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個挑戰想象力的仇家呢。
位階很高,權柄涉及心靈層面,特殊條件下可以直接放逐二階的自己。
甚至更特殊的情況下,可以不打折扣地復現遠古上位力量。
僅僅是目前已知的這些,一旦被拖入主場,已經不僅僅是棘手可以形容。
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不知道執夜人那邊對此會不會有概念。
感覺應該不是他們自己內部選手。
從描述上看阿孔斯一旦出事,後果怕是比西原那邊都要嚴重得多。
但毫無疑問,他們對那個屏障肯定有概念,畢竟屏障後面都留有他們的警報裝置。
後續可以看看有沒有機會,借他們的力量找一下人。
【本日任務已完成,現在可以離開倉庫,本週工作進度1/4】
當然那都是後話,現在似乎該回去吃早飯了……要不就扭結麪包?
若有所思間,付前隨手把臍帶放到桌上,最後看了一眼越發琳琅滿目的收藏,激活了手上印記。
……
“先生你這是……急着去相親?”
日頭見長,照得臨街櫥窗內越發明亮通暢。
然而畢竟是工作日的上午,時間又還早,到底人氣不太旺盛。
身穿絳紅制服,妝容精緻的年輕接待員,一邊按照付前的要求打包,一邊忍不住在這位年輕客人臉上瞟了一次又一次。
並鑑於對方神態和善,終於忍不住驚歎。
沒辦法,外表很難讓人不注意的同時,剛纔做完工作準備後百無聊賴的她,可是眼睜睜地看着這位去對面買了份麪包,並在過來的路上瀟灑吃完,且走到門前時擦乾淨。
明明是個很趕時間的行爲,卻又滿滿從容閒適,反差感驚人。
而正在想能不能進來聊兩句,讓這個早上稍微有趣一些的時候,對方下一刻竟是真的進門,並在報出尺碼後選了五身衣服,直接要求各來兩套。
前後不超過兩分鐘。
一大早能有這樣的生意,自然是堪比中彩票一樣的感覺。
但就算不擔心對方的支付能力,這種情況也實在生平罕見。
屬於年輕人的求知慾,終於是讓她忍不住決定冒點兒風險多說兩句。
“工作需要。”
好在對方依舊沒看出任何不悅,只是微微搖頭,簡潔地否定了她的猜測。
就是這答案……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接待員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但打包的手到底還是僵硬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那應該是很大的公司吧,着裝這麼正式。”
但就此打住好像也有些生硬,唯有尬聊幾句。
“規模很小的,只是爲了彰顯我臨城風貌。”
可惜很明顯她再次猜錯。
“外地上班嗎?那怪不得要一次準備這麼多……感謝青睞。”
面對如此有集體榮譽感的好市民,即便見多識廣,接待員終於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尤其是對方買單填好地址,又重新回到對面,點了份一模一樣的麪包外加喝的,繼續坐下來吃早餐後。
……
果然一日之計在於晨呢,這一大早就做完全天工作的感覺。
把剛纔試下來味道還不錯的麪包扯斷填進嘴裡,忙碌了兩個晝夜的付先生,終於愜意享用起他的早餐。
之所以有此一行,主要目的還是補充一下損耗過快的衣櫃,只不過剛好在路上看到了之前聯想過的食物。
鑑於一望之下確實有些即視感,滿意於自己聯想能力的付前,也就順便嚐了一下。
這家店地方不大,只有三張小圓桌。
但時間問題大部分食客都是匆匆帶走,少有能把它們利用起來的,以至於付前這份做派越發醒目。
付前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只是感受着這份忙忙碌碌,以及自己的格格不入。
從阿孔斯那樣的地方驟然回來,對比還是很強烈的,而到底還是這裡的吃的看着更可愛一些——
“顧問先生早啊。”
一聲親切而熟悉的招呼傳來,但並不是有新的顧客進門。
就像之前說的,自己僅有的幾個熟人都各有正事兒,哪有可能天天巧遇。
聲音來自於意識裡一道遠程呼喚,一身睡衣的茜茜·蓋茨比,正在一個愜意的懶腰裡坐起來。
……
自從那次自己幫忙“時光倒流”後,這位似乎養成習慣了的樣子。
付前並不覺得會是純粹的巧合,自己偶爾回來吃個早餐,就剛好收到僱主的問候。
怕不是她每次醒來,都隨口這麼招呼一下。
“早啊。”
雖然如此,撞上之後也不必失禮,付前同樣意識裡迴應了一句。
至於那邊其實遠不是早上這件事,對方照顧自己這邊的時辰,他也就沒有刻意。
另外經過自己治療後,茜茜女士果然是表現得日漸放鬆,甚至都做起了一覺睡到天黑這種情緒高危行爲。
包括身上的睡裙,雖然款式依舊保守,但也是更加輕薄舒適。
“……很難得哦,果然送禮物還是有用的。”
看得出來問候得到迴應還是有些意外,茜茜稍稍愣了一下,不過轉眼就喜笑顏開。
“這裡是母親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着還不錯吧?”
而下一刻她更是直接從牀上跳下來,輕盈地跑過去拉開窗簾。
巍峨羣山,甚至可以看到上面雪頂。
雖然火燒般的晚霞都已經不太亮,但對付前來說這點兒能見度完全不是問題。
“確實不錯。”
所謂的送禮物有用,自然是指之前的王冠,而付前當然不會在意這種玩笑性質的污衊。
“這裡地方有點兒小,但我每年還是抽時間過來一下,只可惜沒什麼可送的禮物……”
感嘆一聲,茜茜女士再次扶窗眺望,並有那麼一刻似乎深陷回憶。
不過緊接着她就反應過來什麼,跑過去指着另外一邊。
“這個怎麼樣?母親一直很喜歡這種手工藝品,還曾經教我一起做,只可惜我沒什麼耐心。”
“要是喜歡的話,就給你一個贏走它的機會。”
手工藝品嗎?
打量着那張綠底白紋,尺寸不大的毯子,付前想象了一下披在身上的造型,再次給出了肯定答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