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純溪沒讓舞靈蘭再靠近,她用傀儡娃娃保護住了舞靈蘭,自己走進了草叢。
裡面的狀況實在是太慘烈了,死者是位三十多歲的男性,身上被砍了最少有二十多刀,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了,因爲臉上和衣服上都是血。惠純溪想不出來他當時怎麼還能有氣力跑到這兒的。血已經將草叢整個都染紅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草叢外面一點血跡都沒有。看來他有特殊的能力沒有讓自己的血流在路上,從而逃過了追殺。
因爲附近都是草地,惠純溪只能看出草被人踩踏的有些凌亂,但是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腳印留下來。
沒有再多想,她馬上將卡片收入自己的懷中,出了草叢。
純溪姐,怎麼樣了舞靈蘭看到她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惠純溪沒回答,將她背起來,迅速離開了那個地方,血的腥味已經慢慢飄了出來。她不想在那兒停留。
跑了有兩分鐘的樣子,惠純溪停靠在一棵大樹下,大口的喘着氣。剛纔在草叢中,因爲血腥味太濃,她都沒有正常喘氣。
看着站在一旁,關切地看着自己的舞靈蘭,她擠出一點笑容,摸摸舞靈蘭的頭:我沒事,只是剛纔跑得有點快,所以稍微休息一下。
舞靈蘭點了點頭,靠在她的身邊,幫她揉揉背。
很快,惠純溪就緩過勁來。她又仔細回憶起剛纔的事,死者會是被什麼人砍的呢
刀她的心中忽然跳出這個字。
難道是安家惠純溪嘀咕道。作爲整個火環星上最出名的用刀家族,不由得讓人把他們和死者聯繫起來。
不對她腦海中重放着剛纔看到的畫面,她在拿卡片的一瞬間眼睛的餘光曾經瞄到死者的左手邊掉落着一把長刀。
安家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輕易殺也是用刀的修煉者。經過了這麼多年,很多的修煉者也知道這個規矩,而且用刀的人也願意投奔到安家,在安家的門下學習刀法。
惠純溪緊皺着眉頭:在這種比賽中,安家的考生不會幹出那麼過分的事吧
怎麼辦,再回去確認一下嗎惠純溪看着身邊的舞靈蘭,還是決定不冒險了。
可是她不找人,卻有人來找她。等惠純溪站起來想要帶着舞靈蘭離開去找趙誠時,發現有幾個人悄悄向她這邊靠過來。
惠純溪默默數着:一,二,三,四。一共有四個人,在她剛纔考慮事情的時候,已經分四面圍住了她。
是找舞靈蘭還是衝着那種卡片來的惠純溪的精神頓時緊張了起來。來人在靠近她以後已經不用再掩飾氣場,從這幾人的氣場來看,自己最多隻能同時對付兩個人,還很勉強。
她大聲地喊道:什麼人,別再藏着,出來吧。舞靈蘭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什麼忽然這麼喊起來。
一個,兩個四個人依次出現在她們的四周,將她們逃走的路線全部封住。
四個人穿着比較統一,都是紅黑色調的衣服,只在式樣上有些區別。都很年輕,但有兩人最多隻有二十歲的樣子,雖然表情冷漠,但是長相還顯得有些稚嫩。
惠純溪將舞靈蘭拉近自己身邊,對他們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們什麼事
四人當中卻是年輕的一人出聲,他的頭髮是最短的,長相還算英俊。他走到惠純溪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兩人: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我只問你,身上的卡片從哪兒得到的,帶我們去找那個地方。
惠純溪故作不知:什麼,什麼卡片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身上就一張卡片,是我運氣好,撿到的。至於地方,我忘了。好像就是路邊。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惠純溪也不想說太多。
美女,我是很忙的,不想和你兜圈子,說了,我也不要你的卡片,但要帶我們去。不說,殺了你,我們自己去找。年輕人冷冷地說道。
他是說真的。惠純溪心中能感覺到對方語氣的堅定。
好,我帶你們去。聽對方的意思,好像不是衝着自己和舞靈蘭來的,連卡片也不要,只是要帶他們去那個草叢而已。
惠純溪的手緊緊地拉着舞靈蘭,能感覺到她手中已經出汗了。稍不留神,對方可能就會發動進攻,惠純溪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
後面兩人,左右各一人,幾乎是押着惠純溪她們的感覺。反正離那個死者躺着的草叢也不太遠,惠純溪打算趕緊把他們帶去了事。
很快,那個大草叢已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惠純溪指着它說道:就是那個草叢,我就是在那兒發現卡片的,不過,應該還有個死者在裡面吧。到了這兒,她也不打算瞞四個人了。
短髮年輕人手一揮,兩個年輕大一點的人飛快的向前,靠近那個草叢,這時的惠純溪才發現他們的背上都揹着一把刀鞘,製作很精美。再看兩個沒上去的年輕人,背上也揹着刀鞘,但是帶頭的那個年輕人揹着兩把刀鞘。
人在,但是東西不在。從草叢裡傳出了聲音。
怎麼回事留在原地,一直沒說話,頭髮稍長一點的一個年輕人問道。
短髮者轉頭看着惠純溪,沒說話,但是眼神中透出詢問的目光。
惠純溪有點急:我都不知道你們要什麼東西,問我也沒有用呀
你,對方指着她,問道:見過一把刀嗎,在那個死人身邊的
見過。惠純溪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就知道不好,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呵呵呵呵,一陣的冷笑,短髮者目光如刀,看着惠純溪:你見到過那把刀,那麼說是你拿了,趕緊交出來。
我靠。惠純溪思忖着:這不是不講理嗎
不過她的話還是講得很客氣,畢竟現在人家人多:那個,你看我帶着一個女孩,怎麼可能再去拿什麼刀。我當時都嚇得不輕,拿出那張卡片時手都在發抖。你們要卡片,我可以馬上拿出來。她已經掏出了那張卡片,是一張黑卡。
短髮者回頭和他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轉過頭冷冷地說道:哼,你的卡片,我們不要。不過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就必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