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萍萍的問話,讓我有點懵了。
你和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
這我怎麼知道,我連你的下面顏色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隨便判斷?
我故作深沉的想了想,伸出一隻手問道,“五個?”
我瞎猜的。
程萍萍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但是靠近了。”
我吃驚的打量了一遍程萍萍,以她這個年齡,和五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沒想到居然不對。
我問道,“多了還是少了?”
程萍萍說道,“少了。”
我小小鬱悶了一下下,又猜道,“六個?”
程萍萍點點頭,輕聲道,“恩,這次沒錯了。”
我驚訝的說,“你也就二十四吧,那方面經驗居然這麼豐富!”
程萍萍眼裡閃過一抹憂傷,說道,“第一個和我發生關係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我稱呼他爲堂叔。”
我皺了皺眉,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亂*倫這個詞,而是強*奸!
沉默了片刻,我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程萍萍說道,“十四歲,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
“那你爸媽知道這事兒嗎?”我問。
“知道。”程萍萍點點頭說道。
“然後呢?報警了嗎?”我問。
“如果報警的話,我們那裡方圓五十里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程萍萍苦笑着說道。
“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好奇的問。
“也不算吧,我堂叔有老婆,不想把事情張揚出去,我爸媽也不想,最後商量之下,就賠了兩千塊錢。”程萍萍說道。
“兩千塊錢?”我瞪大了眼睛。
“是啊,兩千塊錢。”程萍萍說道,“我爸是個賭鬼,而且酗酒,經常打我媽,兩千塊錢對於當時的他來講,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
我沒有說話,只聽程萍萍說。
她繼續說道,“這件事其實還沒有完,因爲我爸是個賭鬼嘛,把錢輸光了之後,就拿這件事情威脅我堂叔,最後我堂叔又拿了三千塊錢,但是不多長時間我爸又輸光了,而且還是不滿足,在一次酗酒的過程中,終於在我堂叔家裡把這件事情挑開了,結果鬧得當地人都知道了,後來我堂叔入了獄,我遇到了個好人,並且在她的資助下,我去了南昌上學,遠離了我的家鄉。”
我發怔了片刻,吸了一口香菸說道,“那也挺好的。”
程萍萍苦笑道,“是啊,看起來挺好的,而且我也覺得自己因禍得福。”
“這話怎麼說?聽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我蹙眉道。
“資助我的那人是我的初中老師,當時我上高中的時候,正好趕上她退休,退休之後,她就去南昌定居了,我想我在南昌上學,總算有了一個依靠,並且打定了心思要拿她當母親看待。而且我也是這麼做的,高中的時候我經常去她家,做飯洗衣服什麼的,都是我的活兒,我不覺得有什麼,我老師也不覺得有什麼,她也真的在拿我當她的閨女看,可是有那麼一天,她的丈夫突然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這令我再一次感到絕望!”說着說着,程萍萍竟然掉下了眼淚。
“和你發生關係的第二個男人,不會就是這個老男人吧!”我猜測道。
程萍萍沒有否認,說道,“本來他一個老頭子,我也有能力反抗,可是他說我如果不配合的話,就把我的事情說給我的同學聽,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害怕了,然後……”
我眯了眯眼睛,真不敢相信,這些事情會發生在同一個女孩身上。
程萍萍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從那以後,我很少去我老師家了,只是一門心思的學習,決心考上大學,離開江西,但是因爲這兩次的事情,我的精神也徹底沒有了支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過完了高中生活。後來,我來到了這邊上大學,可是沒有錢啊,我就利用閒暇的時間去打工,甚至是幫寢室的同學帶飯,就是爲了省點錢而已,蹭她們的一份便宜飯菜。”
我問,“那和你發生關係的第三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程萍萍紅着眼圈說道,“算是我的初戀吧,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大多時候都是手機聊天的,但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了,我們就發生了關係,因爲相信他,就把我以前的事情跟他說了,我以爲他聽了以後會心疼我,但是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沒有男人會不嫌棄我這樣的一個女孩,他當時沒說什麼,就只是瘋狂的和我做*愛,但是回到南昌以後,他就再也不聯繫我了。呵,我那時候也是挺傻的,當然,現在也不聰明,總是學不會聰明……”
說到這裡,程萍萍捂住了臉,忍着又要哭的衝動,扭頭看着河面哽咽道,“我現在真的很慶幸,我居然還會哭!”
聽到這話,我心裡百感交集,程萍萍的青春是殘酷的,但對其他人,包括我來講,只是一件令人唏噓的故事罷了。
程萍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着說道,“我現在的男朋友是第四個和我發生關係的男人,他不是太愛我,但我覺得還不錯,也並不討厭我,我們是大學同學,他算是我的學長,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遇到了他,人挺老實的,是個事業單位的採購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和他結婚,當然,這只是我以前的想法,在這邊有一個穩定的家庭……,但我現在不那樣想了,因爲樑天佑的事情,我感到很恐慌,我又想離開我現在的男朋友,又捨不得他,因爲在經濟上他對我很不錯,賺了錢有一大半都在我這邊,讓我感到很踏實。”
“你和樑天佑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程萍萍回憶了一下,說道,“和朋友在ktv認識的,當初我大學剛畢業,因爲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就有點忘乎所以的喝醉了,樑天佑就是在那時候趁機和我發生了關係,然後就威逼利誘唄,我在他身上拿到不少錢,所以也漸漸迷失了自己,我覺得,似乎只有錢這個東西能讓我感到安全,在和樑天佑兩年的接觸中,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怕他,已經到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地步。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怕,他說我如果不聽話的話,他會殺了我,我知道他不敢,但我害怕的是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我不想再換一個城市生活,太累了!”
“那,第六個呢?”我問。
“你知道我爲什麼害怕做出租車嗎?”程萍萍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