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溜進房間以後便開始躡手躡腳的翻找起衣服來,希望能夠換下自己身上的溼衣服,順便喬裝打扮一下自己。
他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僞裝成獅村人,然後打探消息。
只要打探出村民的下落,他們纔可以制定一個營救計劃。
這間房子是兩層樓房,屋主人大概在樓上睡覺,下面都是一些鍋盆瓢瓦竈臺之類的東西。
他們翻找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衣物,除了髒抹布什麼都沒有,想必衣物都在樓上寢房。
三人對望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身上有些溼~潤的衣物,還是覺得應該冒險上去試一試。
統一了意見後,他們偷偷摸~摸的往樓上走去,儘可能的降低聲響避免吵醒屋主。
大概幾分鐘以後,走在最前面的狐焱突然鬆了一個氣,原來這房間里根本就沒有睡人,所以也不用再躡手躡腳的了。
“沒人,快點上來吧。”
兩人一聽眼眸一亮,頓時“嗒嗒”的跑上了樓。
“這屋主人去哪裡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剛好方便了我們!”
馮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打開衣櫃準備翻找出幾件衣服來。
就在此時,一個明顯不是其他兩人的聲音傳來。
“你們幹什麼!”
三人一個激靈,差點嚇得魂都沒有了。
馮摯和狐焱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然後瞬間衝到那個人的面前將其敲暈。
這都發生在幾秒鐘之內,幸好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大喊,不然就徹底暴露了行蹤。
黎九回過神來以後看了一眼那個叫喚的人,只見是一個光着膀子的大漢,也不知道剛纔在幹嘛竟然沒有待在屋裡。
馮摯走出去一看,頓時聞到了一個尿騷~味。
“草尼瑪的,撒尿就對着自己樓下撒,太不道德了吧!”
這大漢典型的懶人,直接站在樓上玩起了高處騷尿。
正是應了一句話,高處不勝寒,唯恐尿先行。
不過說真的,馮摯一開始的時候都被嚇到了,突然蹦出一句話,差點讓他舉起手來了。
畢竟做賊都有點心虛,哪怕是偷件衣服還得提心吊膽。
他站在外面的樓欄之上,往城牆上看了一眼,依舊站着不少哨兵。
天色泛白,想必差不多要天亮了。
“快收拾一下,將衣服換好。”
“可,可這裡沒有女人的衣物啊?”
黎九皺着秀眉說道,難不成今天還要她喬裝打扮成男子不成?
果不其然,馮摯的意思就是這個,只聽他不耐煩的叫罵了一聲:“你少在那裡嘰嘰歪歪,你TM跟男的有什麼區別?”
“平日裡那麼兇,現在倒給我裝起小姑娘來了?”
“你,你!”
黎九正待與其對罵,只覺眼前眼前一暗,原來是馮摯扔上來的衣物。
本來她還想說什麼的,但是一看這件衣服瞬間愣了,因爲這件衣服並不是男子才能穿的,而是正宗的那種村姑服飾。
於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到樓下便換起了衣物。
至於狐焱,則沒有那麼多要求,直接選了一套衣服當着馮摯的面換了起來。
不得不說畫面有點讓人想入非非,一個精妙絕倫的男子在他身前換衣,讓他想想都覺得有點怪異,於是無奈的背過了身去。
“雪兒,你可不許看他哦,會長針眼的!”
融合過天地系統的雪兒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無奈的在魂府之中搖了搖頭。
別說狐焱了,就算是再帥再美的男子對她來說都沒有吸引力,除了馮摯別的人都不能入她法眼。
這便是來自系統的忠心,以及雪兒的癡心。
馮摯原本也想換一身衣物的,但是想着自己這可是天譴套裝啊,要是換了不能再換回來怎麼辦?
再說換了服裝的話,無盡口袋就不能夠用了!
於是,他遲疑的問了一句:“雪兒,現在能不能使用天譴套裝的變裝功能啊?”
雪兒思索了一下,然後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是想暫時性的變裝呢,還是永久性的變裝?”
“當然只是暫時性的啦!誰願意穿這種老土又鬆鬆垮垮的衣服啊!”
馮摯義無反顧的說完,嫌棄似的看向手中土黃色的長衫。
雪兒聽到了馮摯的回答,於是暗中調換着天譴套裝的外觀形式,而其中的屬性卻沒有改變。
也就是說這種模樣只是暫時性的,等到時間以後便會復原。
“時限是兩天,希望你快點解決獅村裡的事情,然後救出玲瓏!”
說到玲瓏馮摯的臉色就認真了起來,也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光芒。
等他回過神來以後,身上的衣服已經換好了,穿着土黃色的長衫,兩袖寬大衣領較高,頗有一種古代武俠風的意味。
這種衣物有點常見於金庸古龍武俠劇裡面,大多數都是那些俠客穿的,比較幹練利索。
打起架來不妨礙自己的手腳,看起來又不會太過寒摻,算得上是普通便服吧。
等狐焱轉過身來以後,卻驚奇的發現對方早已經穿好了,不由得說了一句:“你這穿衣服的速度好生爽快!”
馮摯正在想事情,沒空理他,於是隨口扔了一句話過去。
“快個毛,有需要的時候我脫衣服能夠更加爽快!”
狐焱微微一怔,總覺得這句話有很高深莫測的潛意思。
“嗒嗒!”
樓下的黎九也換好了衣物,赫然是一個極有靈氣的村姑走了上來。
黎九本就貌美,穿上樸素的衣物也遮擋不住她的芳華,所以兩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看呆了。
不換衣服還好,一換了就給他們不同的視覺衝擊,所以不由得在意了起來。
她若是穿着以前的那套衣物,他們還覺得沒什麼,因爲都差不多習慣了,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反差力度太大了,導致他們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貨誰啊?怎麼穿上了女人的衣服就變得有了一點女人味呢?
黎九平日裡給人的印象就跟男人差不多,因爲他的衣物和男人沒什麼兩樣,一身灰色。
“你們那麼看着我~幹嘛?”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馮摯愣愣的晃了晃頭,旋即說道:“我們在看一個村姑,卻擁有着不俗的美貌。”
“嘻嘻。”
黎九聽罷很是受用,感覺自己美美噠。
“但是......”
馮摯糾結的看了一眼黎九,故意沒有說完。
“但是什麼?”
她一聽還有但是,便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但是我們明天不需要招搖過市的美貌,所以......”
“所以??”
馮摯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迅速的跑下了樓。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攥着不知名的東西。
“所以,你需要變得醜一點,更符合村姑一點!”
說罷,他便往黎九臉上塗抹着煤灰,將她的臉弄得又黑又髒。
“噗!”
一旁的黎九見罷,頓時笑出了聲來。
“啊!你幹什麼啊!”
“看不出來嗎?我這是幫你化妝呢!”
馮摯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現在的她跟個小花貓有什麼區別?
不,不對,小花貓都比她有藝術氣質,她現在可是完全的黑成煤球了。
“停!停下!”
黎九實在是忍不住了,嬌叱一聲。
下一刻,只聽“錚”的一聲,長劍出鞘。
馮摯瞬間嚇尿,連忙佯裝着跪地求饒:“大姐啊!女俠啊!”
“我這可不是故意的,你別動刀動劍啊!”
一旁的狐焱也止住了笑聲,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都這個地步,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卻動起了手中寶劍。
爲了避免自己被削兩劍,他還是決定忍住笑意。
與此同時,他也握緊了手中的紅袖添香。
誰知,黎九拔~出長劍根本就不是想殺了馮摯,而是充當起了鏡子的作用。
只見青光幽閃的劍身,反射着自己黑乎乎的醜臉,黎九胸脯頓時起伏不定了,顯然是氣得。
“你,給我還原回來,不然我一劍閹了你!”
馮摯聽罷,只覺胯下一亮,不由得捂緊了自己的命~根子。
“下~流!”
黎九見狀,頓時斥罵一聲,旋即一腳踢去,將他踹到了牀~上。
還好還好,後面有牀,沒有摔得很難堪。
他不由得慶幸了一下,然後開始求饒道:“女俠,你先冷靜一下!”
“就算是我抹黑了你的絕世容顏,但你的傾國傾城依舊存在啊,只不過暫時得到了雪藏而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將你的膚色弄得暗一點,這樣你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你這樣子走出去,任誰都要對你看兩眼,到時候被抓的可不是我,你自己看着辦吧。”
黎九思索了一下覺得的確如此,但還是覺得不忿,於是瞪了一眼馮摯說道:“你這是暗一點啊!?”
“我這個樣子走出去,不被別人當怪物看我就跟你姓!”
“誒誒,你別急啊!”
“誰說就這個樣子走出去了啊?我這只是第一道工序呢,還沒有經過淡化,所以纔會顯得那麼黑!”
黎九聽得有些不耐煩,直接說道:“我管你什麼第一道工序還是第二道工序呢,反正不能將我抹這麼一黑!”
馮摯聽罷喜於言表,連忙跑到黎九身邊說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嗯......”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化妝,你別動,要相信我!”
馮摯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給別人化妝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對象還是脾氣火爆的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