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林淼正在喝牛奶。聽到這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握着杯子的手一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直接掉在桌子上,碎了。
牛奶灑了出來,濺了林淼一身。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林淼看着林夫人,瘋狂的搖着頭。
“淼淼……”林夫人看着林淼。她很想幫助自己的女兒,但現在的她根本就是愛莫能助。
林儒長由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警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知道林淼的身份。所以他們不敢太按照規章制度來。
林儒長沉吟一聲,沉默半天才點點頭,他看向林淼:“淼淼,跟他們去吧。你沒做過那些事情,他們是不會冤枉你的!”
林儒長說這些話的目的,不單單是爲了安撫林淼。更是在暗示她,不要胡亂說話。
可惜。林淼根本不具備她爸爸那樣的心理素質,在被當上警車的時候,就已經軟了下來。
當然。林淼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對她還是很客氣的。林儒長現在仕途前景不明,所以,任何人在處理有關林家的事情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林如長垮了的話還好說,可萬一人家沒事兒,挺過了這一關,那如果現在他們對林淼不好的話,就會有被秋後算賬的可能。
林妙被單獨的安排了個房間,警方的意思是想要單獨關她二十四小時,然後詢問情況就被她放了。
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按照警方的計劃發展,在林淼被請到警察局的當天,網上又出現了新的視頻,這次是安妮出鏡,拍攝手法跟上次keys的差不多。
因此所有人都沒懷疑這視頻的來源有問題,都以爲是跟上次那個視頻,是同一個人錄製的。
但許哲知道這不是自己錄的,所以,當他看到這個視頻之後,就有點懷疑。
當然,他懷疑的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人。實際上,安妮的這個視頻是宋祈恩發出去的。
警方看到這個視頻之後,也不能在坐視不理了,他們開始對林淼展開了審訊。
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二十四小時,白天還好過,到了晚上,林淼就怕的要死,她不敢在椅子上坐着,而是雙手環抱在膝蓋,躲在個小角落。
等警察來開門的時候,她猛地站起身,衝了過去。
林淼嘴裡瘋狂的喊着:“不要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不要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
此時的林淼,已經有些崩潰的跡象,只是警察們都沒在意,如果此時他們留心一點的話,那林淼的結局大概就不會那麼慘。
林淼被警察們帶到審訊間,詢問她的兩個警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換了一種態度,不敢在怠慢。
警察幾個簡單的問題過後,便開始進入正題。
“林小姐,網上爆出來的事情,你……”
因爲我已經將營養液和豬皮,還有我拍下的視頻都上繳了,雖然是交給了美國警方,但國內的警方已經確定了這些東西的真實性。
沒等警察說完話,林淼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她用手瘋狂的撩aa撥着頭髮,開始說她在美國所做過的一切。
儘管林淼的狀態不好,但她說的多是真的,警察依法將她羈押了。
這消息第一時間就被林儒長和林夫人知道了,林夫人頹然的坐在沙發上,而林儒長也一副心力交瘁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他奮鬥了這麼多年的事業,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垮掉了?
林淼的事情絕對不是個獨立的事件,它會牽扯出很多事情。
事實正如林儒長所料的那樣,在林淼出事的第三天,就有人來到林儒長的家。
“林儒長,關於上次我們收到的那些關於你行賄受賄的材料,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有很大一部分是存在真實可能性的,所以,請你給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來人不顧林儒長以及林夫人的反抗,直接將他帶走。
林儒長被帶到了個隱秘地方,他先是被關在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只有門,沒有窗戶的那種。
林儒長被關了足足二十四小時,第二天應該是中午的時候,纔有人將林儒長帶出來。
來人穿着警服,卻戴着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那個人站在門口,盯着林儒長看了一兩分鐘,然後纔不陰不陽的開口:“林儒長,我們的政策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如今老實交代你的問題,纔是唯一的出路!”
林儒長權謀手段雖然比自己弟弟差了些,但是他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事情的人,儘管被關了二十四小時,他仍舊保持着冷靜,佯裝問心無愧的拍着胸脯。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你們修相威脅我!”
聽了林儒長這話,那個穿警服的人猛地摘下了墨鏡,兇狠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樣盯着林儒長。
林儒長看着走過來的這個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驚呼起來:“你是豪贊身邊的人?!”
男人微微一笑,沒承認沒否認。
“他怎麼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是他哥哥!”林儒長繼續怒吼,他想過無數個可能算計他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想過,真正陷害自己的人會是自己的親兄弟。
“林儒長,在權力面前,兄弟間那點親情算什麼。實話不怕告訴你,你到了這裡誰也見不到,誰也管不了你!只有我能決定你的命運。你別跟我們說你沒做過那些事情,那些資料是金敖蒐集的,金敖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想你不會不知道……”
聽男人說出這番話,林儒長有點頹然,但他還是不想輕易的認輸。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噩夢的日子就這麼開始了。
接下來五天,林儒長嚐遍了之前他對人用過的手段。
夜裡,幾個人輪流值班不允許林儒長睡覺,他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看守林儒長的兩個人,輪流折磨着他。
每當林儒長疲憊困頓的想要閉上眼時,都會被人猛地推搡醒,然後就是一頓謾罵。
林儒長站的雙腿發軟,一旦他沒站穩或者有依靠的動作,便會遭到一陣毆打。
林儒長因爲這樣的折磨,稍微表現出不滿的表情,結果,他就被人按進了馬桶,然後按動了沖水按鈕。
經過今天的折磨,林儒長再也受不了了,就徹底將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拿着林儒長交代出的材料,得意洋洋的走了。
很快,林儒長的事情就被上交到檢察院,等待着法院開庭。同一天,林淼那邊的事情也有了結論,事情鬧得比較大,證據確鑿,再加上有人暗中助力,林淼想逃脫懲罰都不可能。
林淼的案子以最快的速度完結,因爲謀殺未遂,她被判了十年。
當我和許哲拿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許哲撇撇嘴說,才判十年,真是太輕了,要我看怎麼也要來個無期。
對於許哲的這番言論,我沒發表任何意見。
林淼胡言亂語交代中,把越白敏珠也說了出來,儘管越白敏珠有唆使的可能性,但因爲沒確鑿的證據,所以並不能拿越白敏珠怎麼樣。
可這件事對越白敏珠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以至於,她開始有了抑鬱傾向。
這件事我能知道,越城自然也知道。
雖然越城對越白敏珠的感情在表面上看很淡漠疏離,可在他內心深處,對越白敏珠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趁着許哲不注意,我給越城發了條短信。
“還好麼?”短短三個字,包含了我太多的情緒。
等越城回短信的時候,我忍不住將視線投向遠方,我忽然有一種預感,林家的劫難不只如此。
果然,在林儒長上法庭之後,事情又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