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都穿着奇怪的古代紗衣,臉上蒙着一方面紗,從露出的眼睛和腦門來看,長的……應該很一般,眼睛有點往裡凹,腦門有點凸,典型的南亞人種。
周鳳塵看的有點尷尬,長的不漂亮,你蒙面紗幹什麼?莫非遮醜……
正瞎琢磨着,三個女孩子帶着香氣到了跟前,其中一個出手如電,猛的捏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往周鳳塵嘴裡塞。
周鳳塵潛意識的就要轉頭躲避,然而這一動,發現背後痛的要命,這一遲鈍,那東西入口即化,吐都吐不出來,不由破口大罵,“孃的,什麼東西?”
三個女孩子並不說話,兩個上前解開繩子,一個自顧自的從隨身包裡掏衣服。
等繩索解開,這邊兒衣服也被套在了他身上。
周鳳塵一腦袋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放我下來,還給伺候穿衣服?
剛剛慕容虎不是拒絕了嗎?
莫非……這裡慕容虎不是管事的?
也對!他一個孩子管雞毛事?
這時三個女孩子同時鬆開手,站向一邊。
周鳳塵顧不上她們想幹什麼,嘗試着走動一下,只有身體自由纔有無限可能,結果這一擡腿,發現全身腿軟腳軟,而且後背巨疼難忍,不由噗通一聲,直直的倒摔在地。
“嗤……”
旁邊三個女孩子終於發出了聲音,“嗤”表示不屑和小覷。
這不對!虛弱的不太自然,背後疼的也有點離譜,剛剛那黑的東西莫非是毒藥?
他嘗試着運轉“三才歸元功”,這一運轉,便發現丹田、胸腹、眉心陣陣刺疼。
法力全失,道行全無!而且無法運轉回功。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虛弱的幾欲令人崩潰!
周鳳塵心裡一片拔涼,這羣逼崽子不會是把老子廢了吧?努力的擡起頭,想問問話,就發現屋子裡多出兩雙腳。
後面一雙腳很大,穿的是破布鞋,前面一雙腳很小,穿着錦繡的古代布靴子。
他的目光順着布靴子慢慢往上移,就發現了筆直的長腿、平坦的小腹和高聳的胸,最後是蒙着面紗的臉蛋,上半張臉很白皙,而且眼神有些熟悉。
熟悉?
這時這女人蹲了下來,盯着周鳳塵的臉,塗了睫毛膏的眼睛長睫毛抖了抖,眼神十分快意,“閣下攻擊之術天下罕見,請問貴姓?”
還是在東海市別墅時問出了一樣的話,不過此時的感覺和口氣卻完全不一樣了。
聖教,花彩衣!
我靠!
周鳳塵暗罵一句,這下完犢子了,故作茫然,“my namejim!”
花彩衣一怔,“你說什麼?”
旁邊一個女孩子小聲說道:“好像是中學英語,說他叫吉姆,發音很不標準!”
“你叫……吉姆?”
花彩衣心裡幻想着周鳳塵的無數種反應,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胡扯。
“yes!”周鳳塵點頭,想再飆幾句中式英文,反正腦子裡一團漿糊,也沒話和他們說,說了也沒用,反正大家有仇,又不可能放過你,瞎幾波扯淡唄,結果發現腦子裡沒貨,乾脆用陝西普通話說道:“你叫俺小名山炮也可以。”
“噗嗤!”旁邊幾個女孩子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強行收斂了。
花彩衣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搖頭說道:“沒想到戰力無雙的周鳳塵,竟然是這幅德行,滿嘴口花花,亂七八糟!”
這句話挺傷人自尊,周鳳塵認認真真說道:“因爲我想活着,因爲我是階下囚,吃了你們的東西法力盡失,重傷垂死!”
“呵,想活着?”
花彩衣伸出手抓住他的頭髮,“我讓你想活不下去,想死死不了!”
周鳳塵任由她抓着,盯着她看了好一會,笑了起來,“冤冤相報何時了,花落知多少?也許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互相利用一下,沒必要這麼刀槍相見,忒沒意思,我這模樣,你殺了我也沒用自豪感。”
花彩衣鬆開手,站了起來呵呵一笑,“傻瓜,別白費口舌了,我就是要弄死你而已!”
說着站了起來,“鬆伯,先給他動個手術。”
“是!”後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周鳳塵擡頭看過去,便發現那是一張滿是刀疤的老臉,應該是受過某方面的極刑,此時眼中閃過一絲有些變態的興奮。
周鳳塵只覺心中一寒,有種驚悚的感覺。
這時三個女孩子上前,不由分說的將他擡起來放到了牀上,隨即閃到了一邊。
那老頭子鬆伯嘿嘿一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從後面拿出一個箱子,放到一邊,寶貝般的打開。
周鳳塵立即扭頭看過去,便發現裡面是各式各樣的小刀子、藥水瓶、銀針,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嚇人。
“我靠!你個錘子,想幹什麼?”周鳳塵不禁大罵。
老頭兒捏出一柄小刀子,對着他的腳丫子一比劃,“嗯,肢解手術,是我的強項!鄙人平生肢解過無數的人,但是內丹大圓滿的道士,還是第一次,嘿嘿嘿……”
周鳳塵不再說話,擡起腳丫子往他臉上踹。
老頭子動作更快,差不多外丹中境的樣子,對付法力全失的周鳳塵絕對夠用,一手刀砍在他的脖頸上。
“完了!我竟然死在這裡!”
這是周鳳塵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傳來一陣鈴鐺聲,聲音很悅耳。
周鳳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只是渾身麻木,彷彿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此時正值黃昏,外面天色昏暗,屋子裡光線更暗,花彩衣和老頭、三個女孩子都不在了,不過牀邊坐着另外一個女人,手裡提着串小鈴鐺,不停搖晃,好像很無聊的樣子。
周鳳塵忽略她的古代綢衣,看向她的頭髮,短髮、奶奶灰,背影很勾人。
好的!熟人加仇人。
嚴峰的"qingren"徒弟苟皮蛋。
孃的,這些人是扎堆了還是咋了?
苟皮蛋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目光,收了鈴鐺轉頭看來,見他醒了展顏一笑,鮮紅的嘴脣下是一排雪白的牙齒,“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