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繼續坐在這裡,跟這些人鬥智鬥勇的時間還不如用來睡個美容覺。
張曉娜大概沒有想到我是這麼沒有禮貌的人,當下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這裡澄清一點,我並非沒有禮貌,而是不想跟不喜歡的人打交道。
只是因爲今天着實逃不過,否則這樣的人放在人羣裡,我壓根兒不想多看她一眼。
“嫂嫂……”
“打住,別叫我嫂嫂,你可以叫我傅小蘇,就是別叫我嫂嫂。
我跟顧寒沒有成親,你這樣一口一個嫂嫂怪讓我難爲情的。”
我這人就是牙毗必報,雖然剛纔她說的話不傷人,但我卻聽進了心裡,現在逮着機會我肯定毫不留情還回去。
張曉娜面露尷尬,我只是氣定神閒的看着她。
論起化解尷尬我是最在行的,身爲水瓶座的我最擅長的就是我行我素。
只要我不想,任何人都無法左右我。
“那……我就先告退了,等有空再來拜訪小蘇姐姐。”
張曉娜緩緩起身,一步一搖扭着嬌弱的身子離開了我的院子。
等她走後我才把侍女喚了過來。
求人當然得有求人的態度,我給小姑娘倒了一杯水,說起侍女……
我猛然想起剛剛跟在張曉娜身後的侍女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不就是跟隨了我一路,最後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的那個姑娘麼?
敢情那天的人是張曉娜派過去的啊。
“王妃有何吩咐?”
侍女不敢坐下,我起身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這個時候我才問道:
“剛剛那個張曉娜跟顧寒是什麼關係?
我感覺她跟顧寒的感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否則也不會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如此親密。
小丫鬟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當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緩緩說道:
“王妃,那並非是冥王的親妹妹,其實這些話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要是有一些與事實不符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內心多多少少已經清楚了,只不過我想要找人求證罷了。
“其實張曉娜不是冥王的親妹妹,有人說是因爲生前時候,冥王跟張曉娜是青梅竹馬。
但是張曉娜身子一直都不好,就在冥王戰死沙場的第二年,張曉娜好像是被新皇帝糟蹋了,之後想不開就投井自盡了。
然後張曉娜就來到了冥界,冥王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就把張曉娜接到了冥府裡,之後她就成了這裡的小姐。
因爲張曉娜本來就比冥王小几歲,所以就成爲了冥王的妹妹,張口閉口就是一口一個哥哥。”
小侍女緩緩說道,其實這些我大概已經猜想的差不多了,但現在親耳聽見還是有些心情不爽。
我還沒說話,小侍女接着說道:
“王妃,你不要看張曉娜這麼得意,要不是因爲有冥王是她的後盾,整個冥界的人都看不上她。
王妃您還不知道吧,當初張曉娜爲了成爲冥王的妻子,不惜用一切手段爬上冥王的牀。
但是後來被冥王知道了,因此冥王明令禁止過,不允許張曉娜進入他的院子。”
我了個去,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
張曉娜看起來到也不像是隨便的姑娘,怎麼就能做出來爬上男人的牀這樣的荒唐事呢?
當然,我看破不說破,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算是說出去也對張曉娜沒有什麼好處,對我自己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
要是我把這些不光彩的事情說出去,外面的人只會覺得我勾心鬥角,容不下一個張曉娜,到時候毀壞的可是我的名聲。
“你放心,今天咱們的談話內容天知地知你我知,別的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給了小侍女一個安心的笑容,我不喜歡說別人的閒話,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顧寒的青梅竹馬。
只是我想我應該好好問問顧寒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之前顧寒跟我說那是他生前的事情,既然是生前的事情,爲什麼現在張曉娜還會呆在冥府?
到不是我小肚雞腸,而是我真的容不下別的女人跟我未來的丈夫朝夕相處。
我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見到顧寒,一直到晚上我都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感覺到一陣冰涼落在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顧寒溫柔似水的看着我,一想到白天發生的種種我就生氣,當下就沒好氣的捶打了一下顧寒的胸腔。
顧寒已經把他的身體放進了棺槨裡,現在顧寒是以靈魂的姿態呈現在我面前的。
說來也奇怪,都說人很少能夠看見鬼魂,更不能接觸到鬼魂,但也許是因爲我體質特殊的原因,我不僅能夠看見顧寒,我還能夠觸碰到顧寒。
“怎麼了?不高興嗎?”
我捶打顧寒之後就轉過身子面朝裡側,我不想看見他。
我承認我吃醋了。
憑什麼張曉娜可以跟他朝夕相處,但只有他想來人間看我的時候纔來?
難道這不算是不公平麼?
我不做聲,顧寒一把將我攬入了懷中,下巴抵着我的腦袋:
“今天張曉娜來過嗎?我都知道了,別生氣,這件事情我本來想跟你說,但是因爲很多事情耽誤了。”
好一個事情耽誤了。
“那之前我問你到時候你怎麼不說,要是你說了今天也不至於那麼尷尬。
你知不知張曉娜今天是過來興師問罪來了,雖然她沒有責問我什麼。”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顧寒,顧寒聞言低低一笑。
我有些不明白,他笑什麼,今天受欺負的可是我。
“你笑什麼,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張曉娜,你準備什麼時候讓她前往輪迴?
總不能一直呆在冥府吧?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這裡不是我的地盤。
但我倆之後可是要成親的,總不能成親之後張曉娜還跟我們住在一起吧?
還有,顧寒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張曉娜對你的感情,我是一個女人,我很清楚張曉娜在想什麼。”
我起身坐在牀上,盯着顧寒嚴肅的說道。
我身爲一個女人,女人的心思我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