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瞭解了一下,從這個方向通往落霞山脈的路有三條,我和江問心鎮守這裡,你們去另外兩條。”
衆人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當然是又分出兩批人,馮摯肯定是跟玲瓏、佛香蓮子以及狼小天在一起,至於李楚與沈錚則是到最遠的那條路去。
他們相約只攔三天,三天後前往暮天崖匯合。
馮摯等人駐守的是第二條路,可以說算是水路,視野寬闊沒有什麼遮掩。
這是第一天,來往的人很多,有多的坐船,有的沿河騎馬而上,不過都在一個河流拐角處被攔了下來。
攔路的人正是馮摯與狼小天,至於玲瓏與佛香蓮子則是在一旁看戲。
男人之間的戰鬥,就算是她倆有戰力也得乖乖在一旁看着。
突然殺出兩個不知好歹的人,他們自然是不悅到了極點,紛紛叫罵。
不過,馮摯可懶得廢話,直接用武力打消了他們想要過去的念頭。
君不見那一剎那的風采,只見馮摯邪劍上手,劈開河流,不管是船隻還是烈馬都別想從這裡過去。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有人憤然大吼,氣勢洶洶的拔劍衝關。
然而馮摯告訴了他什麼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只見他手中邪劍邪力傾瀉,猶如一尊殺神橫在亙古河流之上,人見人怕鬼見鬼愁,試問誰還敢上前?
馮摯喝退衆人,揚言怒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要此路過,留下人頭來!”
如此,兇名遠播,從這條路過的人越來越少,大概是知道了他的厲害。
直到最後一天黃昏,一艘豪華無比的龍船駛來,旗幟上繡着鍍金大字——“景”。
看到這個字的一瞬間,馮摯就明白,這艘龍船肯定是景王爺的,而船上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景王爺以及他的幕僚。
即將駛近拐角的時候,狼小天不由得緊張說道:“這次來的好像是大人物。”
馮摯一臉從容,眸子冷靜,回道:“無妨,不管是誰,都給我等到明天。”
說了守三天就守三天,誰來了也別想過去。
雖然不知道蕭之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隱約也能夠猜到,前方肯定有危險,這些人去了就是送死。
漸漸的,龍船駛來,而馮摯也該出現攔下他們了。
他的方式很簡單,在龍船即將到達的時候,突兀的一劍劈去,將整條大河震驚。
“嘭!”
“轟通!”
一陣巨響,龍船戈然而止,從裡面衝出層層重兵佈防,還以爲是遭了敵襲。
裡面的人顯然是大人物,所以他們必須盡全力保護,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不少人衝出來,卻見河岸邊站着兩道人影,一個手持血色長劍,一個手持擎天巨劍。
看着他倆的身影,果然如謠傳的那樣,這條河流上游會突然蹦出兩個水路殺手,不管是誰都不準過去,否則定取項上人頭。
“出現了,真的出現了!”
“水路殺手!據說可以殺人不眨眼,要想過去得留下人頭!”
有的將士不禁開始嘀咕,心裡有些發毛。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要此路過,留下人頭來!”
耳熟能詳的口號響起,更是將他們嚇了一跳,再看血紅長劍,就如同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一樣。
就在這時,船上響起一個爆喝聲:“那裡來的毛賊,景王爺的龍船也敢攔!”
隨即,刀光劈出,一個桀驁人影站在龍頭船上。
刀光疾殺而來,馮摯冷眸一劈,運用巧勁將其轉移,頓時轟向了一旁的河流。
霎時,河面爆炸,水花通天。
“這個刀光,熟悉。”
正這樣想着,便聽船上那個人影寒聲說道:“是你!”
馮摯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影站在龍頭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小金刀,孫乾?”
“哼,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
馮摯輕蔑一笑:“手下敗將,的確不配我記得。”
小金刀瞬間暴怒,抽~出腰間金刀,旋刀揮下。
一上來就是要過招,馮摯也不示弱,邪劍一握迎頭直上。
剎那間,鏗鏘聲不斷,金光與紅光在半空中四溢,落到水面上又是一陣轟然水聲。
光是餘威就已經那麼驚人了,可見兩人的實力都已經上升到很強的水準了。
那日一戰,迄今過去了將近兩三個月,不得不說兩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誰也不遜色誰的囂狂。
一邊打着,孫乾一邊說道:“看來,這些日子你沒有鬆懈。”
“我知道有你這個畜牲在追我,所以不敢放鬆修煉。”
馮摯瞭解孫乾的性子,絕對是不服輸的那一類人,所以到最後他們肯定還會對上,只是沒想到在這裡就已經迎來了機會。
孫乾好歹是金刀侯爺的徒弟,所以資質不可能會差勁,於是馮摯在心裡就告誡過自己,下次不想被對方宰掉就得好好修煉。
畢竟,孫乾可不會手下留情,遇到他只會拔刀怒殺,並且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呵,很好!”孫乾凜冽一笑,隨即刀旋金光,疾殺成影。
馮摯眉目一驚,對方竟然已經將刀術修煉到這種境界了,連忙一腳踹去,企圖借力遠遁。
孫乾眸子一狠,趁勢一刀,劈向他的小~腿。
魂府之戰的雪兒神情一正,悄運神魂集中在小~腿上,成功的用肉軀擋下了這一兇狠的殺機。
馮摯慶幸之餘也收起了小視之心,沒想到對方實力精進了那麼多,竟然可以“人刀分殺”,人行刀路,刀襲後路,兩相劫殺不下於江問心的雙劍之姿。
可謂是攻防兼備,又有出其不意之利。
感覺到那一刀沒有劈到想要的效果,孫乾眉頭一蹙,納悶的問道:“你的軀體什麼古怪!”
馮摯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釋,於是嘴硬道:“是你刀鋒太鈍了。”
“哦?”孫乾目光一冷,隨即寒聲說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鋒利的刀。”
只見他握緊身旁的金刀,然後將其歸鞘,也不知道是在刀鞘上動了什麼手腳,下一刻抽~出的刀具竟是通體銀白,薄如蟬翼。
“一鞘雙刀!什麼鬼!”馮摯大驚,這是尼瑪什麼情況,難道這兩把刀共處一個鞘中?
到底是褪去了金皮,還是說從根本上換了刀具。
孫乾很滿意他吃驚的樣子,得意的解釋道:“哼,這是金銀雙鋒,剛纔的是金鋒,現在的是銀鋒。”
“......”馮摯不禁無語,這尼瑪傻~子都看得出來,關鍵是有什麼區別?
換了個皮膚能代表什麼?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這不是換了個皮膚那麼簡單,還順帶着加了個攻速移速BUFF!
只見小金刀孫乾身影瞬間消失,然後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對着馮摯就是抹脖子一刀。
“小黑,後面!”
馮摯不消提醒,早就有了預感,草~泥~馬的我就知道你會從後面偷襲,刺客都改不了這招。
雖然對方不是什麼正統刺客,但是想要偷襲好像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從後面,所以他早在對方消失的那一剎那就往後面刺去。
發現對方竟然料敵先機,如果強行繼續的話,那麼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完美取勝,而不是勉強戰勝對方。
於是,他暫避鋒芒,放棄了這次偷襲的機會。
兩人對立,其間不足兩米,一旁的狼小天滿頭汗水,不禁替馮摯擔心了起來。
龍船上也出來幾道身影,其中一個煞是耀眼,滿身金貴。此外,他旁邊還有一個比較年輕的少年身影,他看着馮摯的背影不禁愣神了起來。
緊接着,他再看到邊上的玲瓏,眼睛不由得睜大了起來。
是他,真的是他!
此刻,孫乾桀驁不馴的看着馮摯說道:“反應不錯。”
馮摯毫不留情的回道:“狗東西就會偷襲。”
小金刀神色一沉,發覺自己好像永遠也說不過對方,他的話總是那麼犀利,讓人暴躁。
大概這就是身爲現代人的好處,至少罵人、嘴炮的天賦都算是點滿了的。
就在他想要繼續攻伐的時候,龍船上突然響起壓抑不住喜悅的喚聲:“大哥!大哥!”
“馮大哥!我在這裡啊!”
狼小天一怔,往龍船上看去,只見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人正在興高采烈的呼喚着馮摯。
馮摯眉頭一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於是回過頭看去,卻見一個少年不停的呼喚着自己,正是當初在山寨裡結識的黃馳。
只不過沒有想到對方現在竟然跟在景王爺身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孫乾神情一愣,沒想到龍船上還有認識他的人,看來沒有搞清楚以前不能動手了。
雖然有些掃興,但現在畢竟是王爺面前,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黃馳身旁的那個滿身金貴的人就是景王爺,他見自己的小幕僚好像認識那個實力不凡的人,於是當即起了招攬的心思,問道:“黃馳,你認識他?”
這是明白的事情,他不過故此一問罷了。
黃馳興奮的點了點頭,這可是很久以來的再見啊,他還是那麼強大,而我也不是那個窮苦小子了。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變化,自己也算是爲他爭氣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馮摯就是他的師傅,親授了他變聰明的辦法。
實際上不是馮摯所教,只是略微提點罷了,讓他能夠真正的瞭解到自己的智慧與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