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麼可能,那個年輕人居然把天使給傷着了!”
“居然能傷着天使,他到底是什麼人?”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
看到這一幕的城鎮子民無不驚恐萬分,天使是神祗一樣的存在,怎麼會被大陸上的人傷着,大陸上的人,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呢。
酒樓女孩以及酒樓老人,此時都癱軟在了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那道消瘦的身影,此時就像佇立在天地之間的巨人,偉岸高大,散着惶惶威壓。
他們如何也沒想到,不久還在他們家酒樓吃飯,看起來就像個富家公子般的年輕人,居然敢跟傳說中的天使對抗,甚至還將一名天使給打傷了。這一切,對他們這種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和匪夷所思了,根本就如同做夢一般,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場上的隱,眼神卻是微微閃過一絲失色。
“強行提升修爲後,居然還是沒能擊殺掉他!”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畢竟剛纔他的出擊是迅猛而且毫無徵兆的,連修爲都是在進攻到近前才瞬間提升,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出其不意的襲殺手段,可量是如此,卻只是讓這男天使受了些傷,並沒有危及到男天使的性命。
“他是宗階高級的修爲,而且天使背後的那對羽翼防禦力極其強橫,能承受住巨大雷電的劈斬,你剛纔的攻擊力量,基本上都被那對羽翼給抵擋住了。”
唐老解釋道,語氣稍顯着急,“快撤!我現在的靈魂比較虛弱,禁忌之法維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隱微微點了點頭。
“我要殺了你!”
此時,男天使臉色猙獰無比,帶着可怕的威壓快速向隱衝來。
“哼,那就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速度了。”
隱鄙夷的冷笑一聲,身軀剎那間飛騰到了空中。
“柏妮思,攔住他!”男天使朝空中的女天使吼道。
女天使還未有所動作,隱卻已經運轉筋斗飛行之法,瞬息十萬八千里,消失在了天際。
“該死的爬蟲,等把你抓到,我一定要把你的人皮活活的剝下來!”
男天使憤怒異常,臉孔都扭曲了。
好不容易要得一件任務下界,原本是想好好享受一下被一重天衆人蔘拜,滿足一下內心的虛榮感,卻沒想丟了這麼大的顏面,不僅天神教信徒當着他們的面被擊殺,就連他自己,也弄得如此狼狽。
恥辱!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巴爾克,你身上的傷嚴不嚴重?要不要找個地方修養數日?”
女天使柏妮思皺眉問道,語氣很淡然,幾乎不帶任何的情感色彩。
“不,我不需要修養!”
巴爾克飛到了空中,斷然否決柏妮思的建議,目光望向隱消失的天際,“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這該死的爬蟲追到,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那便隨你。”柏妮思淡淡的道。
巴爾克點了點頭,剛準備朝隱離去的方向追去,卻又驀然扭轉過身來,低頭掃了眼底下的城鎮居民。
“你在想什麼?”柏妮思問道。
“天使的顏面不容玷污,他們既然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就沒有理由再活着。”
“哼哼,說的也是。不過,顏面是你玷污的,這種擦屁股的事,你得做得乾淨了。”
柏妮思冷笑一聲,遂雙翼一展,率先向着隱飛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底下衆人都不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還是充滿敬意的望着天空,那神祗一般的天使,讓他們神往不已。
卻在此時,巴爾克雙拳一握,眼中閃爍出狠戾之色,念動咒語,施展了一道禁咒魔法。
“憤怒的火焰,燃盡黑暗。”
“烈火焚天!”
滔天的火焰席捲下去,整個城鎮剎那間化作一片火海。如驚濤駭浪般的烈火向着所有的房屋洶涌而去,熾熱的溫度,只一個呼吸間便將城鎮燒成了灰燼,那些居民們,連哀嚎都沒發出一聲就在這等可怕的烈焰之下化爲了灰燼。
揮手間,一座城鎮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而原因,僅僅只是因爲顏面掃地的事情被這些城鎮居民看到了,不得不說,這極其的諷刺和令人想不通,似乎人們的性命,真如草芥一般可以隨意抹殺。
“哼”
男天使巴爾克冷哼一聲,雙翼一展,向着遠方隱消失的天空急速掠去。
在他離開後不久,無盡漆黑的灰燼裡傳出幾聲咳嗽,酒樓女孩推開像把保護傘保護着她的老人,老人此時已經是焦黑一片,身上到處冒着嫋嫋白煙。
酒樓女孩亦是非常狼狽,滿臉髒污,身上多處地方燙傷,傷口皮開肉綻,一片血紅,褶皺在一起的皮膚,被淋漓的鮮血侵染,觸目驚心,看得人頭皮發麻。
她之所以還活着,那是恰好處在了巴爾克的烈焰攻擊空擋之處,但量是如此,溫度還是極其的恐怖,若不是老人第一時間用身體爲她阻擋住烈焰,她斷然是沒有活着的道理。
“爺爺……爺爺……”
酒樓女孩推着老人焦黑的屍體,痛哭流淚,在這被瞬間毀掉的城鎮上顯得孤苦無助。
……
隱一個瞬息十萬八千里,早已經來到了魔幻森林,在那瀑布旁的巨石上盤膝而坐,默默承受着使用禁忌之法後所帶來的痛苦。
渾身如遭到千萬只螞蟻的咬噬,撕心裂肺的痛,撕扯靈魂的苦!
汗水淋漓,呼吸急促,臉色也因爲痛苦而變得慘白如紙。可隱依舊沒有發出半點痛叫之聲,緊緊咬住牙關,運轉神魔決,吸納天地靈氣,修復着唐老那強大的力量灌輸令體內受損的經脈。
唐老的靈魂又變得極其的虛弱,禁忌之法的使用頻率太快了,快到連讓他恢復到正常靈魂狀態的時間都沒有,他很想就此沉睡過去,可一想到隱現在的糟糕狀況,他便咬着牙,憑藉着一股不屈的意志頑強的保持清醒。
“唐老!我……”
隱的一聲叫喚裡,夾雜着濃濃的歉意,的確,唐老甦醒沒多久,便連續兩次借用他的力量。隱感覺自己就像是地球上的啃老族,在極力的榨取着年老親人身上的血汗。
唐老笑了笑,不正經的道:“莫小子,老夫……老夫可不認爲你會是一個投錯了胎,婆婆媽媽的娘們!”
一句話調侃的話,讓隱將後面要道歉的話語又咽回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