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看,這裡有個洋妞!”
發現安妮的青年,拍了拍被稱作虎哥的手臂,示意他看過去。
虎哥那原本還心不在焉的眼神,在看見安妮之後立馬像充了電似的放光:“我擦,這洋妞長得真他媽正點,哥幾個,今晚有福了。”
“哈哈……是啊,玩洋妞,爲國爭光,咱們今兒個也光榮光榮!”
說着,五人已經從座位上站起,朝安妮逼近。
小販見狀,不由得一驚,完了,這外國女孩要被這羣王八蛋給糟蹋了。
他悄悄摸出了手機,想打電話報警,可是一想到就算警察來了,也只是把這羣人抓進去關十天半個月,等他們出來,一定會知道是自己報了警,那他的生意就無法做下去了,家中還有一家老小等着他賺錢養活,要是這條門路都沒有了,那他還怎麼活。
想及此,他又打消了報警的念頭,視如不見,燒烤着這羣青年點的肉。
五名青年將安妮圍住,被稱作虎哥的青年,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美女,會說華夏語嗎?要不要讓哥哥教教你說華夏語啊?”
其餘四人,都是狂笑起來,調戲女人,顯然讓他們感到興奮和刺激。
“滾!”
安妮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吃着面,冷冷的丟出一個字。
“滾?這洋妞叫我們滾呢,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夠野,夠辣,老子喜歡。”
四人笑得更歡了,目光在女孩的脖子、腰部以及胸部上游走,而且毫不掩飾淫~邪之色,大有一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無法無天之姿態。
被稱作虎哥的青年,繼續調戲着安妮:“喲,這小嘴,長得還真是性感,美女,你吃麪的樣子很像在給人吹~簫哦,哦對了,吹~簫你知道什麼意思嗎?不知道啊,那沒關係,等一下哥哥就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嘿嘿嘿……還有……啊……”
噁心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一把匕首,就像閃電般劃破了他的咽喉。
其餘四人大駭,他們連看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自己的老大虎哥倒在地上,雙手捂住噴血的喉嚨,嘴裡還不住的往外吐血泡。
“虎哥!虎哥!”
四人趕緊跑過去查看老大的傷勢,結果發現老大已經斷氣,雙眼圓睜不甘的死去了。
“臭娘們,上,把她弄死,爲虎哥報仇!”
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手上早就有了命案,所以見老大被眼前的女人殺死了,他們第一時間生出的情緒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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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刀光一閃,都不見安妮有什麼動作,還是保持着吃麪的狀態,而她手裡的匕首,已經沾染了斑駁的血跡,那鮮血,正順着刀尖,緩緩的滴落到地上。
而那四名混混青年,一臉不相信的捂住涌血的喉嚨,轟倒在了血泊裡,就像被割破脖子的家禽,在地上劇烈抽搐幾下後便雙腿一蹬,徹底沒有了動靜。
“啊……啊……”
見着這一幕的小販,嚇得止不住大叫起來,一個戳咧摔在了地上,把一張塑料凳子都給壓碎裂了。
“殺人了,殺人了!”
他驚恐的望着安妮,臉色慘白如紙,混混青年固然可怕,可是讓他一個小老百姓更可怕的,是殺人的人。
而這時安妮也將煮麪全部吃完,甚至連湯汁都喝盡了。她站起身,又將染血的匕首往地上青年的衣服上擦拭乾淨後入鞘,再走到小販跟前。
“那碗麪多少錢?”
多……多少錢?
小販此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好了:“不……不要錢……不要錢,你走吧……你快走吧!”他現在只求眼前的金髮女孩趕緊離開,他的心臟,快承受不住了。
安妮沒有多言,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桌上,然後轉身離開,慢慢隱入黑暗之中。
爲什麼?爲什麼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
安妮的心底在吶喊,她不想的,她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可是命運,偏偏給予她殘酷和血腥。她第一次殺人,是因爲姐姐差點被壞人欺負,而後來她殺人是因爲不想被殺,再後來,她麻木了,爲了錢而殺人。
如果有人說她殺人是錯的,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個苦難的命運。
路燈的光芒,使地面上形成了許許多多的影子。安妮在地面上也形成了好多個影子,那是多個位置不同的路燈輝映所致。
她很孤獨,自從姐姐死後,她就更加的孤獨,連心底唯一的依存都不存在了。她不想再殺塔納託斯了,她累了,她已厭倦了血腥。
或許,她該追隨姐姐而去,在另外一個世界,和家人團聚,說不定,那是一種解脫。
“嗡”
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的寒氣從後方襲來。
殺手的本能,讓安妮下意識的向旁邊閃躲,她已經確信自己躲開了這一劍,可在耀眼的路燈上放又飄下了一道黑影,陰森乾枯的爪子化掌,朝她的肩膀拍來。
兩招,而且還是兩人,安妮避無可避,只能咬牙承受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掌。
“嘭”
一聲悶響,她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十來米,嘴裡一甜,一抹血跡從嘴角溢出。一擡頭,她立馬看到了兩個身穿騎兵鎧甲,鷹鉤鼻的高大男子。
“梵蒂岡教廷護法!”
瞳孔驟然放大,她想起了塔納託斯那天對她的忠告,她也確實有小心了,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會被這兩老怪物給鎖定。
“你就是鬼面?哼,一個連神級修爲都沒達到的螻蟻,居然把我們的傑羅拉莫殺死了,好,好的很吶,現在就拿命來吧。”
神左的劍已經拔了出來,就要衝上前,將安妮一劍了結。
“等等!”
神右阻止了他,“殺了我們唯一的血脈,決不能這麼便宜了她。我要讓她受盡全世界最殘酷的刑罰,慢慢折磨致死,這樣才能讓我消氣,纔對得起傑羅拉莫。”
神左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行動,算是默默贊同了下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安妮,就像狼眼似的散着幽幽綠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