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當你的朋友正遭遇着危險(當然,這裡所指的朋友是說那種特別好的朋友,可是爲了對方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一種動物)的時候,你難道還能樂樂呵呵的坐在特大號露天溫泉裡面,邊喝着香檳邊泡着暖和和的澡,然後再點個小曲兒來聽聽嗎?如果你沒有着急的小心肝騰騰騰的冒火,眼睛紅得就快要爆炸了,那麼就說明你們根本算不得是真真正正的、朋友!
樂小米與肖瑾同窗六年,同甘苦共患難數餘次,經常一起寫被老師罰了的作業,一起去校門口的小酒吧裡偷偷點瓶啤酒,然後就是肖瑾看着樂小米一個人喝得臉紅脖子粗,她負責給樂小米收屍,把她被酒精毒死的屍體運到家裡去,採取一系列神奇的手段讓她在剎那之間完美復活!
比如,醍醐灌頂:文藝的人總是喜歡說文藝的話,同樣的一件事情在文藝人的眼中就是文藝的事情,所以有一種腦殘的生物叫做“2B文青”,而肖瑾就是偏向於這類生物的人類一枚。當樂小米喝得爛醉的時候,她不辭勞苦任勞任怨的把她帶回了自己家裡,捂着鼻子試圖阻擋樂小米渾身的酒氣,然後把她拖到衛生間……剝光衣服!脫掉鞋襪!鬆開頭髮!讓她赤.裸裸地躺在浴缸裡!再然後……
用水衝遍全身!對着那個精巧的扎着馬尾辮的腦袋使勁潑水!這就是所謂的醍醐灌頂!經過這勁爆的熱水的沖洗之後,就算是從時裝雜誌上走下來的名媛美婦,也得變成落湯雞一般,可是樂小米年輕而又有活力的容顏,在水珠的掩蓋下,朦朧而又溫潤,不光不難看,還別有一番異域的風味……可是,好的事情的結尾通常有個很壞的開端……每次搬運樂小米的身體,都是一項很浩瀚的體力活。說不定沒搬走她,就可以先把自己給累得趴下了。
有時候,一個比較重的女生,在喝醉倒地不省人事之後,還會更重……所以肖瑾每次搬運樂小米的“屍體”的時候都無比的費力。通常都是揪住頭髮提着衣領應給拖拉到衛生間的,所以說每次樂小米在肖瑾家浴室裡那個大大地浴缸中爬起來之後,都會無比哀怨地說:“啊呀,我的屁股好痛;啊呀,我的胸口好痛;啊呀,爲什麼我覺得我經歷了一場洪水?啊呀,爲什麼連我的頭髮都這麼痛?啊喲喂……”
她一邊呲牙咧嘴一邊憤怒的咆哮:“肖瑾你丫的是不是又拽我頭髮了?你丫的想死是吧?不知道姐這頭髮一根千金?!不知道姐這衣服一件萬兩?”這個時候肖瑾就會萬分淡定的回答道:“哦,你是說你身上有些疼痛啊,那這個不怪我哦。又不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是幾個男人把你擡上來的。”
“男人?!你你你你再說一遍?!誰把我擡上來的?!”
“啊,我也忘了,不認識,路上撿到的帥哥,他們一看到你這麼嬌羞的妹子暈倒了,立刻一個個撲上來要送你回家呢,我就隨便挑了一個最最最最帥的男人把你給抱回來了。我是不是有夠聰明的呢?”她沒說實話,其實是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內才搞定了她的身體,現在純粹就是調笑一下樂小米。
樂小米果然經不起這樣的調笑,纔剛聽完就猛地蹦起大喊大叫:“草泥馬啊,快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我要是不剁了他的胳膊切了他的手臂挖了他的雙眼宮了他的小弟我就不是樂小米!”樂小米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陰狠狠的,一股龐大的氣場噴涌而出,嚇得肖瑾趕忙說出了真相。再不說真相。那就不光是肖瑾一個人遭殃了,樂小米肯定會默認其他幾個認爲吃她豆腐的傢伙,然後不分青紅皁白就一陣猛敲了。
有些事情,解釋得越早越好!晚了,就必定是後悔莫及的下場!
可憐的樂小米在一番鎮定下來之後,弱弱地說:“我的衣服在哪裡……”
肖瑾:“……”此時的樂小米吵也吵完了,跳也跳完了,就這麼**着身子站在浴室中央,看着眼前一臉色相的肖瑾,腦子一瞬間都要炸掉了。宿醉的後遺症太明顯。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她基本上都是速度回了家倒頭就睡,醒了之後再拉着肖瑾翹課去酒吧,再度喝得爛醉,然後讓肖瑾想盡一切辦法給運到自己家洗漱一番,再給弄醒了送回樂小米的家裡……
這果然是一項偉大而又壯觀轟轟烈烈的革命!小米還沒死去,同志仍需努力!這就是肖瑾滿腦海都在想的東西!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說去想想她們是多麼好的朋友,而是如何救肖瑾。樂小米站在那個房間的門口,靜靜地佇立着聆聽裡面的聲音。
她旁邊的兩個人,渾身都散發着殺氣和生人勿進的寒氣,目光凌冽的像是嗜血的野獸,似乎在一瞬間就可以把人撲倒在地,毫不留情面的展開廝殺,永無止境的爭鬥讓他們全身都染了熱血,而樂小米年少輕狂,衝動易怒,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是像被激怒了的貓一樣呲牙咧嘴張牙舞爪;
其實樂小米實在是算不上一隻貓,她最起碼也得是個沉睡的獅子,一旦醒來就註定要執掌乾坤,更何況她還是隻母獅子,運籌帷幄兇猛狠辣到基本無人能敵的境界了!
沒有誰是真正善良的小動物,每個人都有一套真正保護自己的防禦系統,當一旦有人侵入這個系統,或者是藉助她的朋友那條鏈接侵入她的防禦系統傷害到了她,那麼她也會立即毫不客氣的展開一場殊死搏鬥,就算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只是,傷害自己不算是什麼,讓朋友和對手在拼的過程中受了害,可就一定會良心不安的了,這也是樂小米目前最爲糾結的一件事情。所以她才至今沒有冒冒失失的闖進那個房間。如果是硬來的話,她完全可以打110,或者是命令身邊的兩個人回去帶把槍來(……)滅了裡面不知好歹的四個人,只是萬一傷着人質,可是難道交代的。
樂小米雖然重義氣,可也不至於重義氣重到如此的地步啊。如果一個人會因爲救助朋友而莫名其妙的被捕入獄,那纔是真正的“傷不起”代言人呢。
很快那個白癡經理飛速的跑了過來越來越接近樂小米了。樂小米眉頭一皺,也向他飛奔了過去,一手接過他的房卡就遞給了身邊特別高的那個男人。男人堅毅的面孔漸漸嚴肅起來,他先側耳傾聽了一下聲音,然後對着周圍幾個人做了一個很瀟灑也很帥的動作: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脣上,輕輕地“噓”了一口氣,然後左手一抖動,長長的馬甲袖子頓時就掉出來了又一柄小刀。
這把小刀做工很是精細,連刀柄都刻着繁華之至的花紋圖案,通體呈現一種冷冽的、昏暗的光芒,只是刀芒隱隱透着鋒利的刀氣,看着也挺嚇人的。
他左右兩手都是小飛刀,然後把小刀遞給了比較矮也比較黑瘦的男子。男子輕巧而熟練地接過,順便拿着房卡輕輕往門上的感應器前面一劃,門頓時就開了。
他兩手持着刀片,雙手放在背後,靜靜地走了進去。那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不停地逼迫肖瑾喝酒,除了這個還真的暫時沒有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
當然,這裡說的畢竟也只是“暫時”,如果樂小米在磨蹭上五分鐘,如果樂小米的那個司機寧願下崗也不飆車到基地查手機通訊的電波所在方位,如果不是這兩個暗組的人員比較的配合……那麼還真的說不好會發生什麼未可知的破壞!
見到裡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矮個子男人輕輕吁了口氣,也沒有把刀片亮出來,而是輕巧靈活的像變戲法兒一樣的塞進了自己的長袖子裡面。似乎暗組的人員每人都穿着長袖,是因爲長袖都能塞一些東西暫時阻擋敵人的視線而不知道隱秘的攻擊方法吧?這倒是個好方法。樂小米不由讚歎道。矮個兒男人退後,把經理讓向了前方。
經理一臉爲難地走了進來,然後對着幾個人強顏歡笑道:“您好,這些清朝宮廷菜式您還吃得習慣嗎?”
朱莉莉的哥哥首先喊道:“吃你媽,給老子滾出去,還有,剛纔進門的那個服務員留下來,你TM進我包廂一句話不說就拍拍屁股想走人?想你MB好事兒去吧!”
挨個兒暗組殺手在樂小米身後穩穩不動,樂小米推了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他見機行事,到了他們身邊先把肖瑾這老祖宗給推過來,然後再細緻的把這羣流氓混蛋給了就可以了,這就是她的最終計劃與目標。
當然,那個喝的爛醉的肖瑾是不會知道有個人在爲了她的安全想盡辦法救她離開的,但她一直都相信,樂小米一定會像一個天使般,拯救她走歪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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