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斯酷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已經握成了拳狀,就算是之前的幾次戰鬥中趙誠也沒發現他會這樣。
緊張嗎趙誠故意問他。
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在戰鬥時反而不會這樣。宇斯酷聽到趙誠問他,也稍微鬆弛了一點。
一千萬。在場內的主持人吳慶天大聲的喊道,同時他的眼睛不由得向雲家所在的地方看去。
這次來參加拍賣會的雲家陣容也不小,雖然家主雲遊錦沒有前來,但是他的長輩一下來了兩位,連他的三弟雲遊沐也要靠後站。這時雲家的兩位老者正在商量呢。
這次血閣把巫月的手槍當成是第二件拍品,不知道是何用意說話的是一身淡黃運動裝,連鬍鬚都沒留,顯得很年輕的雲法蕩,他也是雲家法字輩最小的一位。
我認爲血閣只是想讓大家覺得拍品的出場順序是比較隨意的,並沒有偏向哪一家的意思。和雲法蕩穿着一樣,只是留着長長的白色鬍鬚的雲法卿說道。他是雲法蕩的三哥。
哦,是嗎想想也的確如此,血閣應該不會搞什麼鬼,那就把出價的事交給遊沐吧。
那是當然,我們兩人老傢伙這次來本意也只是出來透透氣,家裡的事還是應該交給他們的。雲法卿說完後,向坐在一旁,腰挺得筆直的雲遊沐交代了幾句。
不管怎麼樣,這件拍品一定要拿下。雲遊沐拿起報價器,直接輸入了三千萬。
吳慶天精神一振:三千萬,有人出價三千萬,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他故意沒說是雲家出的價,怕把散客嚇走,不過這個價格已經超過了他心中的預期價格了。
三千零一十萬。吳慶天耳中的傳呼機告訴他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他也隨即報了出來。
誰誰敢和我們爭雲遊沐立即站了起來,向四周張望。
遊沐,坐下來,你也不小的人了,怎麼心態還是那麼浮躁呢雲法卿說道,他是雲遊沐的父親,自然可以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
那個,父親,我只是雲遊沐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在他父親面前依然是個小孩。
這時,趙誠這邊,幾個人正一起望着宇斯酷,他手中握着報價器,那三千一百萬的價格就是他出的。
別這樣望着我,我知道你們奇怪我怎麼會跟自己家族的人競爭,那是因爲那柄槍如果到了雲家,只會被擺在那裡供人紀念,而到了我這,卻能繼續發揮它作爲一柄槍的作用。宇斯酷說的理由讓人不容易聽懂。
難道說你是學着這位巫月前輩才離開家的趙誠試着問他。
也不完全是,反正我覺得自己和他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宇斯酷一面思考一面說。
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得到這柄左輪後,我能順着它找尋到巫月前輩留下的足跡。
巫月當年在大戰中一戰成名,但是在戰後卻銷聲斂跡,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槍神的名字一直流傳到今。
趙誠摸摸下巴:那你也不能跟自己家人爭呀,這樣不是讓血閣得了大便宜。
這個嘛,我有想過,剛剛出個價只是爭取一下時間,表達一下我的態度。所以我想委託給文誠一件事,就是幫我去說服雲家那幾位長輩,讓他們不要再爭了。宇斯酷真瞪着趙誠。
趙誠一臉黑線:你搞出的事,讓我去捱罵
你接不接這委託哎呀。宇斯酷看着報價器。
說話間,價格已經加到了三千二百萬,雲遊沐並沒有一下加的很高,他要看看競爭的人態度如何。
報告三太爺,五太爺,三家主,外面有兩人求見。一名隨從忽然來到他身邊說道。
不見,沒看我正忙着呢嗎雲遊沐的脾氣比較急。
嗯,讓他們過來,還有你,給我坐下來歇歇。雲法卿招手讓他坐下:你大哥這次讓我們兩個老頭陪你來血閣,不僅僅是讓我們出來玩的,也是讓我們看着你,怕你出什麼亂子。
哦,知道了,雲遊沐雖然脾氣急,但對長輩是很尊敬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剛纔他一直站着到處望,想找出搗亂的人。
趙誠是和舞靈蘭一起去的,一來舞靈蘭不肯離開他,二來帶着個女孩應該可以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見到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雲遊沐有點詫異,等趙誠說明來意後,雲遊沐更是覺得驚訝。
但他沒開口,而是望着自己的父親。
真的是斯酷讓你們來的雲法卿問道。
趙誠和舞靈蘭同時點點頭。
哈哈,斯酷真是交到了不錯的朋友呀。雲法卿大笑道:你們回去跟那小子說,這件事我們答應了,只要那小子不要做對不起雲家的事,他想買什麼東西我們全力支持他。
趙誠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還有點奇怪,舞靈蘭倒是高高興興的道了謝,拉着趙誠回去了。
父親,你太寵斯酷了。等趙誠他們走後,雲遊沐說道。
寵,哈哈,你可以這麼說,不過斯酷可是我們雲家幾十年來難得的人才,當年我們和你的大哥一起商量將他趕出雲家,其實是想讓他更好的鍛鍊,現在他能遇上這麼好的朋友,我很替他高興。雲法卿摸着長鬍子說道。
哎,我當然也希望他能更好,畢竟他的氣場是我們雲家最接近於雲無月太爺爺的人。雲遊沐嘆了聲氣。
不知道宇斯酷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會有什麼感覺,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以三千二百二十萬的價格買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就等着上午的拍賣結束後,中午就可以去取了。
趙誠把雲法卿的話告訴他後,宇斯酷並沒有覺得太意外,他本來就是個粗線條,認爲這是應該的,搞得旁邊幾人直翻他的白眼。
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上午的拍賣會結束了,除了第一件拍品血魂賦拍出了高價,第二件拍品左輪手槍出了點小小意外之外,其餘的四件拍品都順利的找到了買主,分別被四個裡家買走,散客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