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乾坤掙扎了片刻,之後無可奈何的拿出青雲劍,但是他沒有直接丟過去,而是冷聲說道:“想要,拿麒麟聖劍來換。”
馮摯忍不住笑了,隨後再次扼住景王爺的咽喉:“我看你到現在還是沒意識到,究竟是誰在威脅誰。”
盜乾坤嘴角一抽,死死的盯着馮摯,他顯然是不想交出青雲劍的,但是此時不交不行,景王爺的性命在對方的手裡。
馮摯見狀,說了一句:“盜乾坤,你自己斟酌,王爺的性命重要還是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重要。”
景王爺終於忍不住了,驚慌不已的說道:“盜乾坤,給他,之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盜乾坤眉頭一皺,苦笑着扔出青雲劍。
馮摯眼疾手快,將青雲劍奪走,隨即迴歸自己的陣營。
如此,事情到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們想走就走,沒人會攔着。
盜乾坤走的時候掃了一眼馮摯,笑着說道:“你可別忘了我是盜賊。”
馮摯微微一怔,心裡有些奇怪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思量之際,龍船已經遠去,速度快到令人髮指,幾乎是一溜煙就消失了。
看來這龍船火力全開速度也不慢,至少普通人是追不上的。
沈錚忽然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爲何,不過蕭之謙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從剛纔的時候他神色就有些不對勁,甚至是不敢去看景王爺一眼,也不想對方看到他的長相。
這種反常的舉動透露出許多訊息,讓蕭之謙有些小小的推測,不過也沒有點明。
就在這時,狼小天忽然驚呼了一句:“大哥!少了一把劍!”
衆人看去,果不其然,他背上的流光劍匣少了一把劍。
這時,馮摯才明白盜乾坤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原來對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一把劍,這把劍正是擎天之劍。
江問心有些驚恐:“他什麼時候偷走的?”
這未免也太過詭異了,眼睜睜看着他站在那裡是怎麼偷走擎天之劍的?
馮摯也有些不明白,納悶的說道:“這尼瑪未免有些好玩了,看來他是想讓我拿青雲劍去換,青雲劍對於他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忽然,他想到那天盜乾坤奪走青雲劍時所說的話,這把青雲劍算是定情信物。
雖然是他一廂情願,但不得不說好像份量很重的樣子。
蕭之謙無奈的說道:“我猜他是趁着我們看向空中青雲劍的時候偷走的。”
這麼一說,大家都醒悟了過來,這個時機抓的很不錯,當然,這也建立在他的速度之上,如果沒有他那種神鬼莫測的速度,就算是有機會也沒有用。
真的很難相信,有人竟然在兩三秒的時間內悄無聲息的偷走了一把劍。
果然不愧是盜盡乾坤的盜乾坤,一言不合就偷走了擎天之劍。
馮摯最是無奈,不過在腦海裡問了一句:“雪兒,你也沒有發現嗎?”
雪兒回道:“發現了。”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爲什麼要提醒?他偷走了,我們再去搶回來就是,順便學他一樣拿點東西。”
馮摯眸光一亮,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以牙還牙的節奏很不錯。
蕭之謙看着馮摯,問道:“馮摯兄,你打算怎麼處理?”
就像雪兒所說的,馮摯當即回道:“自然是去一趟龍船,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
馮摯連忙拒絕道:“不必了,人多目標太大,還是我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
李楚皺眉說道:“可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太過危險了?”
這時,玲瓏嬌嗔一聲:“哥哥大人,你別想將我拋開。”
馮摯神色一囧,覺得有些麻煩,只得說道:“那好,這事我再找合適的機會進行,當下還是跟着你們一起。”
話語剛落,便聽一聲轟響,降下一道殺影。
此人背對着他們,冷聲說道:“跟着他們一起死,是嗎?”
雖是疑問的口氣,但卻擁有着一種讓人不敢質疑的肯定意味。
李楚上前一步:“閣下是誰?好大的口氣!”
“才過幾天,你就忘了黑暗的感覺嗎?”
殺影轉身,正是煞影,黑煞。
衆人一驚,特別是馮摯、李楚以及沈錚三人,他們對於他所說的黑暗至今記憶猶新。
蕭之謙看着三人的反應便知道了眼前人的厲害,當即出列說道:“想必閣下就是魔剎殿雙煞之中的黑煞吧?”
黑煞凝視風度翩翩的蕭之謙,寒聲逼問:“你又是何人,識相的離開我的視線。”
蕭之謙笑了笑:“黑煞果然名不虛傳,這種霸道無與倫比,在下白衣儒生,幸會幸會。”
“原來是個文弱書生,這裡沒你的事了,滾吧。”
黑煞揮了揮手,給了他一個離開的機會。
然而蕭之謙其實貪生怕死之輩,當即回道:“在下還不會滾,能請閣下示範示範?”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滾嘍?”
蕭之謙擋在衆人面前,緩緩的攤開摺扇,沒有回話, 但是態度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黑煞也不多言,淬不及防的就是一掌拍去,無邊魔能傾瀉而出,猶如排山倒海。
面對如此掌勢,蕭之謙早有防備,揮手一扇,盡數消泯。
“喧囂。”化解所有攻勢之後,他似無奈似感慨的說了一句。
黑煞正視着蕭之謙,淡淡笑道:“有點本事,不過,今天你們必須留下麒麟聖劍,否則......”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隨後一瞪衆人,吐出冷酷的一個字:“死!”
此話一出,劍拔弩張,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馮摯等人面對黑煞雖然還有些陰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所以當即拿出了自己的氣勢,準備好進行殊死一搏。
蕭之謙卻是不同,自始至終都表現的雲清風淡,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壓力的樣子。
只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奉勸閣下還是趁早收手,這裡沒有庸俗之輩,你單槍匹馬未免很難完成任務。”
“誰說我是單槍匹馬了?”
與此同時,一個白色身影降下,同樣是背對衆人,沒有人知道他的長相。
不過從衣服穿着上來看,這個白煞好像是個女子。
她站在黑煞背後,似乎在刻意的隱藏自己,不知道是故作神秘,還是在躲着什麼。
看到這一幕,蕭之謙心道:難道黑白雙煞都出動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事情就有些麻煩了,畢竟是兩個僅次於魔剎殿殿主的人。
衆人都感覺到一陣無力感,從這一黑一白兩人身上透着的氣息十分恐怖,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一個是無邊的黑暗,而一個是無窮的白芒。
黑白兩色,只要是極致了,純粹了,那麼都是一種失明。
漆黑夜中你什麼都看不到,相對的白光之下你同樣是什麼都看不到。
這兩人共同出場,就如同白天與黑夜,將所有的一切都矇蔽了。
雖然他們現在的視覺沒有受到影響,但是這兩人給他們的感覺就如同面臨了絕望一般。
而馮摯稍稍有些不同,他隱隱覺得這個白煞有些熟悉,對方也似乎在躲着自己。
終於,他想起什麼,喃喃的問了一句:“流蘇白?”
某人身子一震,因爲躲在黑煞的後面,所以也沒有被誰發現。
但是馮摯心中有一種直覺,不管對方有沒有反應,他都是喊了出來:“流蘇白,是你嗎!?”
黑煞眉宇一暗,氣怒無比的一掌拍來,夾雜着無邊的殺意。
馮摯爲求答案,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躲閃,眼見着掌勢殺到,一道佛光突然綻放,擋下了這一掌攻勢。
佛香蓮子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哥哥,你怎麼了?”
這一掌雖是威力十足,但是以馮摯的速度應該可以躲閃,所以蕭之謙等人也沒有出手幫忙,誰知道他竟是呆了,要不是佛香蓮子反應過來,說不定這一掌就能重創馮摯。
馮摯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回答佛香蓮子的問題,而是走近一步,繼續問道:“流蘇白,是不是你?回答我!”
黑煞神色更是煩躁,怒道:“她是白煞!”
聽到這樣的話,馮摯自是醒悟,這明顯是在欲蓋彌彰,答案已經很顯然了。
“流蘇白,真的是你!哈哈!你果然沒事!”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高興。
黑煞臉色一沉,終是忍不住一掌拍出,欺身上前。
隔空一掌可不比實打實的一掌,如果這一掌拍中,那麼顯然是不死也殘了。
佛香蓮子心中焦急,連忙催動着綻世佛光,企圖阻擋殺來的黑影。
奈何黑煞速度太快,而且殺意已決,所以直接繞過了她,攻向馮摯。
就在這時,馮摯周遭颳起一陣劍風,無數劍體逆卷而出,正是蕭之謙所授絕技——萬劍護體。
“錚錚!”
劍聲響徹天際,攻勢如風如潮,越是寸進就越覺得艱難,黑煞最終識相的放棄了攻勢。
而此刻的馮摯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依舊呆呆的看着流蘇白的身影。
魂府之中的雪兒大汗淋漓,剛纔催動萬劍護體雖然沒有傷到自己的根本,但意外的很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