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太子殿下去與相爺說你要接奴婢去府外養傷,這纔有個合適的理由啊。”
“好。”風仕哲一口應下:“那你讓人替你收拾些隨身衣服,孤去去就回。”
知書笑着點點頭,便讓顧以畫幫自己準備出府帶的東西。
顧以畫一聽知書要出府養傷有些擔心:“這樣能行嗎?”
知書寬慰道:“放心吧,至少在府外我發展的那些勢力能夠暗中保護我的,而且也能擺脫掉顧以智她們,何樂而不爲呢?”
“那我該怎麼辦?”顧以畫擔憂着問着知書。
知書笑道:“放心,你是相府嫡女,再怎麼樣,她們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記住要靜觀其變,不要輕易和她們發生爭執。”
知書還是忍不住囑咐着顧以畫。
顧以畫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便接着幫知書收拾着衣服,
風仕哲離開耳房後,便直接去找了顧清。
“拜見太子。”顧清趕忙行了禮。
風仕哲也不想多說什麼客套話,便開門見山道:“孤見知書似乎傷勢漸重,實在不放心知書,決定將知書接到府在養傷,太傅不會有意見吧?”
顧清不明白,風仕哲怎會如此看重知書,但也無法阻止,便開口道:“不會,太子疼惜知書,是知書的福分,那麼知書就勞煩太子了。”
也許是因爲自己昨日大鬧一場的緣故,風仕哲覺得顧清都很是畏懼自己了,對自己唯命是從,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好。”說着,風仕哲便轉身往知書院子的方向去,既然一切都解決了,那麼接知書出府,便就是刻不容緩的事。
“知書,你可準備好了?太傅那邊孤都已處理妥當。”風仕哲一進房間就開心的說道。
知書被顧以畫扶了起來,說道:“好了,多謝太子殿下。”
“小事。”風仕哲很得意,帶着知書上了自己的轎攆便低調地往賭坊去。
知書來到賭坊,風仕哲讓人將知書好好安頓好後,纔回宮,知書待在賭坊也終於可以安心靜養。
此後,因爲來賭坊比較方便,所以幾乎每日,風仕哲都會特的從宮中前來看望知書,有時榮千憶也會跟着。
“知書,今日可有好些了?”風仕哲又一次來到賭坊。
知書有些受不了風仕哲探望,自己雖然擺脫了相府的那些人,卻反而被風仕哲纏上了。
知書知道煩人的不止有風仕哲,還有榮千憶。
“可吩咐了人換藥了?”榮千憶開口問道,語氣卻是平常得很。
風仕哲拍了拍榮千憶的肩膀,笑道:“榮少傅常陪孤左右,一起看望知書,知書便不會覺得悶了。”
知書扶額無語道:“太子,你也只是當藉口出宮玩罷?”
風仕哲訕訕的勾了勾嘴角,道:“怎麼會,孤又豈是這樣的?”
榮千憶便開口調侃道:“反正知書姑娘傷已好了大半,不去,趁在這,有時間,太子可以念會書。”
風仕哲本是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聽榮千憶這樣一說,猛地把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又噴了出來。
“榮少傅,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風仕哲擦了擦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榮千憶。
榮千憶示意風仕哲身旁的隨從,那隨從竟真拿着一本書出來。
“太子殿下,是要自己看看,還是要臣幫你?”榮千憶問道。
知書在一旁如看好戲一般靜靜地看着。
風仕哲嚥下那餘下口中的茶水委屈道:“孤自己來。”
“哈哈哈。”知書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風仕哲覺得有些丟臉,不樂意地問道:“知書,你笑什麼?”
“沒什麼。”知書又接着看着那本書說道:“只是太子你被耍了都不自知。”
“耍了?”風仕哲疑惑地看着榮千憶,只見榮千憶一直偷笑。
於是才反應過來去翻來那個所謂的書,原來不過是知書賭坊裡的一本賬本而已。
“榮少傅。”風仕哲有點不開心了。
榮千憶只得忍着笑意解釋道:“這不是太子說的,怕知書沉悶,逗她開心嗎?”
風仕哲一聽,倒也無力反駁,便說道:“算了,孤回去了,不與你們計較。”
雖口頭上說不計較,但沒想到風仕哲突然要回去,只留下了榮千憶在此。
風仕哲不在,氣氛頓時就沉下去了,而當榮千憶正準備找到話說時,賭坊外卻有人來找知書了。
知書知是汪士通,便讓汪士通進來,榮千憶很自覺地站到了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色。
知書拿起下人準備的藥正準備喝下去,汪士通說道:“姑娘,宋明哲今日已抵達京城。”
一聽到這個消息,知書突然愣住,手不聽使喚,整碗藥水從知書手裡滑落,摔破在地。
“砰——”
知書猛然被碗破了的聲音驚醒,榮千憶有些不解的緊盯着知書,爲什麼聽到那個人,知書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汪士通見狀趕緊尋了下人來將這裡的破碎碗塊清理掉,知書有些心力交瘁,無力地對着汪士通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姑娘好生休息。”汪士通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便離去了。
榮千憶想着知書這般模樣,定是想一個人先清靜一下,便說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吩咐他人再煮一碗。”
說完榮千憶便走了,留知書一個人待在牀上沉思。
想不到宋明哲竟然已經來到京城了,相信今生與他的第一次相見定是不遠了。
可是自己又會是以什麼樣的情形,在什麼樣的場合和宋明哲相見呢?再見是自己的心情會是如何?
想到這,知書猛地搖了搖頭,自己再如何怎麼還可以在意宋明哲?對於宋明哲來說知書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對象而已。
想到這,知書便定了定神,堅定地暗自肯定,希望再見宋明哲時,自己能夠理智些,而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宋明哲的。
前世的欺騙還有仇恨,今世再遇,自己定會叫宋明哲償還。
待知書回過神來,卻發現榮千憶都不在了,整個房間只剩下自己一人,不禁有些落寞,自己努力了一生最終還是形單影隻。
正在此時,榮千憶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藥水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放在了牀邊的桌子上。
知書有些不解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榮千憶解釋:“方纔見你那樣,我不是就去重熬了碗藥嗎?快把它喝下吧。”
知書對榮千憶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的,但是如今她再怎麼討厭榮千憶也不至於和自己的身體過去。
知書瞥了一眼那藥說道:“不會偷偷下毒吧。”
榮千憶只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打趣道:“我若在這毒死你,我也逃不了,放心吧,我沒那麼傻。”
知書這才伸手準備端起藥,榮千憶見狀便幫着端起來。
“我自己來。”知書執意要自己喝,榮千憶也很是無奈,只得任由知書動作。
知書緊皺着眉,一口氣把藥都喝下去後,便苦着臉對榮千憶說道:“我該休息了,你走吧。”
榮千憶知道知書不待見自己,也只能應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知書便小心翼翼地趴着,而榮千憶也離開賭坊回府,只是一路上榮千憶始終都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知書一聽,便那樣失魂落魄?
宋明哲一來到京城,找了間上好的客棧安頓好後便決定在京城四處走走,多瞭解一下京城的形勢。
宋明哲本想讓熟絡京城的人帶着自己四處走走的,但想了想,便開口問道:“京城最有名的賭場在哪?”
被宋明哲這樣一問,身邊的小廝很自覺地將宋明哲帶到了四方賭場。
“四方賭場?”宋明哲覺得很是有趣,便帶着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