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他好像給她判了死刑,認定是她做的了。
真是躺在病牀上什麼都沒有做還中槍。
炎景熙嘆了一口氣,琥珀色的眼眸沉靜的看着暴怒中的他,無奈的撩過額前的頭髮,思考後,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第一,我沒有讓周嘉敏下藥,第二,我沒有讓周嘉敏叫記者,第三,周嘉敏在將軍令上班,碰巧看到你和樑小姐在一起。第四,作爲女人對八卦的那麼一點的執著,她留守到了最後一刻,豈料被你發現,第五,我沒有那麼做的理由。第六,我也預測不到你會出現在將軍令啊?所以,綜上所述,周嘉敏真的只是路過而已。”
“那爲什麼不接我電話?”陸佑苒問道,目光凌厲的審視着炎景熙每一個表情變化。
炎景熙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心虛,在眼睛下方留下一道剪影。
“去朋友家的時候,路上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去了醫院一趟。”炎景熙說道,擡起了眼眸,直直的回望着陸佑苒的審視。
她沒有撒謊,所以並不心虛。
“故意不接的?”陸佑苒的怒氣沒有消逝,反問道。
“接了幹嘛呢?我不可能會去金鷹國際,鑽戒,豪車,我都不需要。”炎景熙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衝,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平氣和的解釋說道:“我跟你說我不去,你不聽,說完就掛電話,明知道你是催促我去,我又不想去,接電話不是爲難自己嗎?”
炎景熙的解釋沒有讓他覺得心裡舒坦,反而一根弦被擰起。
陸佑苒扯了扯冰冷的嘴角,“不想要鑽戒,豪車的原因是什麼?你覺得我們不會結婚?”
陸佑苒的問題讓炎景熙招架不了,她是覺得他們不會結婚,乾脆說清楚了,也好。
“我覺得你的頭腦是從火星上搬來的,有點石化,你不覺得你和樑小姐挺配嗎?放下執念,你就可以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且,你媽媽喜歡她,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你對她也是喜歡的。你現在也不知道精搭在哪裡,有些錯亂。“炎景熙把心裡想的說出來。
“你是在教訓我?”陸佑苒眯起眼睛,鋒芒乍泄。
“教訓你?給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啊,我只是覺得陸少爺適合更好的,不要被我拖累了你的腳步,改變你本來可以大富大貴的軌跡。”炎景熙眯起眼睛,扯出明媚的笑容,好聲好氣的說道。
陸佑苒冷眸睨着她。
她看似貶低自己,其實,就是隱形的告訴他,她不想嫁給他。
她越是不想嫁,他越是想得到,這就是陸佑苒的偏執。
他緩緩的靠近炎景熙,眼眸中沒有一點溫度。
危險在汽車裡升級。
炎景熙放下笑臉,閃過恐慌,下意識的後退。
陸佑苒的手撐在了炎景熙的腦殘的窗戶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放心,就算我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和你兩年的婚約,我可以爲你放棄全世界,你可以爲我做點什麼?”
陸佑苒最後一句,聲線柔了起來,眼中閃過一道邪惡。
他的臉和她只有十公分處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俯視着她閃爍的眼
眸。
炎景熙嚥了一口苦水。
這個地方荒郊野外,如果陸佑苒想做什麼,她壓根就逃不了,所以,不能衝動,只能鬥智。
炎景熙扯了扯笑容,奉承道:“陸少爺如此出類拔萃,就算你放棄了全世界,全世界也不答應啊,對吧?”
“炎景熙,我們做吧。”陸佑苒沉聲說道,不是問句,也不是徵求她的意見,而是一貫強勢的肯定句。
炎景熙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吐得他人血淋頭。
冷靜,冷靜,冷靜。
炎景熙握緊了拳頭,儘管在心裡,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冷靜的想辦法,可是看到他越來越近的嘴脣,無由的害怕,緊張,腦子裡一片茫然。
在他快要吻上她的時候,炎景熙靈巧的閃過,身體靠着門,手抵着他的胸膛,說道:“咱能用大腦思考不?”
他身體壓近,確定的說道:“行,我的大腦告訴我,我要你。”
他不緊不慢的,比野蠻更加的強勢,像是無聲的訴說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炎景熙害怕了,和他迂迴不下去,擰眉,直接說道:“別讓我恨你。”
陸佑苒冷冷的揚起了嘴角,幽深的眼中閃過一道鋒銳,猛然的握住了炎景熙的手臂,“我不缺你一個人恨我。”
話音剛落,他朝着炎景熙的嘴脣上吻下來。
炎景熙更快一步的別過臉,他鎖上了門鎖,空着的左手鉗制住炎景熙的下巴,用力捏緊,炎景熙的嘴脣被迫嘟了起來。
炎景熙火大,死命的推着陸佑苒。
他的眼中燃氣雄雄烈火,頭腦裡只有一個訊息:吻她,得到她。
陸佑苒鬆開鉗制住炎景熙下巴的左手,扯掉自己的領帶。
危險升級。
炎景熙驚慌,眼圈因爲害怕發紅,聲音顫抖的說道:“陸佑苒,你別這樣,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
“我不和女人做朋友。”陸佑苒冷聲說道,握住炎景熙的雙手,舉到她的頭頂,用領帶綁住。
炎景熙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力氣壓根不敵,努力勸說道:“陸佑苒,你理智一點,女人對你來說有不同嗎?你並不喜歡我,不是嗎?別這樣,別讓你以後後悔。”
陸佑苒用右手壓着炎景熙的手,冷眸對上她惶恐不安的眼神,眼中閃過一道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複雜。
他左手虎口再次的捏緊了炎景熙臉側的肉,對着她嘟起的嘴脣吻上去。
她的嘴脣很柔軟,有種她獨特的芬芳,含在口中,就像是好吃的布丁。
陸佑苒閉上了眼睛,愛不釋手的吃着。
炎景熙被他吸的疼
。
着急,無奈,害怕,惶恐。
這裡是荒郊野外,恐怕她喊破喉嚨都不安全。
她要怎麼安全?要怎麼脫險?
她的腦中閃過一個一個又一個的方案。
陸佑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解開她牛仔褲的鈕釦。
炎景熙緊抿着腿,不讓他得逞。
陸佑苒鬆開她的嘴脣,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襯衫的鈕釦。
炎景熙覺得跟他講道理他不聽,警告危險對狂妄不羈的陸佑苒說
,壓根就沒有用,掙脫又以卵擊石,只有最後一種了。
“陸佑苒,不要這樣,好嗎?”炎景熙請求道。
陸佑苒對上她水澤晶瑩的眼眸,心裡閃過一道憐惜,“放輕鬆,一會我會讓你舒服的。”
“我不要,啊!”伴隨着炎景熙驚慌失措的尖叫,他強勢的把她的牛仔褲褲子拉到膝蓋處。
炎景熙被徹底嚇到了,緊抿着腿,瑟瑟發抖,越是危急關頭,她越是要冷靜思考,否則,她肯定完蛋了。
“陸佑苒,我還是處釹,別在車上要我。”炎景熙祈求道,波光粼粼的看着他,睫毛輕輕的顫抖着。
陸佑苒的動作突然的停下來,眼中閃過一道驚喜,涼薄的眼中迷濛上一道溫柔的憐惜,狐疑道:“處釹?你之前不是爲男人墮過好幾次的胎嗎?”
炎景熙看他好像恢復了一些理智,說道:“我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爲男人墮過好幾次的胎,別在車上好不好,我怕?”
陸佑苒緊鎖着炎景熙精緻的臉,看着她顫抖的手,沉聲道:“行,我們現在去酒店。”
炎景熙的心燃氣希望的瞬間,沉了下來,那豈不還是狼入虎口。
陸佑苒偏執起來,壓根就好像聽不懂人話。
她要怎麼逃?
這次逃了,他那麼偏激,肯定會娶她。
她和陸沐擎要怎麼辦?
還有婚內,他現在都想強她了,婚內會安全嗎?
如果她毀約,又不得不給他十次,問題是,她不想給他,她只想給自己喜歡的男人。
她究竟該怎麼辦呢?
倏爾,陸佑苒的手機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是沈傲翔的。
陸佑苒接聽,一貫的冷淡,問道:“有事嗎?”
“佑苒,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沈傲翔欲言又止。
“說。”陸佑苒冷聲道。
“你之前不是叫我找朋友在法國尋找樑詩絡的屍體嗎?”沈傲翔頓了頓。
“嗯,怎麼了?”陸佑苒冷幽的看着前方,問道。
沈傲翔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朋友跟我打電話,聖德保有一個女孩剛剛甦醒過來,好像是樑詩絡,她沒有死,只是,因爲摔到腦部和長時間昏迷的關係,記憶和思維還沒有完全恢復,你要不要去看看?”
陸佑苒心裡一顫,猛然的握緊了方向盤,剎車,瞳孔劇縮,擰眉,“你說什麼?”
“樑詩絡可能沒死,現在在聖德保醫療機構剛剛甦醒。”沈傲翔重複道。
陸佑苒緊繃着下巴,眼中的氤氳迅速的瀰漫了眼睛,驚喜的,憎恨的,悲傷的,迷茫的,劫後餘生的,揚起了嘴角,冷笑,“她居然沒死?”
“佑苒,你冷靜一點。”沈傲翔擔憂的說道。
陸佑苒死死的握住方向盤,就像是握住命運的脖子一樣,手背上的青筋冒起,手指甲都泛白,深吸氣,脖子上的血管都在訴說着他的激動。
“她居然沒死。”陸佑苒重複着這句話,氤氳聚集,從眼角處低下來一滴清澈的眼淚。
複雜的,迷茫的,悲傷的,全身上下籠罩着一層痛苦的迷霧,他整個人都陷入在沉思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