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分開吧!”炎景熙最終把結果說出來。
陸沐擎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着他,漆黑的眼中暗波涌動,更多的情緒全部沉入浩瀚的眼中,無奈的沉聲道:“如果你想分開,就分開吧。”
陸沐擎說完,轉身,打開門,出去。
炎景熙坐到了沙發上面,愣愣的看着前面發呆。
心裡卻疼的發緊,彷彿心臟被誰擰緊了,要捏碎一般。
炎景熙想,什麼樣的女人最討男人喜歡?
她可以是可愛的,可以是乖巧的,可以是活潑的,可以是安靜的,最好是善解人意,就算不是善解人意也不要恃寵而驕。
可是恃寵而驕,但是需要張弛有度,可以不是張弛有度,但是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讓人厭煩。
好吧,以上這些都可以有,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不要去逼迫男人,覺得這個男人非自己不可,所以,去站在這個男人的上面去凌駕,去自以爲是。
那麼,這個男人忍一次是愛,忍兩次是寬容,忍三次是脾氣好,但是,久而久之,總有一天不願意再忍。
她和陸沐擎或許就是吧,她不小心知道了陸沐擎的痛腳,是他極力想要去隱藏的東西,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去揭開他已經融入血肉的傷疤。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陸沐擎也不例外,即便他已經高高在上了。
所以,或許,是她的錯吧,因爲她自以爲是了,因爲她恃寵而驕了,因爲她錯誤的估計自己在陸沐擎心中的地位了。
所以去逼迫,去強勢,去爭奪,去自以爲是。
戀愛啊,她第一次,所以不懂。
心裡再痛,時間會是療傷的良藥,反正她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
炎景熙雙手環住膝蓋,把頭悶在裡面,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
陸沐擎從樓上下來,看到周嘉敏。
周嘉敏打量着陸沐擎的臉色,從他漆黑如墨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所想,可是,從他冷凝的臉上判斷出,他和景熙好像還沒有和好!
周嘉敏的心突然的就沉了下來,對着陸沐擎說道:“陸教授,景熙很愛你,就不能再包容她一下嗎?”
陸沐擎諱莫如深的看着周嘉敏,應了一聲說道:“嗯,會包容她的,她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周嘉敏聽着他好像無可奈何的口氣,覺得陸沐擎看起來挺愛景熙的啊,她不解了,快步進了房間。
她看到炎景熙蹲在沙發上哭泣,聲音哀怨悲涼。
哭的,她心裡酸酸的。
周嘉敏快步上前,摟住了景熙,眼圈也發紅了,寬慰道:“景熙,別哭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哭?
只是覺得心裡很難過。
是不捨嗎?
只要一想到,他說的分開,就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悲傷。
分手不是她決定的嗎?
所以啊,女人,連自己的心思都猜不透,又如何讓別人猜的透。
她夠理智,可是,她的心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當心裡想的和腦子裡想的背離,心就
會痛。
可,都是自己選擇的,她不要怨天尤人。
炎景熙哭夠了,坐起來,擦了擦眼淚,眼神堅定的看着前方,說道:“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的。”
爲自己的委屈,爲陸沐擎的安危,爲了心中的不甘。
“好,我陪你,我反正把那傲嬌的老闆給炒了!”
“……”
酒吧
一羣人鬧了楚雲天的洞房,還是覺得不過癮,去音樂吧喝酒聊天。
陸沐擎坐在沙發最邊上,身體隱匿在黑暗中,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若有所思,矜貴優雅的像是不在音樂吧,又如凌駕在音樂吧之上。
“二哥,你跟炎小姐怎麼了?她好像跟樑家的少爺湊成了一對了。”王展藝陰陽怪氣試探性的問道
陸沐擎輕瞟了她一眼,完全忽視掉,沒有回答,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後,把杯子放在桌上,跟其他人打招呼道:“你們好好玩,賬都算我的,家裡有一個小的,我先回去了。”
“不會是因爲我說的二哥不開心了吧?”王展藝咄咄逼人的說道。
陸沐擎眉頭微微擰起,幾分不悅,看向王展藝,目光冰冷,說道:“確實,以後你出現的地方,就不用叫我了。”
陸沐擎毫不給面子的說出來,王展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覺得自己的尊嚴好像被腳踏了般,沒有了臉面。
“二哥,你喝多了吧。”白墨廖瞟了一眼王展藝鐵青的臉色,說道。
“嗯,是喝多了,你們好好玩。”陸沐擎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因爲喝酒的緣故,找了代駕,靠在後車座的椅子上,擰着鼻樑,閉着眼睛假寐。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出現炎景熙,她眼睛紅着,真切,渴望,甚至是卑微的說道,我愛你。
陸沐擎的心裡隱隱的發疼,睜開發紅的眼睛,對着代駕說道:“去金世紀新城二十幢。”
手機響起來,陸沐擎看是晴朗的來電顯示,接聽。
“沐擎,出來喝兩杯?”晴朗說道。
“在醫院呆膩了?”陸沐擎沉聲問道,象徵性的揚了揚嘴角,“你胃不好,改喝茶吧,我大約十分鐘到醫院的門口。”
陸沐擎掛了電話,對着代駕重新下達了指令。
窗外路燈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透進來,在他的眼中反射出昏暗的光,在他顛倒衆生的外表上,多了一層傷感的惆悵。
*
磬語花香的茶樓裡面
晴朗打量着陸沐擎憂鬱的臉色,問道:“你和她怎麼樣了?”
“她想知道胡孟婷自殺的真相。”陸沐擎給晴朗倒了一杯養胃的普洱茶。
晴朗頓住了,眼中閃過一道恐慌,擰眉,“她怎麼會想去知道胡孟婷自殺的真相呢?”
陸沐擎苦笑,手指輕敲在桌面上,說道:“樑詩絡這一招挺狠。”
“可是樑詩絡又怎麼會知道胡孟婷自殺的真相的呢?這件事明明只有幾個人知道。”晴朗狐疑的問道。
“她應該還不知道,誤打誤撞,或者是,已經在佈局,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陸沐擎判斷的說道。
“炎小姐涉世未深,要是
上當就不好了,就怕她誤打誤撞知道真相,說不定……”晴朗沒有說出來,擔憂的看向陸沐擎,“你能保住她嗎?”
陸沐擎擰眉,魅瞳看向晴朗,凝重了幾分,說道:“盡一切可能保護她吧,因爲沒問題,或者,讓她永遠查不出真相。”
“哎。”晴朗嘆了一口氣,“爲難你了。就怕她會對你誤會。”
陸沐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紅袍,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想先離婚,不然,她會很委屈。”
“有辦法離婚了嗎?你媽在樑瑙成哪裡的把柄可以拿到手嗎?”晴朗問道。
陸沐擎看向晴朗,那雙瀲灩無雙的眼中閃耀着銳光,“其實,不一定需要拿回把柄,如果,我也擁有樑瑙成的把柄,相信他也會因爲擁有亞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會輕易把亞泰的董事長送去監獄。”
“看來你真的動心了,也好,炎小姐有你,挺幸福,你比我那個時候做的好,先預祝你離婚成功,然後能順利保護好炎小姐,再祝你們能夠白頭偕老,還有,如果逸火那裡不方便,就算了,我自己找小雨。”晴朗舉起杯子,以茶代酒的說道。
陸沐擎優雅的拿起杯子和他的碰了碰,說道:“好好養身體,別胡思亂想,一切會好起來的。”
……
炎景熙剛睡着不一會,手機響起來,她在枕頭下面摸了一下,看到來電顯示,眯起眼睛,坐起來,冷聲問道:“有事嗎?”
“如果我跟樑詩絡說你是我二哥養的女人,你猜她會怎麼做?”王展藝陰陽怪氣的問道。
炎景熙扯了扯嘴角,靠在牀背靠上,蕭冷的看着前面,反問道:“怎麼做?”
“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王展藝確定的說道。
“謝謝提醒哈。”炎景熙無所謂的說道,眼眸中閃過一道睿色,像是聊家常般說道:“對了,我剛纔夢見胡孟婷,她讓我告訴你,她很孤單,你和她是那麼好的朋友,希望你去陪她。”
“你在胡說些什麼?”王展藝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
“怕什麼,你做過什麼事情心裡清楚,我聽說7月7號是陰氣最重的一天,你小心一點。”炎景熙說完,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牀頭,躺下,繼續睡覺。
王展藝本想要刺激炎景熙,這會,反而被刺激了,在房間裡驚慌的踱着步,想來想去,給陸沐擎打電話。
電話打出去三聲,被陸沐擎掛了。
王展藝再打過去,還是被掛了。
然後,她不死心的打過去,壓根就打不進了。
王展藝心裡一沉,這說明,陸沐擎把她給拉黑了。
王展藝坐立難安,找到秦楓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
“喂。”秦楓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王展藝打了一個寒顫。
“秦楓,你現在在哪裡?”王展藝聲音微顫着說道。
“怎麼?想我了?”秦楓冷聲道,帶着一絲嘲諷和鄙夷。
“我懷疑炎景熙知道了胡孟婷怎麼死的?”王展藝擔憂的說道。
“炎景熙是誰?”秦楓問道。
“是我認識的一個女人。”王展藝有隱瞞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