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前秦果然在三天時間內造出了三百一十六架投石車。我們也做了試驗,射程最好的確實能達到一百二十步以上,但是大多數只有一百步。每次發射還不一定,這得看拉動繩索的幾十人使出的力氣,以及石塊的大小,和石塊形狀是否規則。按照前秦的要求,所有的石塊都必須磨成圓形,說是準確度和威力都將大大提高。但是被我否定了,我只要能砸倒他們的寨牆和城堡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精益求精。把所有的石頭磨成圓形?那得花多大人力,費多少功夫?不就是飛過去砸一下嗎!就算圓形的石頭能夠靠滾動對敵人多造成一些殺傷,但是我們多打幾輪不是一樣嗎!
由於我們所在的地圖上大石塊並不多,所以一條龍率領的運輸隊被賦予了收集大石塊的使命,搞得他們莫名其妙,又不好打聽。三天時間他們給我們弄來了十幾萬塊大石,據說他們還去了南宮先生的採石場,憑着我們和他的良好關係才弄來這麼多。當然煙火又送了一些凝香、神仙玉液酒給他們。掛掉的煙火現在組織那些掛掉的玩家,這些玩家在這次戰役裡掛掉了,不可以再次參戰了,所以負責我們的戰場物資供應,而一條龍的五萬人則負着上下物質運輸。
這場戰爭的物資消耗無比巨大,大到我們的藥瓶生產基地居然都來不及供應,煙火不得不組織資金向系統的店鋪購買,我們的錢向流水一樣往外淌。假如這一場戰爭我們打敗了,同盟軍至少有半年時間不能參加這樣的大會戰。我們的股份公司計劃必然也會受到極大打擊。
新世界制定的滅幫戰的規則就是要讓各個幫派拼命作戰,互相爭奪利益,而他們則兩頭販賣軍火,最大的贏家還是新世界啊。感慨於新世界的斂財手段,相比之下,我們這個什麼股份公司太小兒科了。
我們這樣大規模的製造投石車,並且尋找石塊,這個秘密不可能保守住,更何況還是由中立聯盟的人負責製造。所以很快情報便擺在了似像和巴桑的案頭上。
似像和巴桑都是佛門弟子,兩個人的幫會也是由佛門弟子爲骨幹建立起來的。在軍事可以說比我還菜。這也是他們沒敢和我們這些百戰雄獅打野戰的原因之一。畢竟我們雖然不懂軍事,但是打過這麼多仗,不懂也懂了。就像有句話說的,“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軍事家都是打出來的,不是學出來的。
他們的想法是,用幾十萬人建起一座堅固的堡壘,然後任你百般邀鬥,就不出去。只是守住這個大寨。看你和自己兵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怎麼能攻破。反正自己這邊的人對這個大寨都非常有信心,覺得就算敵人全線攻擊,自己也能守一個月。時間長了,你同盟軍那麼多人馬能撐得住嗎!
漢生在五里外下寨之後,就沒有急於攻擊自己,而是不斷地派空軍偵查。甚至下寨後幾天也沒有攻擊,這讓似像和巴桑很是得意,怕是漢生在想怎麼體面地退出這場在他們看來同盟軍必敗的戰爭了吧。
然而這份情報卻把似像和巴桑的好心情徹底打破了。漢生不僅不準備撤退,而且準備打下他們精心建造起來的堡壘。
他們召集狂風幫幫主傷風累累,津京門掌門彼岸(由書友彼岸提供),龍騰幫幫主龍騰,蒼鷹門掌門達累贊普,貢嘎派掌門朗覺巴,語旨派掌門瑪巴羅咱瓦,高山社社長榴蓮(榴蓮是逐月和四眼任命的大旗後衛的總指揮,逐月和四眼陣亡以後算是港澳臺區聯盟的總指揮了,雖然他指揮的人數還是八萬,頭銜卻大了許多)開會研究如何應對這一危局。
這份情報被每個人傳閱了一遍,大家都不說話,都知道自己這邊的麻煩大了。
津京門掌門彼岸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弓箭手玩家,在華北區排行榜上也能排到前六,年紀大約三十左右。只見她兩道劍眉一豎,道:“似像大師,這個漢生怎麼如此喪心病狂?我們不在他與港澳臺聯盟大戰時攻擊他,分明是相讓與他,修建這個堡壘也是讓他知難而退,他怎麼能如此不知好歹,居然製造投石車,難道他就不怕與我們華北區和高原區交惡嗎?”
似像大師苦笑一下,沒有說話。什麼相讓,不過是因爲不敢和人家硬碰硬作戰而已。我們這些人看起來人多,卻沒有統一的指揮,都是各幫派各自爲戰,怎麼和人家打野戰?不修堡壘估計現在我們已經敗了。所謂相讓的說法是爲手下這幾十萬下層兵卒鼓舞士氣的,也是爲以後輿論上扯皮用的,怎麼彼岸身爲幫主連這個也看不透呢?我是讓你們來討論對付投石車的,不是讓你們來指責我畏縮不前的!似像有點失望,如果自己這邊都是這樣的榆木腦袋,這仗還打個什麼勁?當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理彼岸的話題。
蒼鷹門掌門達累贊普說:“這投石車威力確實很大,我對我們藏人的歷史很感興趣,特別是吐蕃國的歷史。在吐蕃與唐朝的戰爭中,唐朝軍隊大量的使用了投石車,所以吐蕃後來也會使用。這在吐蕃的歷史文獻中都有記載,甚至還有圖紙。我曾經還仿造過幾個模型。”
巴桑說:“太好了,達累兄弟,你能造出這種武器嗎?”
漢人不知道贊普是什麼,但巴桑是藏人,自然知道達累自稱讚普是一種多麼狂妄的表現,所以話語裡決不會叫達累爲贊普。這就如同漢人自稱自己是某某皇帝一樣無恥。巴桑是很看不起達累贊普這種行經的,只是因爲他是自己這邊的人,又巴巴上來支援自己,不好翻臉而已。但是當他說出可以製造投石車,巴桑就把這種對達累贊普的惡感丟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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