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做讓你高興的事!”話音剛落,顏歌就感覺一個身影往自己身上湊過來,然後,腰被摟了,脣也被佔了。
這下顏歌徹底不幹了,他拼盡全力推開身上的人,徹底怒了。結果還沒等他發怒,任柯一句話又劈過來,“你沒說不能接吻!”任柯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抗議,抗議顏歌不接受他的吻。
但是顏歌氣歸氣,也沒半句怒話,說實話,顏歌不會罵人,也不懂罵人,這是他長這麼大自己覺得最挫敗的事。任柯看着顏歌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太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有他的戀人在,看來這日子一點都不會悶,雖然顏歌這個人看起來安靜,跟人較起勁來卻也狀況百出。
“初吻!”任柯的話在飛揚,他很肯定。不出意料看到顏歌的臉更冷了,任柯突然覺得好幸福啊,老天真待他不薄。不過可不能過火了,所以任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句:“我也是。”當然這句話顏歌不可能相信,任柯沒想到自己的話反而火上澆油了,顏歌看他的眼神簡直鄙夷了,哽得他心裡十分難受。
那一天下來,顏歌當真離火冒三丈不遠了。
最後兩人分開的時候任柯一句告白把顏歌的怒火當下澆了一半。
“我喜歡你。”雖然他很想說愛,但是怕把顏歌嚇跑了。
顏歌聽見了,但是還是自顧自的走。
“我想疼你。”
然而,這一句又一次把顏歌的怒火燃起來了,結果顏歌回頭的時候任柯早已不見蹤影了。
當天晚上,顏歌十八年來第一次失眠了,因爲頭又暈又作痛,期間迷迷糊糊想的都是那個罪魁禍首,於是任柯第一次約會的目標倒是變相的達到了,只是顏歌印象最深的就是任柯最後那句話,也不知道爲什麼,事後顏歌沒想到他聽到這句話的頻率會比想象中的多。
“我想疼你。”
記憶中這是任柯隨時掛在嘴邊的情話,顏歌剛剛醒過來就聽見這句話。
“醒了。”任柯的聲音很輕的響起,他坐在牀邊,趁顏歌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前問,“爲什麼服過量的安眠藥?”
“我吃了幾顆?”顏歌下意識的問。
任柯知道答案了,顏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吃了多少,於是就發生狀況了。
顏歌沒一會就清醒了,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有那麼一秒不真實。兩個人身高相仿,任柯也只比顏歌高几公分,但是顏歌卻一直覺得任柯高大,心裡的錯覺也好,他不想去深究,如果這也算一種依靠的話,他並不會否認。
“哪裡不舒服?”
顏歌閉上眼睛,聽不進任柯的話,他現在只想離開醫院,在病牀上永遠昭示他自己的脆弱,所以他討厭醫院。
“等一會,我給你拿點粥,你必須吃點東西。”
聽見任柯出去的腳步聲,顏歌睜開眼睛,一把拔掉身上的針頭,從牀上下來,腳步還算平穩,身上穿着的還是他睡覺時的襯衣,走出醫院,剛攔到出租車,剛想打開車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顏兒。”任柯急急地喊他。
顏歌充耳不聞,伸手還想去開車門,沒想任柯一句打發的話,車開走了,顏歌頓時覺得有點無力。
“顏兒,回去,聽話。”
顏歌懶得開口抗議,他執着的掙開任柯往前走,就是不回醫院。還沒走兩步,整個人懸空,不用想就知道怎麼了,顏歌開始掙扎。顏歌有時候真的無法不佩服任柯,爲什麼他能做到不顧世俗,卻也理所當然。
任柯轉向醫院的方向站定,嚴厲的說:“我可以讓你回家,但是你要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否則別想我放你下來。”
顏歌妥協了,反正能不回醫院就好,所以他不動了。
“還有顏兒,你實在太瘦了。”
顏歌沒了反應,任由任柯帶他回家,躺在牀上休息。
“顏兒,你不喝粥的話就喝點清湯吧?”
顏歌就是沒反應。
“快點起來,還是要我餵你?”任柯問着作勢要去拉顏歌,這時顏歌終於有反應了,他起身推開任柯,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不可以。”
顏歌看着任柯的眼睛,他知道任柯說的話是認真的,做的事也是認真的,只是他不懂,所以他還是選擇將心裡的疑惑問出口,“說開始的是你,說結束的也是你。結束了,你還想怎樣?”
“我想疼你。”
“你跟我分手了。”顏歌提醒他。
“分手只是結束了我們一階段的感情。”
“我不聽你胡言。”
“我想疼你,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你不需要改變什麼,做你自己就好了。”
“你怎麼突然向我妥協了,你不是要求我要改嗎?”我也實在不知道什麼纔是該,什麼不該。
“有嗎?”
“沒有嗎?那爲什麼提出跟我分手?”
“顏兒,就這一次,原諒我的任xing好嗎?”任柯捧起顏歌的臉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不容許他逃。
“那你任xing夠了?”
“你那天剛離開就夠了。”我從來不敢想,我會讓你哭。任柯換了個姿勢摟着顏歌,聞着他的髮香。
“可我剛開始。”顏歌雙眼木然,語氣有些賭氣。
“沒關係,但是你只能對我一個人任xing。”任柯喃喃細語,聲音依舊溫柔。
“可我突然又不想了。”
“顏兒。”
“這次兩年的時間會變成多少,一個月?兩個月?按這個比率,我們過去的七年,那麼這次過後過不了幾個月,我們又會分一次手。”
聽着顏歌的話,任柯頓時僵住了,他腦子疾速思考着,想着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他們過了兩年戀人的正常生活,任柯可以說快把顏歌寵上天了,他很疼他,然後,任柯的父親病重,他上面有四個姐姐,而他必須接下任氏,這個門檻進得不容易,剛開始在門檻邊跌了再起來,跌了再起來,這段時間,任柯比任何時候都需要顏歌在身邊,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的關係被任家四姐妹知道了。後來,任柯的父親病逝,任柯進了任氏,用任氏的未來做賭注,如果他成功了,他的姐姐就答應他和顏歌在一起,這是他和四個姐姐爲自己的幸福爭取來的結果。所以,接下來的三年,他忙得不可開交,忙得幾乎總是來不及想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