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兩道蒼老的身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兩人身上都穿着長袍,只不過一人是黃袍,另一人是白袍,鶴髮童顏一詞很好的在這兩人身上得到體現。
他們雖然身高不足一米七,但卻透着一股精幹和威壓,身軀往那一站,就像是兩座挺拔的大山,不可逾越。
“咦”
待看到神左和神右的屍體時,兩人同時發出一道驚聲。
白袍老者分別查看了一下神左和神右的致命傷害,隨後又掃了一眼四周,打鬥的場面,在其腦海中勾勒而出,而隨着打鬥的進行,他的額頭,竟是冒出了一層冷汗。
“好可怕的殺傷力,招招狠辣,不留餘地,每一招,都將對手引至早已準備好的殺招之下,可怕,實在是可怕。”白袍老者驚駭的道。
黃袍老者點了點頭,到了他們這般修爲,只看到現場,就可真實復原打鬥場面。在看到神右胸口的血窟窿時,他的雙眼不由睜大,身軀更是劇烈一震。
他們跟神左和神右交戰過,非常清楚神右身上穿着的騎兵鎧甲是有多麼的堅韌,他們盡全力一刀砍在上面,卻只能讓鎧甲露出裂痕,但是現在,居然有人徒手掏心,連鎧甲都被輕易的撕開了!
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而這時,孫仁業他們帶人也趕到了此處。
一見到地上神左和神右的屍體,孫仁業便朝兩老者躬了躬身,恭敬的道:“恭喜龍組兩位前輩將犯我華夏河山者擊斃。”
黃袍老者和白袍老者都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出言說明,對他們來說,孫仁業一行人根本不夠資格讓他們動口。
“嗖”“嗖”
兩人化作一道電光眨眼離開,等孫仁業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蹤影。
“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孫仁業嘆息一聲,遂大手一揮,“將這兩個老傢伙身上的鎧甲脫下來入庫,屍體就地掩埋了。”
“是”一干人領命道。
……
當隱回到塞納麗人酒店的時候,發現安妮已經離開了,牀頭櫃上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我走了,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能比姐姐先遇見你,塔納託斯。”
隱的心底,沒有掀起半點波瀾,他把紙張輕輕的放下,隨後便躺在了那張他們沒多久才翻雲覆雨過的牀上,幾點殷紅,昭示着一個女孩貞潔的終結。
現在這個結果,或許是最好的,因爲,隱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安妮。
第二天清晨,當來清掃房間的阿姨看到一張牀上滿是鮮血時,當場嚇得昏了過去。隱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殘的房間。
昨晚受了重傷,殘一睡去便不知時間早晚,聽到敲門聲,立即就像上班族聽到了鬧鐘的響聲從牀上崩了起來,快速跑去開門。
“摩洛斯!”隱給了他一個微笑。
而殘愣了片刻後,便將門全部打開,率先走回了房間:“你快滾進來,老子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隱大概猜到他要問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進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塔納託斯,你給我老實說,那個藏在你脖子上戴着的戒指裡的老頭是什麼人?你到底修煉了什麼神奇的功法,修爲竟然遠遠的超過了我?還有,昨天我明明看到那老傢伙神左劃破了你的喉嚨,你怎麼還能活着?”
一通問題,從殘的口中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
隱笑了笑,擡眉道:“就這些?”
殘想了想,點了點頭:“對,就這些。”
“那好,就從你第一個問題說起。”
隱整理了一下思緒,將戒指拿了出來,開口道,“藏在這戒指裡的老頭,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強者,由於某種關係,他算是我的師傅,也算是我的親人。”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強者?”殘愣了愣。
“對,他來自玄界,至於玄界是個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
隱沒有隱瞞,續道,“你的第二個問題,我修煉的功法,就是他教的,的確有些神奇,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好,塔納託斯,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殘驀然站了起來,相當激動的道。
“絕不反悔!”
隱搖了搖頭,摩洛斯和他是生死之交,這種功法又有什麼不可以共享的呢。
“你的第三個問題,爲什麼我還能活着,那是因爲我修煉了這部功法的緣故,然後再加上老頭傾力維護我的生命,所以我現在才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e,那老頭真變態,割喉的人都能被他救活,看來,他肯定是一個強得離譜的傢伙。”
想起昨晚還威脅老頭要將他丟進糞坑裡,殘就不寒而慄。他露出了一個滿帶歉意的笑容,將臉湊近隱的胸膛,看着戒指道,“老前輩,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
隱擡頭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道歉啊。”
“跟誰?”
“老前輩啊,難道是跟你啊?”殘白了隱一眼。
隱笑了笑:“他聽不見了,他已經沉睡過去了。”
“沉睡?”
殘傻眼了,想起剛剛自己傻~逼的道歉樣子被塔納託斯見到了,他就忍不住咒罵一聲,“*e!”
接下來的幾天,隱除了寫畢業論文外就是去郊外教殘神魔決,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殘一點兒也沒有增進,不要說修煉出玄氣了,就連天地靈氣都無法感應到。
怎麼回事?難道修煉神魔決還需要什麼條件不成?
隱大惑不解。
“*e,塔納託斯,你是不是在耍我,我練了這麼久,什麼都沒練出來,倒是讓我戒掉了每天晚起的習慣!”
殘火都大了,朝着初升的太陽蹲馬步,還大口吸氣,簡直像個傻~逼一樣,要不是爲了變得跟塔納託斯一樣強,他早就兩手一攤不幹了。
“再試試!”
隱也很不甘,他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神魔決的要領,重新讓殘演練。
“還試個蛋,塔納託斯,你這混蛋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教我,怕我會超越你。”殘氣憤的道。
隱本來就是按捺着耐心來教的,這會兒聽到這話,頓時也火了,吼道:“摩洛斯,老子叫你再試一次。”
強橫的威壓,席捲而開,壓得殘幾乎緩不過勁來。
“*e,再試一次就再試一次,誰叫老子現在打不過你呢。”
殘很不情願的再度蹲起馬步,雙手作抱月狀,微仰起頭,不斷的吐納氣息,周身按照神魔決來運轉。
“卟”
半個小時後,出來的卻只有一個驚天響屁,連樹上正在唱歌的鳥兒都被驚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