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念卿只得僵硬的點了點頭。
霍炎臻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半晌才又道:“你已經放暑假了,既然在家裡沒事幹,明日起便跟我一起到公司吧,不會幹其他的,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總是會的。”
“是——”念卿應了一聲,微微垂着眼簾,那常常的睫毛猶如振翅的蝴蝶,微微顫動着,看着很是可憐。
霍炎臻稍稍緩了緩語氣道:“好了,進去吧。”
念卿這才沮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纔剛進房,蘇佩佩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念念,你還活着嗎?”
“我快差不多了,嚇都嚇死了,他折騰人的手段可真是變、態……”念卿好不容易可以找個人傾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數落霍炎臻的機會,“不過經過了這一回,我也知道以後該當他是長輩了,畢竟如果是我爸爸在那種地方發現我,又看到周學長攬着我的話,也會狠狠批我一頓的。”
“呃……那你真的打算不跟周學長交往了,這個機會這麼難得,那可是全校女生都夢寐以求的事啊?”蘇佩佩有些難以想象像霍炎臻那樣冷淡的人竟然還會管念卿早不早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難道他收養念念,是想養一個女兒不成?
“他不喜歡啊……”念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佩佩,說實話,今日我當真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很沒有真實感,你說我一小丫頭,周學長怎麼會突然注意上我啊?而且早戀的確不是太好。”
黎念卿在過去的十五年來可是典型的乖乖牌,上課從不早退遲到,老師佈置的作業都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不敢打一分折扣。頂多就是像其他的小女生一樣對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遐想一下,她哪裡會想到某一天這份遐想會成真。
“你……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周學長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我看他啊大概以前就注意你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同你熟你,這不借着你腳受傷的名義,這叫什麼來着,對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蘇佩佩在電話那一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就她對念卿的瞭解,她這十來年還當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要她早戀也還真夠爲難的,不過可惜了周梓聰這麼一個極、品啊!
“佩佩,我明天開始要去new打工,這樣也好,至少能用我自己的勞力還他一部分的恩。”念卿口裡的他自然指的就是霍炎臻。
“你得了吧,他那麼大一公司,你一未成年人能幹些什麼,他不過就是擔心你暑假裡同周學長來往,所以才找個理由綁住你罷了。”蘇佩佩一語道中了要害。
“可是不這樣,我又能怎麼辦,佩佩,你知道嗎?我現在有一種賣身給他的感覺,好像以後自己都無法做自己的主了。”
“念念,你這是杞人憂天了,他只是你的監護人,等你滿十八了,就能自己做主了,雖然他似乎付出了很多,大不了你以後能賺錢了把欠他全都還上就成了,這世上可是有很多有錢的好心人支助失學兒童,也沒見別人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報答啊。”蘇佩佩寬慰道。
“希望能如你所說吧,佩佩,很晚了,就這樣吧,我掛電話了。”
“嗯,你別胡思亂想,如果有什麼想不明白可以跟我說說啊,就這樣了,拜拜。”
手機的那頭蘇佩佩掐斷了電話,念卿坐在**頭,愣了一會神,又從**頭櫃上翻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爲今天發生的一切記下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