這也不是二甲啊。”
那年人說道:“這是我兒子,跟着他叔叔,也是二甲昨天出去給人家辦事,結果今天一大早自己逃回來了,身全是血,對了……”
說着拿出一塊玉佩,“二甲把這個交給我兒子帶回來,讓我們趕緊坐車去江西龍虎山,請一個叫張十三的師兄過來救他!”
張十三眉頭緊皺,接過玉佩,周鳳塵和元智和尚都圍了來,只見那玉佩刻着“龍虎37通德”都字樣,問道:“這是什麼?”
張十三介紹說道:“這是龍虎山內門弟子身份玉佩,李二甲在龍虎山內門嫡傳年輕一輩排行第37,道號通德,這玩意不到迫不得已不會給人,這小子遇到麻煩了!”
說着走到牀邊,彎下腰伸出兩根手指按住小夥子的脖頸動脈,臉色不由一變,連忙拉開被子,掠開小夥子的袖子,只見胳膊有兩個類似牙齒印的血窟窿,四周已經紅腫發黑了。
周鳳塵失聲問道:“殭屍?”
張十三點頭說道:“沒錯!殭屍咬的!”
“啊?”滿屋子裡吃了一驚。
那年漢子更是哆哆嗦嗦問道:“僵、殭屍?這該怎麼辦?”
張十三沉聲說道:“閒人都忙去吧!”
年人連忙把身後一羣人轟走。
張十三吩咐道:“馬去準備糯米、碘酒、紗布,要快!”
“好好好!”年人麻溜的去辦。
張十三把小夥子扶起來,回頭說道:“阿塵!你的三才歸元功好一些,幫這小子把毒血逼出來。”
周鳳塵點點頭,運行“三才歸元功”連拍小夥子幾處大穴。
很快小夥子的胳膊血窟窿裡黑血啾啾直冒,流了一地,直到變紅時,張嘴“哇”的吐出一口烏黑腥臭的血液,落在地滋滋的響。
張十三看的臉色一變,“是長毛殭屍!殭屍的第四等級,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通了靈性!”
元智和尚納悶的問道:“哪來的這玩意?”
張十三說道:“很難說,也許是養屍地養出來的,也許是幾百年的老殭屍跑出來了。”
正說着話,那年人去而復返,手裡提着個大袋子,“道長!都在這了!買齊了!”
張十三立即抓起一把糯米往小夥子傷口敷,只聽“咯吱”的響,糯米竟漸漸的成了黑色。
接着又抓起一把糯米接着敷,然後又變黑了。
連續五把糯米下去,不變黑後,張十三又用碘酒清晰傷口,最後裹紗布,把小夥子放躺下,說道:“幸好!被咬傷不足12小時,不然過了三天屍毒流遍全身,要麼活活燒死,要麼只能等他變殭屍了!”
年人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問道:“那、那我、我弟弟?”
張十三說道:“我師弟我也疼,等吧,等你兒子醒來問問。”
接下來幾人一人搬着個凳子坐下,默默等待。
一直等到午,小夥子終於醒了,四處掃視一圈,“噌”的坐了起來,“快去龍虎山求救,小叔頂不住了!”
張十三連忙前說道:“莫急!我是張十三,你和你叔叔遇到了什麼?他現在在哪?”
小夥子乾嚎一聲,“昨晚南波灣的徐老闆請我叔過去給他起祖墳,然後我們過去後,下午直接動工,結果挖到一半,我叔說不能挖了,棺材裡的東西不能見光,那徐老闆非要挖,結果裡面挖出個殭屍,白天還好好的,晚撲人,好幾個人被咬了,我也被咬了,我叔去追那殭屍,把玉佩交給我,說他被人騙了,可能活不下去了,讓我向你求救!”
張十三看向周鳳塵和元智和尚,“你們怎麼看?”
周鳳塵說道:“事不遲疑,快去那徐老闆家裡瞅瞅!”
“成!”張十三點頭,吩咐年人,“準備車子!”
……
年人自己有車,載着周鳳塵、張十三一夥人直奔南波灣。
“南波灣”也是個鎮子,在這個鎮子南面七十里的地方,靠近長江邊。
大午飯都沒吃開始出發,路難走,等趕到地頭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小夥子一瘸一拐的帶路,到了鎮子一處豪宅大院前,指着裡面,“是這是徐老闆家了!”
幾人往裡一看,只見院子掛滿了白帆,好像在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