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尹紅從車裡走了下來。剛剛走下車,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剛纔的衝擊力何其巨大,她沒有當場昏迷或者死去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一張精緻的臉蛋,在嘴角那抹血跡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淒涼。她眼中泛着淚花,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向地面上的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或許是因爲她是一個普通人,黃袍老者並沒有發難,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
“噗通”
尹紅趴在了隱的面前,臉色發白,她試着推了推隱,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老公,你醒醒,你醒醒啊!”
眼淚簌簌而下,很快就成爲了一個淚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陪我一起度過,你醒醒,你醒醒!”
身體遭受了重創,喊了幾聲後,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這個小女娃是怎麼回事,她的五臟六腑應該已經破損了,可她爲什麼還能清醒着。”
遠處的白袍老者不免有些驚詫,暗暗思揣開來。
現在戰鬥已經停下來,殘看了一眼隱那邊便全身心靜下來調理起身體,好讓他可以繼續戰鬥。
整片空間靜悄悄的,彷彿被世界所遺忘。只有女人的哭泣聲,在迴盪,在繚繞。
在遠處的一座大樓裡,一名中年男子雙手揹負而立,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在他的身後,站着國安局局長孫仁業以及公安局局長柳志堂。
“華總理,我們真的眼睜睜看着死神被龍組前輩殺死嗎?”柳志堂忍不住出言問道。
“總理,這也是我的疑問,我們明明已經和死神閣下交好,也很快能和死神國度搭上關係,到時候我們華夏的綜合國力將上升不止一個檔次,如果讓死神閣下死去,那可是我們華夏的一大損失啊。”
孫仁業也出言不解的問道。
聽聞兩人的話,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隨後才悠悠說了起來。
“你們以爲我不想救嗎?可是,我們有這個能力嗎?”
柳志堂和孫仁業都低了頭,無法反駁。是的,他們沒有能力救,那兩位,可是華夏最神秘的組織龍組裡的人啊,不,他們應該不能再稱作是人類,而是恐怖的老怪物。
“我比你們任何都想救他。”
頓了頓,中年男子續道,“在明面上,我是華夏的最高領導,可實際上,四大家族纔是決定華夏命運的勢力,而我,只不過是他們的傀儡,要不然,我也不會暗中培養我的勢力,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打破這種僵局,結束四大家族控制華夏的局面。
而死神塔納託斯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他的修爲越高,就對我越有利,畢竟四大家族的背後,可是龍組的四大王者,若是沒有實力,是絕對無法攪動大勢重新洗牌的,只是沒想到,這一點希望,立馬就要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語氣顯得十分無奈。
孫仁業和柳志堂亦是流露出無奈之情,華總理心繫天下,可是因爲四大家族爲了他們的一己私慾,讓華夏國一直處在發展中國家的水平,甚至在偏遠地區,生活水平簡直是慘不忍睹,有好多人一日三餐都不能得到保證。
他們之所以一心跟着華總理,那也是被他一顆爲國爲民的博愛之心所感動、所折服,他們是心甘情願站在華總理這一邊的。
“總理,他們爲什麼要殺死神閣下?難道死神閣下招惹了他們?”孫仁業問道。
“不知!”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隨後猛的拍了一下前面的護欄,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咬牙道,“他們把我的希望幹掉,我他孃的還要幫他們將這片區域隔離,實在是夠他媽諷刺的。”
一國之君口出髒言,這會兒沒有半分那出現在電視銀屏上那種處事不驚、運籌帷幄的自信氣質。
孫仁業和柳志堂都沒有說話,任憑總理髮泄着心中的不忿。
不多時,中年男子才平靜了下來,看着底下,問道:“對了,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放她進去了?”
“她是死神的女人,我的人告訴她裡面已經封鎖,不允許進入,結果她還是硬闖了進去,是……是我的失職了。”柳志堂有些自責的回答道。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
中年男子緩了緩口氣,道,“爲了心愛的男人可以不顧一切,這是一個好女人,只是可惜了,她最終的結果應該和死神一樣,會被那兩個老傢伙給殺死。”
大街上……
尹紅慟哭流淚,臉色卻是越發變得蒼白。她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話,都是向隱告白。
“老公,你知道嗎,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了,那晚,我並沒有把你當成棋子去對付戰斧幫,真的,我只是想跟你有所交織。
或許,你會覺得我說的很可笑,可我真的是對你一見鍾情,推不開,躲不掉,就想往你身上靠。自從,我們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關係,我就認爲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
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可我在努力讓自己住進你的心裡,我一直都在努力着,老公,你醒來好不好,醒來陪我一起過生日……”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真誠的告白,感人肺腑,但是黃袍老者和白袍老者的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他們,根本就已經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隱雖然陷入昏睡,可意識還保持着一絲清醒,尹紅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裡。
不過他只想讓女人離開,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他努力着,掙扎着,想讓自己控制住身體,讓自己能發出聲音。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他辦不到,他甚至連讓手指頭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了。
“老公,你醒醒,你醒醒啊……”
尹紅淚如雨下,不停的搖晃着男人的身體。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女娃子,想要活命現在就給老夫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老夫不介意把你從這世界上抹去。”
黃袍老者緩緩走近,姿態盡顯雍容瀟灑,不可一世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