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美女助理的熱情,陳蓉卻顯得頗爲冷淡,說道,“我們就在外面等吧,要不然你把楊老闆的電話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到,因爲我們下午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呢,不能等他太久。”
聽這話,美女助理一陣爲難,顯然不想讓陳蓉和楊勝利直接聯繫,但是她剛想把矛頭指向我,我就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盒煙,咬出來一根,一邊看着她一邊點菸,也不說話,導致她頓時啞火了,想說的話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她現在這一套,很專業的接待手段,因爲看陳蓉太難搞,所以來搞我……
但是她明顯沒有想到,我比陳蓉還要難搞。
最後,美女助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避開了我們,去不遠處打了個電話,然後回來對陳蓉道,“陳經理,我們老闆說讓您先去他辦公室,他一會兒就過來了,您看……”
陳蓉沉吟了片刻,扭頭對我說,“下車吧。”
隨即,我和陳蓉、林慶,被這位穿着黑絲職業裝的美女助理帶進了勝利服裝廠的辦公樓裡,進了楊勝利的辦公室。
“請坐,我給你們倒茶。”
美女助理依然很熱情,招呼我們坐下以後,就要給我們沏茶倒水。
陳蓉說,“太客氣了,我們喝點白水就好了。”
美女助理客套了兩句,仍然沏茶倒水,彎腰的時候,我還偷偷看了她的胸兩眼,從領口可以看到,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罩罩,而且溝很深,肌膚也很白。
我齷蹉的心想,看這小娘們的身材,就知道她一定經常被男人弄,不然臀部不可能這麼圓,胸部也不可能這麼大……
陳蓉似乎注意到了我在偷瞄人家,冷冷看了我一眼,導致我馬上把眼睛移開了。
隨即,差不多等了有四十分鐘,辦公室門終於被人推開了,正是昨天晚上在倉庫大院兒見到的那個徐經理,車上聽陳蓉說,他的全名叫徐德生,是魏城市服裝業的老油條了。
徐德生進門看到我時,神情明顯發了一下怔,但很快恢復了正常,然後一邊朝陳蓉走一邊笑道,“陳美女,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把你驚動了啊,在這兒久等了吧?”
陳蓉笑眯眯的看着徐德生,絲毫不廢話的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楊勝利呢?”
徐德生打了個哈哈,看了看我說道,“昨天晚上這個小兄弟可大顯神威了啊,把我們老闆娘的脖子都給勒紫了,這不,我老闆還在醫院裡陪着呢,怕您在這兒久等,就讓我先過來了。
不過陳美女,你可放心,我回來和我們老闆在這兒一個樣,有什麼話,您直接對我說就行,條件方面也可以儘管開口,畢竟和氣生財嘛,誰也不願意太過撕破臉,您說呢?”
陳蓉繼續笑眯眯的看着徐德生,說道,“你能做得了住?”
徐德生哈哈笑道,“你都能做得了主,我怎麼就不能做主了?”
言下之意我聽出來了,徐德生的意思是,他的身份和陳蓉的身份現在是相等的,都是各自服裝廠的部門經理,誰也不比誰低一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賣關子了,小林,把估算材料給徐經理看一下。”陳蓉懶得理會徐德生那一套,直接對拿着公文包的林慶示意道。
徐德生接過估算材料後,看了得有二十多分鐘,最後皺着眉道,“六百萬,陳經理,你們蓮花服裝廠這胃口不小啊,前前後後總共加起來,有六百萬的成品嗎?”
聽到六百萬這個數目,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去掉上繳的兩百萬,陳蓉能從這個事情上獲利四百萬啊。
臥槽,這個女人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陳蓉面不改色道,“有沒有這個數,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可以考慮考慮,我們不着急,大不了最後法庭上見。”
說完,她又懟了徐德生一句,笑眯眯道,“現在,你還覺得自己做得了主麼?”
徐德生的臉腮一抽,沒話說了。
兩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在一旁沙發上抽菸,也不說話,一直看着徐德生,看得他直發毛,這點時間都用餘光瞄我好幾次了。
徐德生沉默了有五分鐘,陳蓉倒還沉得住氣,一副不急不慢,等候徐德生的樣子,我卻突然把腳放在了徐德生面前的茶几上,像個土匪似的說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給個痛快話唄?”
把腳放在茶几上的時候,我弄出的動靜很大,正好旁邊的美女助理正在倒水呢,嚇了她一大跳。
徐德生見識過我的生猛,看到我的行爲,聽到我的話,汗馬上從毛孔裡涌了出來,臉色一陣通紅,怕是以前還沒被年輕人這麼恐嚇過呢。
良久,徐德生才擠出了一副笑容,看着我說道,“劉兄弟,這事兒出的太大,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啊。”
被趙紅兵陷害的時候,我和這老徐打過交道,所以他知道我名字。
他的話音剛落,我一臉不耐煩,聲音也提高了很多,橫道,“那特麼就給楊勝利打個電話啊,讓他來,不來的話今兒這間辦公室裡的人都別想出去。”
說到這兒,我指向了那名美女助理,冷笑着繼續道,“包括你,現在最好祈禱楊勝利能把今天這事兒給辦了,不然晚上讓你陪我睡覺!”
美女助理臉色頓時煞白,嚇得一聲不敢吭,甚至眼圈都有點紅了。
我說完話後,陳蓉垂着睫毛一句話也不說話,好像現在這情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老徐則是一臉僵硬的看着我,很下不來臺。
我皺着眉拿過菸灰缸,把裡面的菸屁股都倒在了地上,然後把菸灰缸的玻璃沿兒狠狠的在茶几上磕了磕,同時看着老徐道,“怎麼的,打電話很爲難你啊?”
老徐以爲我要用菸灰缸砸他呢,馬上說道,“不爲難,不爲難,多大點事兒啊,咱們和氣生財,您也冷靜冷靜,我這就去給我們老闆打電話。”
說完,他就要轉身,出去打。
我哐當一下把菸灰缸丟在了茶几上,喝道,“我特麼讓你出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