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過後,所有的蟲蠍被燃燒殆盡,火球又恢復到乒乓球大小,靳誠雙手虛空一抓,兩個火球飛回他的手心,消失不見。
降頭師狂噴了一口鮮血,眼神迅速黯淡下去,這些蟲蠍的死去已經傷及他的本源,他搖搖晃晃的指着靳誠有氣無力的說:“你……你……難道這就是法術?你到底是什麼人?”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說說是誰指使你來對付左家,說出來我可以繞你一命。”靳誠道。
“呵呵,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我只是後悔沒聽師父的話,他告誡我說不要輕易踏進華夏這片土地,更不要在華夏興風作浪,我始終不太相信,還是進入了這個神奇的國度,在這繁華的都市享受了兩年多的奢靡生活,一直以來風平浪靜,讓我漸漸失去了警惕性,纔有了今天的失敗,不過我輸得心服口服,原來真的有傳說中的高人存在。”降頭師笑得很詭異,話音一落,他的七竅中流出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這一幕被跟來的田動看到了,他立刻上前檢查,發現降頭師已經氣絕身亡。
“他死了。”田動轉過頭來對着靳誠說道。
靳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說:“降頭師如果想自殺,誰也阻止不了,他們體內飼養着一隻本命毒蟲,萬不得已時,他們會自爆本命毒蟲,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惜了,線索斷了。”田動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別管他了,把那個揹包拿上,小心那裡面的玻璃瓶,把左小姐救醒纔是最重要的。”
“對,對,我糊塗了,死了就死了,我這就叫人來處理善後,揹包給你。”田動撿起地上的牛仔揹包遞給靳誠。
田動留在賓館,等國安局的人到來,靳誠回到車上,讓司機開車回左家。
左尚國夫妻倆得到了靳誠勝利歸來的消息,早就在門口翹首期盼了。見到靳誠出現,左尚國馬上迎了上去,用力握住靳誠的手,“辛苦,辛苦,靳醫生,小女的事就拜託你了,你儘管全力施爲,不管小女能不能醒過來,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
“左總,你放心,魂魄找回來了,餘下的事情就簡單了,我們上樓去吧!”靳誠微笑着說道。
“好,好,靳醫生請。”左尚國堂堂副總~理,此時完全放下身段,對靳誠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一是他愛女心切,另外也是靳誠表現出神奇的能力折服了他。
左尚國夫妻倆跟在靳誠身後直奔二樓左筱媛的閨房,鮑淑珍的心情異常激動,幾乎是左尚國的攙扶下才走進了房間。
女兒沉睡了兩年多,做母親的可謂是操碎了心,雖然家裡不缺幫手,但涉及到女兒的事她都要親力親爲,每天都要親自幫女兒擦洗身子,陪着她說說話,一年365天從不間斷,就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感動上蒼,有朝一日,天可見憐,突發慈悲,使得女兒能睜開眼睛甦醒過來,爲此她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如今希望出現了,她怎能不激動,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越靠近女兒,這種感覺就越明顯,她緊緊抓住丈夫的手,嘴裡喃喃自語,暗自爲女兒祈禱着……
靳誠走到牀邊,將手中的揹包打開,取出裡面的一個白色透明的玻璃瓶。看上去玻璃瓶裡空無一物,但靳誠的神色卻頗爲慎重,輕輕地擰開瓶蓋,把瓶口放在左筱媛的鼻孔下方。
兩道若有若無的白色光影從瓶裡鑽出來,在瓶口外面停留了片刻,然後猛然鑽進了王筱媛的鼻孔裡,王筱媛的眼皮動了動,臉部出現了痛苦的表情,三四分鐘後,又恢復了平靜。
“鮑阿姨,麻煩您把筱媛扶坐起來,或者是翻個身趴過來,我要給她在背部扎針灸。”靳誠對着左尚國的妻子鮑淑珍說道。
“好的,尚國,你也過來幫忙。”鮑淑珍忙不迭的答應着,她雖然心裡有千般疑問,但看到靳誠面色凝重,她只好強忍着不敢發問,聽從吩咐,很熟練的將女兒扶坐起來趴在自己身上。
靳誠一邊給鍼灸消毒,一邊示意鮑淑珍將左筱媛背部的衣服撩起來。
左筱媛的背部用瘦骨伶仃來形容再恰當不過,兩排肋骨清晰可見,看得令人心酸。兩年多的時間,只靠營養液提供必要的支持,其皮下脂肪消耗一空,身體已極度虛弱,幸好心肺功能還正常,各內臟器官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靳誠出手飛快,在左筱媛背部紮了六根銀針,又將一根金針扎進了她的百會穴。通過金針中空的小孔,靳誠將真氣輸入到左筱媛的頭頂百會穴處,然後逐步刺激她的神經中樞,延髓、腦橋、中腦、上下丘腦、小腦、大腦半球。
隨着靳誠的進一步動作,左筱媛有了明顯的反應,首先是呼吸變得急促了,眼皮顫動,好像隨時會睜開一樣。
十分鐘後,靳誠起針收手,示意鮑淑珍將左筱媛放平睡下。
“靳醫生,怎麼樣了?”左尚國見靳誠雙手揹負身後,面帶微笑,彷彿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女兒還是沒有醒過來,他有些不安的問道。
“左總,稍安勿躁,令愛馬上就會醒過來。”靳誠擡擡手語氣輕鬆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靳醫生辛苦你了……”
“咦,筱媛醒了,真的醒了,筱媛,你看着我,媽媽,我是媽媽。”就在左尚國說話間,鮑淑珍驚呼出聲,左筱媛在經歷了一番努力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鮑淑珍的淚水隨之奪眶而出,一發不可收拾,到後來已經是泣不成聲。
“筱媛,你終於醒過來了,爸爸在……。”左尚國也顧不上跟靳誠客氣了,湊到牀前,到女兒面前露臉去了,這一刻,位高權重的左副總哽咽了,眼睛溼潤了。
“媽,爸,我這是怎麼了?”左筱媛茫然四顧,適應了十幾秒鐘後,才認出眼前的兩位是自己的父母,繼而聲音虛弱的問道。
“筱媛,你睡了很長時間,爸媽都很擔心你,現在好了,你醒過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鮑淑珍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是左尚國來做解釋。
“哦,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在夢裡只有我一個人茫無目的的走着,四周的景色一成不變,道路永遠沒有盡頭,我好怕又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