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
炎景熙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轉身,只看到一個手掌揮下來,右臉就遭殃了,拍的一聲,偏向左邊。
“你到底想要幹嘛!”樑詩絡握緊了拳頭,站在炎景熙的面前,肩膀顫抖的罵道。
炎景熙只覺得右臉熱辣辣的疼,舌尖在內側頂了頂,慵懶的看着樑詩絡的怒氣,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犀利,揚起似笑非笑的嘴角,對着樑詩絡勾了勾手,“過來一點,我告訴你,我想幹嘛!”
炎景熙說這句話,讓樑詩絡一頓,站在原地,沒動,拳頭卻握的越來越緊,問道:“是你把錄音給我爸聽的吧,讓他把我趕出來,你開心了?”
炎景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陸沐擎做的,因爲她只把錄音給了陸沐擎,所以,也不想否定,順着她的話說道:“是蠻開心的。好事。”
樑詩絡氣的嗤笑一聲,反而趾高氣揚的挺起下巴,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佑苒收留了我,我現在和佑苒住在一起,我們快結婚了。”
炎景熙擰起眉頭,狐疑的看着樑詩絡,問道:“你不是陸沐擎的老婆嗎?”
“伴你所賜,我決定和陸沐擎離婚了,炎景熙,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佑苒,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樑詩絡厲聲警告道。
離婚?
炎景熙的美眸微微的閃爍,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應該和陸沐擎有關,但也不確定,美眸變得深幽的看着樑詩絡,想從她的臉上判斷出真假。
樑詩絡看炎景熙有些茫然的模樣,以爲炎景熙是受了刺激,勾了勾嘴角,越發得意的說道:“你以爲你來找佑苒,佑苒就會喜歡上你嗎?他的心裡愛的只有我一個人,即便我是有夫之婦,即便我曾經對不起他。”
炎景熙擰起眉頭。
她真不喜歡樑詩絡這種以愛之名傷害她人的行爲,她也看不出樑詩絡有一點的好值得別人的喜歡。
陸佑苒眼睛是瞎的。
炎景熙的美眸中閃過一道煩躁,說道:“三更半夜把你一個人扔在馬路上,這是要多愛才做的出這樣冷血的事情啊!”
樑詩絡一頓,被炎景熙戳中了痛楚,眼睛中閃過一道鋒銳,怒道:“炎景熙,我撕爛你的嘴。”
說着,一巴掌朝着炎景熙打過來。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炎景熙的臉,就被炎景熙握住了說完。
炎景熙說着樑詩絡那張尖銳的臉,和她臉上憤恨的表情,美眸變得犀利,冷聲道:“我忘了告訴你……”
這句話剛出去,炎景熙甩開樑詩絡的手臂,另一隻手朝着樑詩絡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樑詩絡踉蹌了幾步。
炎景熙冰冷的把話說完,“這巴掌,是還你剛纔的。”
樑詩絡第一次被人打臉,她的爸爸都沒有打過她,更別說一個無名小卒,捂着自己的臉,詫異的看着炎景熙,怒道:“炎景熙,你居然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爲你是誰?高高在上的女王,打不得?就算你是女王,我也不是你的子民!”炎景熙回擊道,攏了攏衣服。
“炎景熙。”樑詩絡憤恨,帶着殺氣衝上來,目標直接就是炎景熙的臉,長長的指甲朝着炎景熙的臉上撓上去。
炎景熙條件反射的往後躲開。
“你敢躲?”樑詩絡沒撓到炎景熙的臉,更氣憤了。
炎景熙一項能忍,被她激的怒火沖天,看着她的手還朝着她的臉上撓下來,一腳揣在她的肚子上。
樑詩絡吃痛,跪在了地上,更加的兇殘,啊的一聲爬起來,就像是沒有理智一般朝着炎景熙撓過來。
炎景熙真的是火大了,這女人簡直是瘋的,拿包抵擋,白皙的手臂上被撓出了血痕。
她再也不手下流行了,拿包砸着樑詩絡的頭,“樑詩絡,你簡直就是瘋的,好像全天下就你最可憐,就你是對的,什麼都東西都是你的,你應得的,別人都是錯,都是對不起你,就算是作爲有夫之婦外面和別的男人睡了也是對的,跳下海殺人都是情有可原,你腦殘吧!”
樑詩絡被打的還不了手。
突然的,炎景熙的手臂被抓住。
炎景熙看向陸佑苒的時候,樑詩絡乘機一巴掌打到了炎景熙的臉上。
一時間,時間似乎是靜止了的,空氣也凝結了。
陸佑苒在,樑詩絡爲了保持淑女,有所收斂,立馬對着陸佑苒哭訴道:“看着我被她欺負,你滿意了。”
說着,好像是受了最大委屈的那個,徑直往前走。
陸佑苒看着炎景熙臉上三個紅紅的手指印,目光冷幽,微微的擰起眉頭,問道:“你沒有話跟我說嗎?”
炎景熙看向陸佑苒,美眸犀利而冰冷,像是抹了毒的利劍。
她要說什麼?
謝謝他抓住她的手,讓樑詩絡打了一巴掌?
我草。
炎景熙甩開他的手,冷聲道:“你該去看看你的眼睛。不過估計也看不好了,病入膏肓了,牽連到你的中樞神經,任督二脈,心都殘了。”
樑詩絡原本以爲陸佑苒會追上來,但是轉身,沒想到陸佑苒目光灼灼的正看着炎景熙,心中一陣恐慌,連忙又回去,聽到炎景熙這句話,氣的再次瘋癲,脫口道:“炎景熙,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爲是,我有什麼錯。撞我的人不錯嗎?讓我躺在牀上,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生活三年,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怎麼熬過來的,我不知道,你要是覺得委屈,自己可憐,你找他算賬去,別把你的仇恨加註在我身上,我不欠你。”炎景熙有些煩躁,說話越來越狠戾。
樑詩絡衝到炎景熙的面前,身體瑟瑟發抖,怒道:“把錄音給我爸爸,沒有錯嗎?威脅我爸逼迫我跟陸沐擎離婚,你沒錯嗎?”樑詩絡說完,好像意識道了什麼,脫口道:“你想得到陸沐擎?”
“你腦子真有病。”炎景熙說完這句,根本就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走到馬路上打的。
“你別跑,把話說清楚。”樑詩絡朝着炎景熙衝過去。
陸佑苒咬牙,握住了樑詩絡的手臂,看着她臉上的猙獰,心裡不僅覺得厭煩,還覺得噁心甚至是
憎惡,冷聲道:“是陸沐擎用你和我的事情逼迫樑瑙成讓你離婚。”
樑詩絡頓住了,恍惚的看着陸佑苒,搖頭,“他不是早知道了嗎?”
陸佑苒看着炎景熙走後,對着樑詩絡說道:“我小叔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陸佑苒說完後,眼中閃過一道鋒銳,靠近樑詩絡,目光灼灼的鎖着她,像是要把她催眠一般,沉聲道:“你爸爸手上應該有陸沐擎的把柄,把它偷出來。”
樑詩絡:“……”
的士車上
炎景熙靠着車窗,路燈忽明忽暗的光在眼睛裡閃過。
陸佑苒說是陸沐擎用他和樑詩絡的事情逼樑瑙成的,炎景熙其實想問問陸沐擎觀月離婚的事情,可是,又覺得,如果她問,陸沐擎會不會有負擔,陸沐擎已經在盡力了,或許,他是想要等到離婚後才告訴她。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樑詩絡和陸沐擎要離婚,她應該是興奮的,雀躍的,可是,她卻覺得心裡沉沉的,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有些壓抑。
炎景熙特意指了一條從26幢門口經過的路。
如果陸沐擎回家了,她就打電話給陸沐擎。
如果他沒回來,說明他還在應酬客戶,就明天再說吧。
的士車到了26幢,炎景熙下車,看向陸沐擎的車位上,他的車還沒有回來。
她走回去,洗澡,敷臉,睡覺。
一晚上,都在做夢。
她夢見她和陸沐擎走進了婚姻的禮堂,甜蜜的微笑,陽光從窗戶裡面透進來,在陸沐擎的身上籠罩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俊美的如同天人。
陽光暖人身,而他暖人心。
就一眼,炎景熙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被他的溫潤,柔和,包容滋潤。
可是,陸沐擎在這光暈裡變得原來越飄渺。
炎景熙心裡恐慌,想要抓住他,他卻微笑着飄遠了,消逝在眼前。
“炎景熙!”
炎景熙回頭,看到樑詩絡眼睛裡面流着血水,陰陽怪氣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聲音更從地獄而來般空曠,寒冷。
她說:“你以爲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嗎?別天真了,不可能。”
“什麼意思?”炎景熙心裡慌亂,問道。
“小熙。”炎景熙又聽到陸沐擎熟悉的聲音,心裡暖和了一些,轉身,卻看到陸沐擎和另外一個頭皮着婚紗的女人在教堂裡面接吻。
“哈哈哈,炎景熙,來,我們一起走,我們一起走,哈哈哈哈。”樑詩絡陰鷙的笑着,那笑聲,如同從地獄而來,淒涼,蕭殺,冰冷。
樑詩絡充滿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直往前拉。
炎景熙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看着陸沐擎喊道:“陸沐擎,救我,陸沐擎。”
她卻只看到了陸沐擎的背影,他牽着那個女孩站在了牧師的面前,像是看不到她。
炎景熙覺得心裡好痛,就像是千萬只針刺進了心裡,痛的都無法呼吸,眼淚從眼睛裡面流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