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牆壁被精血噴灑,徹底染紅,刺鼻的血腥味隨風擺動,瀰漫整座城池,一陣陣嘔吐從屋中傳來,凌霄城變成了人間地獄,只有一個惡魔在城中漫步,不斷靠近蕭家,長髮飄散的背影,讓人不敢直視。
嗡嗡嗡……啪啪啪……
凌霄城的防禦警鈴大震,主道上變得空蕩,只有一個蕭瑟的背影在路上行走,劍尖不斷的滴着血,腳下的血印隨後被血水沖走,腳下的拍擊上震動心魂
“雲家餘孽,你們作惡多端,現在僅剩一個孽種還不收斂你的惡性,還出手禍害凌霄城,簡直愧對凌霄城先祖”
“不錯,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求城主大人和蕭家家主出手殺了這個惡魔
凌霄城的呼聲越來越大,朝九霄外翻涌,咆哮荒野,似乎都將雲奕劍當作了惡魔,恨不得親自上陣搏殺,奈何境界太差,只能遙望呼喊。
雲奕劍嘴角透着一絲冷笑,卻顯得悲傷,雲家滅了,卻還不得善終,還被司馬家和蕭家詆譭,甚至連歷史都被篡改。
“我雲家成了罪惡的象徵,僅剩的我竟成了餘孽,這就是當年的凌霄城嗎
風吹血蕩,強者的血液在咆哮,涌入了溝壑之中,雲奕劍不聞不問,見到蕭家和執法者便揮動青鋒,劍光化作閃電,劍氣斬斷一切桎梏,強者心脈被洞穿,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徹底被鎮壓。
“殺我就不信他的脈力用之不竭”
從城主府和蕭家涌出一大羣強者,準備用消耗戰來磨滅雲奕劍的無敵氣息
“哎,爾等都退下吧,你們的修爲在他們面前,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從城主府內傳來一陣深沉的嘆息,隨後一道蒼老的身影踏空而來,俯視着街道,發現凌霄城已經成了地獄,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凡是衝上去的,全部是一擊斃命,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當年的事情,終究是我和蕭逸錯了,奈何一步錯百步錯,本以爲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爲何你再次出現?”
“上官海,時隔二十年,爲何變得如此憔悴?爲插手當年一場莫名的紛爭而感到汗顏嗎?身爲城主,勾結城內勢力對付另外一家勢力,導致兩場血流成河,這都是你造成的,爲何你還能存活世間而沒有道心破碎而亡?”
雲奕劍眼神中的殺意更加濃郁,眼前的上官海,是當年的罪魁禍首,爲了一枚破宗丹,出賣靈魂,爲他人做走狗。因爲他,才導致雲家敗亡,只剩下父子三人,除了妹妹,父母皆不知去向。
“老夫愧疚,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一枚破宗丹,放在任何一個小城,沒人可以扛得住誘惑我本莽夫,也抵抗不了,當年的打錯已經鑄成,你又何苦再掀起大戰,讓凌霄城出現更多像你這樣帶着仇恨的孩子呢?”上官海帶着悲天憐人的哀嘆,讓人看着更加憤怒。
“雲家餘孽,上官城主一心爲我凌霄城,你卻依舊得寸進尺,真當我凌霄城的兒郎都死光了嗎?兄弟們都給我站到城主身後去”
“呼呼呼”
有人做內應,一呼百應,也只有一些底蘊的勢力和家族依舊沉默,他們瞭解當年的勢力,可又怎麼敢站出來與城主府和蕭家作對?
城主府,再小,也代表着大清府,而大清府的背後卻是皇族,就算是聖地也不敢褻瀆的存在,凌霄城的勢力,再強大,在他的面前,也不過是一隻小螞蟻。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死好了?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上官家,蕭家,凡是開脈境界以上的,都下去陪我雲家亡靈”
雲奕劍悶哼一聲,青鋒豎起,仗劍而行。
蹭蹭蹭……
強大的氣勢逼退衆人,兩數百強者變了臉色,彷彿眼前的青年不是煉神強者,而是名副其實的大修者,揮手之間震懾諸天,碾碎八荒。
“雲奕劍,當年蕭逸已死,你又何苦咄咄逼人,非要在凌霄城大開殺戒嗎
上官海面帶凝重質問,他對雲奕劍有莫名的害怕之感,當初只是身脈合一境界都不到的小菜鳥,憑藉一對羽翅就可以和雲長海聯手滅殺蕭逸,二十年一過,沒人知道手持宗兵的雲奕劍會強大到什麼程度,所以上官海也寧願雲奕劍就此退去。
“你可知道現在大清府對凌霄城格外關注?只要你敢在這裡大開殺戒,我保證你無法活着走出凌霄城”
“那我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走出凌霄城的”
雲奕劍大喝一聲,身影化作閃電奔雷,在虛空中拉出一道殘影,白衣偏舞,捲動血浪,血花化作悽美的紅花,灑落大地。
啊啊啊
衆人慘叫不斷,有些人尚未被攻擊,竟然道心都被嚇碎,慘叫不已,因爲看着身邊的人心脈上多出一道血洞,連一絲掙扎的跡象都沒有,生機瞬間被洞穿。
“上官海,我讓你親眼看着你上官一族被滅掉,這就是對你遲來的懲罰
雲奕劍的軌跡已經完全捉摸不透,聲音從四周響起,彷彿是天外來音。
“你個瘋子?都給我退開”
上官海大怒,再也不願僞裝悲天憐人,掌心一顫,一柄宗兵瘋狂的吸收天地靈氣,血液中的生機都被抽取。
“哈哈哈,當我瘋了吧,瞧你教導出來的後背,深得你的遺傳,還有蕭家,今天一起都去陪雲家”
“斬仙”
嘩嘩譁……轟轟轟……
浩瀚的脈力從瘦弱的肉身中傾瀉,瘋狂的撕碎一切屏障,以無差別的攻擊殺向四周,頓時主道青石化作齏粉,大地沉浮,四周的房屋以摧古拉朽之勢被蕩成了虛無。
一陣轟鳴之後,凌霄城陷入死寂,寬約近百米的主道變成了深淵,深不見底,一直延伸到城外,城牆都直接傾塌,若不是一衆人等早已有了防備,退踞遠方,恐怕死在這一擊之下的,足以超過千人。
雲奕劍對脈力的掌控得到了昇華,即便動用了最強戰力,也只不過摧毀了街道兩旁幾座豪華酒樓,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神魔屹立在那裡,一臉殘忍的笑對着上官海。
兩家勢力,在一瞬間,所有的高層,全部被斬殺,只剩下上官一個人,手中的宗兵都在顫抖,彷彿在害怕。
凌霄城的圍觀強者陷入了死寂,連喘息聲都清晰可聽,眼角的驚悸不言而喻,被一人一劍鎮住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