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修真者,人們都會羨慕他們有着悠長的壽命,但是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時間去享樂,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在極度無聊的苦修中。
日復一日,枯燥無味的修煉,沒有耐心的人,是無法堅持下去的,爲了提升修爲,他們常常一閉關就是幾年,修爲高的,甚至一閉關幾十上百年。
突破就意味着生命延續,既然走上了這條修真路,誰也不想費盡千辛萬苦最後還是要塵歸塵,土歸土,只有不斷的拼搏,不斷的突破,成就真仙,才能求得永生,與天地同壽。
比如說:煉氣九級的修士,一百二十歲之前不能突破,那他也會像凡人一樣老死;築基期修士,兩百歲前不能突破也一樣會化爲塵土,靳誠的師父就是典型的例子;結丹期壽命爲四百年,元嬰期八百年,但他們同樣需要爭分奪秒。
級別越高,升級難度越大,所需要的海量本源靈氣幾乎讓人絕望,壽命雖然延長了,但時間依舊緊迫。
能同時修真和煉體的修士確實存在過,並且成就斐然,成爲修真界頂級的傳奇存在而飛昇仙界,但那種人絕對是鳳毛麟角,是有大機緣的,那種成功也是不可複製的。
靳誠所修煉的功法獨特,修爲一路狂飆猛進,是靠功德值掙來的,與他每天的修煉基本無關,如今的地球上,即使在大山深處也是靈氣稀薄,又沒有靈石或者靈丹輔助,修煉所得來的本源靈氣只能算是杯水車薪,忽略不計都可以。
這種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把時間花費在煉體上,兩路齊頭並進,據說煉體者心性都非常堅韌,靳誠堅持每天修煉,大部分爲了修煉心性,如今煉體的效果更好,他當然選擇煉體。
和古武煉體修士相比,他也有着巨大的優勢,修真者能煉丹,有着丹藥的輔助,煉體的初級階段可以說較爲簡單,這方面師父將經驗傳給了他,一旦丹藥到手,他就可以遵照執行。
登天丹的材料雖然貴重難尋,如果不計代價還是可以收購到的,但是築基丹的材料卻是可遇不可求,所需的八種材料都是靈藥,每一種都是價值連城,無法用金錢衡量,最令人頭痛的是,他不能確定這個地球還有沒有這些靈藥上,或者能不能收集齊全,這都是個問題。
巧媳婦難爲無米之炊,靳誠手頭上只有其中的一種靈藥——玉禪果,離收集齊全還差得遠,如果缺少一兩種靈藥,築基丹是無法煉成的,那麼靳誠的修真之路就會止步於煉氣後期。
這時候他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從煉體突破,依靠登天丹,達到先天境,把壽命拉昇到兩百歲,然後再想辦法解決靈藥的事情。
當然這是迫不得已的一條路,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他估計自己也走不了更遠,也許還不如自己的師父,那真是白瞎這門逆天的修真功法。
收回思緒和神識,靳誠開始往回走,山洞的位置太高,只能望而興嘆,那些藥材所處的位置雖然低一些,但也在三十米以上高度,暫時拿它們沒辦法,只能回去準備好工具再來。
回到河道邊,靳誠觀察了一下對岸的情況,發現還有幾隻野狼在對岸守候着,狼羣大隊伍已經撤離了。
跳入河水中,靳誠抓住一根浮木,順流而下,一直漂到離瀑布不遠處,他才上了對岸。
狼羣已經沒了蹤影,森林裡彷彿再次恢復了寧靜,黑暗中,偶爾有幾點綠光閃現,不知道是什麼野獸躲在暗處,靳誠也懶得去管,幾隻野獸根本不能給他造成威脅,他在往回趕的時候,顯得很放鬆,一路上還不忘收集藥材。
對於煉體有用的藥材,他一律不放過,當然還有野山參,遺憾的是,三百年以上野山參一直沒出現。
凌晨三點,靳誠回到了衛生室,洗了澡就開始修煉,第一次嘗試用靈氣淬鍊血肉。
這個過程開始的時候,猶如承受酷刑千刀萬剮般痛苦,每一寸肌膚,都像是離體而去,不再是自己的了。
幸好這個時間只經歷了一個小時,等到淬鍊第二遍時,疼痛大爲緩解,到第三遍時,疼痛已經在一個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第三遍結束後,東方已經發白,很快太陽要出來了,靳誠趕緊來到後山小樹林,面朝東方盤腿打坐,準備吸收太陽精華淬鍊身體。這就是靳誠這套煉體功法異於普通古武煉體功法之處,有了這早上短短半個小時,能抵得上平常修煉三個小時。
一上午的工作又開始,今天來了位腦中風後遺症的病人,情況跟姚錄全有點類似,只是年歲上要大些。
如果是在前兩天他還要考慮下靈力是不是夠用,如今煉氣五級,靈力儲備量翻了一倍,在現階段,基本不存在此類問題。
腦中風後遺症的治療週期也是一個星期,後期用中藥調理,只不過開始治療的時候,消耗靈氣比較多,治療時間稍長一些,這樣的病人和腰椎間盤突出一樣,在靳誠的心中列爲優質病源。
爲什麼這樣說,因爲治療難道不是很大,療程較短,又能爲村民創收出一份力,最重要的是有五十點功德值可拿。
正在給這位鄰村病人扎針灸的時候,手機響了,市政府大秘朱振的電話。
上次朱振說,想請靳誠幫縣長母親看看病,估計是協調好了,已經得到縣長的首肯了,靳誠如是想到。
“朱大哥,找小弟有何指示?”靳誠開玩笑的問。
“指示不敢當,老弟,哥哥是來找你幫忙,還是上次跟你提的那檔子事,你什麼有空過來下?”朱振說。
“今天下午,你看怎麼樣?”靳誠對這事不是很上心,完全是看在朱振的面子上才答應去的,因爲類風溼性關節炎一旦造成關節了畸形,就是不可逆的,最佳的治療效果就是阻止疾病對身體關節的進一步破壞,改善臨牀症狀,不再復發。
顯然以神醫自居的靳誠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治療效果的,他在思考着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這樣的病人恢復當初。
“好,就今天下午,你到縣城就打電話給我。”朱振也不跟他客氣,要是別人,他會說派個車來接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