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不能理解,表妹才十幾歲,有這麼需要錢麼?
我問她:“你爲什麼這麼急着賺錢?好好努力工作,慢慢來,以後一樣會成功的。”
表妹呵呵的笑,說道:“你慢慢來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成功?你知不知道沒有錢我會多麼沒有安全感?沒有錢我每天夜裡都睡不着覺,沒有錢我會擔心我的明天,擔心以後一無所有,擔心未來一片蒼白,所以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那你就爲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嗎?”
表妹一把推開我,“我只是出賣自己的身體,沒有出賣自己的靈魂,靈魂不值錢,賣不出去!”
說完她就走出了宿舍,我心裡即震撼也感到悲哀,以前表妹是個小太妹,很調皮,說實話,我也能猜到她會在外面亂搞,只是這話不能說出來而已。但我始終以爲那只是因爲青春期的衝動,絕非爲錢。
然而現在,表妹卻成了一個真正的婊子,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
是錢?時間?還是這個世界?
或者人註定長大以後就會與純真背道而馳?
我想不明白。
翔哥說,活着就是一個不斷腐爛的過程,這話太不適合他的風格,但卻實實在在是他說出來的,那個曾經滿口謊言四處吹牛的翔哥,其實內心早已看透了這個世界,我明白他在外面遭受了多少風霜,所以我理解嬉皮笑臉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翔哥說我勸不了我的表妹,一個人只要內心開始對這個世界產生恐懼,就不免會爲了安全感而出賣一切,社會很現實,你什麼都不會什麼技術都沒有又不是七分粉木耳,多好的政策多好的社會也給不了你好的生活。我現在覺得賺錢其實是賺安全感,在這個國家活着太沒安全感了,所以太多人都忘記了最初的夢想和原則,以爲賺到錢就是成功。賺錢是一種成功,但成功並不是賺錢。
不過如果你沒能力爲你的夢想鋪路,舉步維艱,那麼可以先考慮掙錢。等我有錢了,哪天我高興,我就去開個店,或者一個人找個清靜的地方呆着。
其實夢想是很費錢的,對不對?
翔哥還說,不要怪你表妹,女人沒有出路出賣身體就跟男人沒有出路殺人放火是一個道理,大家都是爲了生存,無可厚非。也許你的表妹夢想着有一天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但那樣的生活需要太多太多的錢,所以她現在也不過是爲了夢想鋪路而已。
翔哥不斷的抽着煙,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發現他的下巴已經長滿了鬍鬚,這段時間以來,他偶爾還是會打理一下自己,所以現在看起來竟然蠻帥的。
我笑道:“翔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肅了?”
翔哥說道:“當這個世界安靜的時候。”
“那現在世界安靜了嗎?”
“不安靜。”
……
後來的日子裡,我也曾勸過表妹好幾次,但都沒什麼用。表妹反而愈加囂張起來,時常和客人在廁所裡亂搞,一開始我還總帶着翔哥去揍客人,後來我也懶得揍了,表妹似乎也覺得做的過分了,就會帶着客人出去開房。
表妹也越長越漂亮了,化妝的功夫爐火純青,衣着打扮也越發性感撩人,不是露出大腿,就是露出半個咪咪,有的時候我想,如果她不是我表妹的話,那我也是要和她做點什麼的。
其實我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許多時候心裡都有很多壞念頭,比如我也會意淫表妹,這是最真實的感受。
翔哥說我之所以不那麼壞,只是因爲我還沒有壞的能力而已。
但我不這麼覺得,有時候表妹也會故意挑逗我,我還是忍住了,是因爲我沒有能力麼?胡說八道。
第一次和表妹發生關係,是在她租的那個房間,那天我們都喝了酒,有些微醉,我送她回去之後,大家心裡都有了異常的念頭,只是心照不宣。
我把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之後就準備離開,因爲劉歡歡還在賓館裡等着我,可是我有些捨不得走開,表妹半睡半醒的樣子太好看了,我默默的盯着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起來,這時候表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哈哈,你想日批是吧?”
我惱怒至極,覺得表妹侮辱了我的尊嚴,轉身就要走,表妹卻死死的拉住我不放,說道:“裝什麼正人君子啊?”
我回過頭怒氣衝衝的瞪着她,說道:“那我還就不裝了!”
我脫掉衣服就鑽了她的被窩,我不裝正人君子,我要做一回禽獸。
我不知道和禽獸上牀表妹心裡會怎麼想,但我確實覺得挺刺激的,至少心驚肉跳,汗如雨下。
事後我們都冷靜了下來,扯開道德僞裝的面具,我們赤裸相對,表妹說:“以後要想,就來找我吧。”
我說道:“我可是沒錢給啊。”
表妹說看在是親戚的份上,就不要我的錢了。
我覺得很划算,決定以後要常幹這種事情。但出了那個房間,我和表妹還是很正常的關係,誰也不會說出去,有時候我覺得人的心理真的很陰暗,多數時候我在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個正直的人,但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來,真是奇怪。
表妹和劉歡歡很不同,劉歡歡雖然也是個婊子,但是她會裝純,在牀上也不太會迎合,和她做事總是很溫和,但和表妹就不同了,表妹是個奔放的女生,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嗨起來,這讓我覺得很痛快,甚至覺得活着有了價值。
有時候白天我也會和表妹發生一些曖昧的事情,摸幾下都算不了什麼,我們經常會在廁所擦出火花,但是因爲工作的關係,我們總是做到一半就停止。有時候她正給我含着,外面的客人突然在喊她的名字,有時候我正和她來個後進式,客人咚咚咚的敲門要上廁所,讓人十分惱火。
時間長了,我漸漸的接受了表妹是一個小姐的事實,其實我明白,她也不希望這樣,她也希望可以活得有尊嚴,不過這個世界,尊嚴也不過是錢的化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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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姐很少到酒吧來了,她和馮千過上了夫唱婦隨的生活,小怡和我偶爾電話聯繫,關於遊戲廳的事情,我問過李奇,他說時尚理髮店的老闆是王彪的人,李益死後,王彪接管了他的所有場子,遊戲廳自然也成了王彪的了。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豆磊會接管遊戲廳了。
我覺得暫時可以不用去管遊戲廳的事情,因爲管了也只是自找麻煩。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顆大樹,然後使勁往上爬。
這天,馮千到酒吧來了,此時是夜裡十點,佩姐沒有在他身邊。
他在靠窗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紅酒慢慢喝了起來,我注意到了,當表妹給她上酒的時候,她看錶妹的眼神有些異樣。
但馮千是一個大人物,自然不會是一個讓人看上去很隨便的人,他也只是多看了表妹一眼,然後就專心的喝酒解悶了。
馮千是很少到這個酒吧來的,他極少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即便出現一次,也是幾分鐘後就離開了。
但是今晚,他一直坐到了午夜十二點。
酒吧生意很好,李奇爲了多掙錢,午夜也開始營業了,有時候甚至會一直營業到天亮。
馮千似乎有什麼心事,端着一杯酒,看着窗外,臉色凝重,我不明白我爲什麼就會想要去注意他,也許是因爲他足夠強大吧。
一開始我沒有想過依附馮千,在我的潛意識裡,我不希望依附任何人。
但是這天晚上,表妹突然問我:“你老盯着那個男人幹嘛?”
表妹是認識馮千的,那次佩姐在酒吧被馮千扇耳光之後,她問過我關於馮千的事情。
現在她這麼問我,興許是有什麼事情。
我說道:“他好像有什麼心事,你看出來沒有?”
表妹說道:“看出來了,表哥,你敢不敢賭一把?”
“賭什麼?”
表妹把我拉到一邊,悄悄說道:“賭馮千!”
我問道:“怎麼賭?”
表妹說道:“你弄得到迷藥嗎?”
我說道:“這個還不簡單,我們酒吧裡就有。”
“那好,你去弄一杯酒來,我給馮千送去。”
我頓時就嚇尿了,說道:“你想幹嘛?人家馮千可不是一般人!”
表妹自信的一笑,說道:“我也不是一般人!”
我稍微思量了一會,表妹又說道:“我這也是爲了幫你,只要有馮千幫忙,你的遊戲廳一定能收回來。”
但我還是怕,馮千是什麼人啊?在他的酒裡放迷藥,這可真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