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傑的那份地圖終究還是沒有賣出去。
這倒不是說美隊隊長擔心邢傑的地圖是假的,而是他看到教廷的隊長還有趙雷他們兩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頗有些膽寒。
邢傑這份地圖簡直就是晏嬰手中的桃子。
雖然好吃,但是要命啊。
不患寡而患不均,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邢傑這一手玩得可謂是精熟,隨手拋出的東西,輕輕鬆鬆就讓大批的精英戰士死於非命。
但是不管是死去的還是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對邢傑感恩戴德。
就是因爲邢傑賣給他們的是個機會。
一個大富大貴的機會。
而邢傑的名聲,也就是這樣豎立起來的。
雖然是堅挺如鋼。
但也是用無數人的性命和鮮血鑄就的。
“你們壞了我的好生意啊,所以,在下一步的關鍵處,我將會加價50%。”邢傑歪着頭笑眯眯的說道。
“邢傑,能跟着你進入遺蹟,我何必多花那筆錢?不過是加價50%,這個錢我出得起!”趙雷沉聲說道。
“嘖嘖,納稅人的錢花着真是不心疼啊。咱倆認識那麼久了,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屌?”
邢傑擺了擺手,隨手製止了趙雷的反駁,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晃了晃身體,就再一次的向着最後的方向衝去。
峽谷的最終點,同樣的位置比例上,坐落着的是一大一小,代表着日月的兩座中美洲風格金字塔。
也就是那種最頂端修建有冥閣的那種。
這種建築如果在美洲那地界倒是不算啥,但是在現如今的非洲大陸上,就有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了。
畢竟這裡距離埃及這個國家實在是太近了。
至於爲什麼沒有修建成胡夫金字塔的那種樣式?
這沒有人能夠知道。
是因爲時間關係嗎?
這處遺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建的,但是通過那份殘留銘刻能夠知道,是在六千多年前。
而胡夫金字塔?
則是在四千六百多年前。
中間差了一千多年呢,誰知道是不是因爲修建者們的審美眼光發生了偏轉?
這可是難說的很啊。
“這裡的日月金字塔,你們想進那一座,你們挑吧。”
邢傑不僅說的特皿煮,而且一碗水端平,顯得非常的公平。
但是這種選錯就有可能送命的選擇題豈是那麼容易做出來的?
尤其是對方三人看着邢傑那張笑眯眯的臉,心裡都有種想要狠狠狂毆的念頭!
但是邢傑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仁至義盡。
他們就算是一張鐵嘴也說不出個不字兒來。
“好吧,看你們這樣的爲難,我給你們一個提示。當初在墨西哥,我有什麼發現你們也都清楚。太陽金字塔我沒有進去,但是月亮金字塔中我發現了青銅聖樹,臺茲卡立波卡的晶體棺,當然在最下邊第五層中還遭遇了血影和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所以,我仍舊選擇月亮金字塔!”
邢傑的這個選擇項讓每一個人都感到了非常的震驚。
他們當然知道當年太陽金字塔中發現了什麼。
那些掩藏在那裡的那些寶藏雖然凌亂不堪,但是事後總結之後可是令很多人都感到了震驚。
自然是比不上所羅門的寶藏。
但是一半還是說得上的!
如果說是墨西哥的那座月亮金字塔?
邢傑做出這樣的選擇還能用羈絆來解釋,畢竟科萊麗的死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這裡的這一座?
他們雖然不知道邢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可是即便不知道這裡的金字塔裡邊有什麼寶藏,但是所有的精金啊,秘銀啊,各種珍惜礦藏啊什麼的,怎麼看都簡直連城。能讓邢傑放棄了這些東西而去月亮金字塔中探索,說裡邊沒有更好的東西鬼都不相信!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這可是個立功的好機會啊。趙雷,你已經官居大校,距離將級也就是一步之差啊。就算是你不想,你的那些手下呢?儲備營的俸祿雖然豐厚,但是想在帝都買房?那可是還差得遠啊。”
“我選擇月亮金字塔!”
趙雷做出的選擇斬釘截鐵,做出同樣選擇的,還有美隊隊長。
至於教廷的隊長,則是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好吧,看樣子你們都放棄了太陽金字塔,真是一羣土豪啊,放着那麼多的的祭品都不要。”
邢傑聳了聳肩膀,一臉的不屑。
說的真好聽,毛的探索,還不是想跟着自己撿便宜?還不是覺得自己身單力薄,萬一有了好東西,到時候好下手強搶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邢傑淡淡的說道。
所有的人都摸不清邢傑的套路。
對於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都頭大無比。
這裡是遺蹟,危機重重的遺蹟。一旦不慎全盤皆輸,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而不管是美隊也好,中方的隊伍也罷,就連教廷的隊伍也表明了心跡,做出了中立的選擇。
那麼這些人想幹什麼,簡直昭然若揭。
邢傑沒道理看不出來。
如果這傢伙真的這麼蠢,早就連骨頭都爛成渣渣了。
可是眼前這傢伙對各方勢力所表明的態度也太過於無視了吧。
這裡的月亮金字塔很龐大。
龐大到了幾乎有亞馬遜地下遺蹟中的那座地下神殿兩倍大小,而其邊上的太陽金字塔則是更加的宏偉壯觀。
邢傑站在月亮金字塔下,擡頭仰望。
看着那巍峨的塔身,邢傑微微而笑。
回想起科萊麗當年在月亮金字塔塔頂輕輕哼起的月之歌,邢傑情不自禁的哼唱了起來。
不過,和科萊麗唱的墨西哥土著語強調不一樣。
邢傑的腔調更加的怪異。
歌詞更是令三名隊長和其屬下們感到莫名其妙。
“閃族語系中的中非土著語分支?”教宗輕輕的問道。
說完後,教宗就覺得有些尷尬。
自己聽得懂就行了,說出來顯擺什麼呢?
目前他和邢傑是盟友,而邢傑此時故作高深的哼唱這首曲子,沒道理只是在這裡裝逼。肯定是肚子裡冒黑水,準備狠狠訛上那三支隊一筆。
不過邢傑這傢伙從來都不按道理出牌。
“薩爾瓦託雷先生,您這個捧哏捧得不錯,等會我給你提成!”邢傑朝着教宗輕輕點頭表示讚許。
“各位,我得到地圖之後,發現了地圖上的這首曲子之後,歷經千辛萬苦方纔弄明白了歌詞的意思。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如何進入這棟建築的方法。名額有限,所以,嗯,這個,我想你們是明白的吧……對了,別忘了,剛纔你們都同意了的,加價50%哈。”
這簡直就是在給美隊隊長上眼藥!
明明剛纔就可以只花五百萬美刀就能拿到地圖和進入遺蹟的方法。
現在可好,這才過了一會,就漲了50%!
這冤大頭的滋味可是真的很難受啊!
而且,名額有限!
見鬼去吧,這明明就是想賣人頭!
本來憑着那張地圖和方法,就能夠在遺蹟中暢行無阻。明明用區區五百萬就能夠解決的問題自己偏偏給放棄了,自行選擇了一路上被邢傑要挾的弱智方法。
錢是算不得什麼。
但是被邢傑一路看笑話,這種感覺,令三名隊長的心頭就像是憋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
“接受銀行轉賬,也接受支票,趙雷,你要是用支付寶也行。怎麼樣?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人性化。”
邢傑一臉的嘲弄,這讓對方的人都感到極其的憤怒。
“法克!你給我去死吧!”
美隊中終於有人無法忍受邢傑一路上的冷嘲熱諷,亮出了兇狠的獠牙。
只是,刀光一閃,就邢傑出現在了那個人的身後。而那名隊員的脖頸處,出現一道紅線,接着就是鮮血呲呲的往外不停的噴灑。
“以前看在克林特考教授和阿齊茲的面子上,我沒有對你們下過殺手,看來實在是太過於仁慈了。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真以爲我的名聲是靠朋友們給的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