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給知書恢復記憶,容千憶幾乎跑斷了腿。如今終於有了神醫的消息,他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於是第二日一早,容千憶就帶着知書和一衆侍衛往神醫所居住的山開始出發。
與他們先前暫住的地方有一段路,雖然擔憂神醫換地方,但是又擔心知書的身體,所以他們這一路行來,速度並沒有多快。
終於來到神醫所居的山腳下時,容千憶望着高山抑制不住的興奮。他道:“果然不愧是神醫,這居住的地方,也是靈山有性。”
難的見他這般,知書脣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於是兩人又開始往山上開始爬去。不一會,原本還興奮的容千憶就已經滿面愁容。
“這麼高的山,得爬到什麼時候啊。”容千憶哀怨的道。
知書身爲一個女子,體質更要弱幾分,此時鬢邊已生出幾分薄汗。
不過因着給知書恢復記憶的事情,所以兩人只得忍了,繼續往上攀爬。
到了半山腰,此處坐落着一座氣派的山莊,想必就是神醫所居住的地方了。容千憶一航人,稍作休息之後,就去敲響了山莊的大門。
門還未開,容千憶和知書坐在門外的石頭上,悄悄說着話。
“知書,這樣一來,你很快就會想起來一切了。”容千憶此時還處於興奮之中,所以沒有發現知書的神情。
她只是淡淡的,帶着一點點擔憂,看着這座精緻的山莊,沒有說話。
一時山莊門開,出來的卻並不是神醫,而是自稱是山莊管家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管家開門見到外面一羣身着黑衣的侍衛,先是驚了一下,接着又理直氣壯的問了起來。
“我們是封國世子的隨從,此次前來自然是尋求神醫解救。”有侍衛上前一步,將來意告訴了管家。
“哦原來是找神……神醫的啊。”那管家瞬間就明白了,又探頭看到外邊坐着的容千憶和知書,眼中一亮。
“神醫這會兒不在府中,就且讓你們進來吧。”管家說着,拉開大門,側身等候他們走進去。
侍衛們並沒有動身,只是列做兩排,然後等候這容千憶和知書。
見容千憶和知書攜手踏進山莊,那管家又好奇的探頭探腦。容千憶並沒有注意到,但是知書卻看見了。瞧見這一幕的知書,因此心中的擔憂更多了一分。
等到知書他們一行人進了山莊,那管家“啪”的一下又將山莊的大門關了起來。
突然覺察出不對的容千憶和知書對視一眼,莫名的不知道這管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於是知書靜候,看他究竟要說什麼。
之間那管理關上門之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在衆人前面,將一羣人領到已出待客廳中。帶容千憶和知書落座之後,管家才坐在主位上,伸手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彷彿敲在容千憶心上。
容千憶終於蹙眉,仔細打量着管理,出了發覺過於發福和身上的衣服材質很好之外,並沒有看出什麼太多來。
也許只是我多心了。容千憶這樣在心中安慰自己。
另一邊,那管家終於開口問道:“你們說是封國世子,如今卻出現在吳國,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
容千憶眉頭一擰,問道:“都已經說過了是來尋神醫治病,如今怎麼又問我們有什麼目的。”
那管家卻道:“畢竟如今封國和吳國開戰,我們神醫也是吳國的人,想必不是很願意給封國的人治病。”
管家的手指依舊在桌上敲着,一下一下,彷彿在示意着什麼。容千憶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管家,果真是“管家”,此時正是在要好處呢。
容千憶示意,就有侍衛將一碟銀票交到了管家的手中。見那人收了銀票之後嬉笑眉開,容千憶才道:“此刻相信了我們的目的了吧,我們只是過來看病的,治好了就走,絕不糾纏。”
容千憶神色高傲,在他心中,一個貪於名利的神醫,也不過是個俗世庸醫。只是到底已經來了,抱着一絲希望,他也盼望這此處是真的能夠醫好知書的病。
知書只是在一旁沉默的喝着茶,並沒有多說話。所以這一切的談判都交給了容千憶,他道:“不知道神醫何時歸來,我們好請神醫爲這位……小姐看一看。”
那管家只是看了眼知書,然後說道“這位小姐也就是身子弱了些,哪裡像是有病的樣子。”
容千憶心中壓抑着怒氣,知書只是淡定的喝着茶。從她發現不對勁開始,她就已經對此處不再抱有希望。
那管家嬉笑道:“現在這時刻我瞧瞧……”他果然瞧了眼外邊的天色,然後說道:“此時神醫怕是已經回來了,我帶你們去見神醫吧。”
於是一羣人只不過在大廳坐了會,管家就帶着衆人在山莊中繞來繞去,終於走得到一處小院。
“神醫一般回來就在這院子中,世子和這位小姐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那管家伺候收了笑,開始真的像個管家一般。
於是容千憶和知書領着一衆侍衛就要進去。
“誒……”容千憶和知書進去了,侍衛卻並管家攔下了。管理笑着道:“兩位當事人進去就行了,這下人麼,還是在外面候着就好了。”
於是容千憶回頭吩咐他們留守在院外,就帶着知書進去了。
待到院子中,只見四處繁花錦簇,也聞不到一點醫藥香,此時容千憶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什麼了。
那神醫見到兩人,問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因見到神醫本人,所以容千憶顯得格外的恭敬了一些。他拱手道:“我們是來自封國,此次是來尋神醫治病的。”
“哦?治病?”神醫疑惑着問道:“那麼,是你要看,還是旁邊這位姑娘呢。”
容千憶道:“是她來看。”
那神醫笑道:“那你們可帶來些什麼了?”
帶來什麼?容千憶一時疑惑,又想到管家的作風,立刻又明白了幾分,於是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他道:“東西自然是帶了寫,不過更多的怕來不及。”
容千憶本以爲接下來就要開始討論知書的病情了,誰知道那神醫卻扯着治病的報酬不放,一直在東扯西扯的轉移話題。
神醫絕口不提看病,容千憶只好自己提起,問道:“不知神醫何時給這位姑娘看病。”
那神醫只是略掃了一眼知書,又提起了報酬的事情。他說:“要知道,事件醫者,我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你們若是想要找我看病,至少也要那些出誠意來。”
知書本就懷疑,此時見這神醫死活不提看病,只說酬勞,於是她悄悄碰了下容千憶的胳膊,又道:“我這朋友有些認死理,我出去和他說說。”
那神醫冷哼道:“你快與他說說吧,到底是那些身外之物比較重要,還是看病救人比較重要。哼。”
於是知書拉着容千憶起身,兩人到了偏僻的角落,悄悄的說着話。
“知書,你拉我起來幹嘛。”容千憶不解的問道。
“你沒覺得……”她擡起上吧示意道:“裡面那位有些不對勁嗎?”
“哪裡不對勁……你是說?”容千憶本身就有些懷疑,但是沒有往這方面想到,突然想到,也是一驚。他急忙問道:“你是覺得,你們的神醫是假的?”
知書點頭道:“不說這處莊子,只剛纔進那處院子,你覺得裡面如何?”
容千憶仔細想了想,突然驚到:“你是說?裡面沒有藥味?”
知書頷首,又道:“只是他也有可能是在別處有藥房,畢竟這山莊大的很,我們一時並不能探清楚。”
容千憶冷笑道:“什麼神醫,從見到管家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這只是個假神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