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森很想幹掉邢傑。
這一點不用說,其實雙方都清楚。
但是他又不能殺,畢竟邢傑的安全就在交易的第一欄。意思就是,整個計劃都可以失敗,但是邢傑必須要活着!
至於邢傑到底付出了什麼,能夠讓最頂級的那位大佬下了死命令來保他,這是個令無數人都感到好奇的問題。
不僅僅是中方大佬,就連美帝那邊同樣也是如此。
所有的隊伍除了爭搶一些戰利品之外,其餘的?完全就是對邢傑的所作所爲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
不會是什麼以前的機密,因爲如果說秘密的話,傑克,這位俄庫斯邪教的前教主好像知道的更多。
畢竟無論是誰,手握小鬍子元首一半機密,那在各國都是最搶手的存在。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人,說拋棄也直接就被拋棄了。
硬生生的被邢傑和巴桑兩個人聯手給坑死。
一代梟雄,死的可以說是窩囊之極。
那還能是什麼?
天空之城就在幾內亞的天空中飄着,中美雙方就算是聯手,也不能直接硬搶!最多也就是能夠把左右的戰利品給拖走就是了。
但就算是他們把世界樹都給弄走,相比較而言,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城池和太陽空間這兩樣的價值好像是更加符合現代社會的需求。
長生不老?
這玩意好像沒什麼用。
畢竟中美雙方的最頂級大佬任期不過就是八年而已。
這又不是古代終身制皇帝。
就算是給你長久不衰的生命你又能做什麼?
拿出去賣錢?
呵呵,信不信誰吃了長生不老藥之後,反而會是死的最快最早的那個?
你讓後人都絕了希望,不弄死你弄死誰!
所以,埃裡克森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邢傑付出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對於那些人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
因爲他們已經處在了人類的最頂峰!
幻境再一次的開始運行,邢傑已經是覺得有些累了。雖然燧人氏的子弟們很英勇,作戰很瘋狂,個個都有一身超級戰力,但是又能如何?
把宗主一脈全部幹沉之後,整個世界也基本上可以說是徹底的廢了。
人口百不存一。
以前那些雄偉的大城,富饒的國度,全部都被戰爭給直接摧毀。
甚至有不少是被直接從地球上給直接抹除掉了。
倖存的人類爲了生存,也是原諒了當初的那些背叛者,畢竟都曾經是人類一脈。歷史就像是一個圈子,繞了一大圈之後,故事再一次的重新開始。
不過這次不再僅僅包含了巨人,也有各式各樣的其他戰鬥生物。
摒棄前嫌,聯手開始爲了生存而共同努力。
“到這裡就全部結束了嗎?”
“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覺得人類是那種善於原諒的種族了?對於宗主一方,其實談不上太多的仇恨,只不過是你死我活的爭搶資源罷了。
但是對於這些叛逆?那絕對會是不死不休。我曾經探索過一座遺址,就在我們國家的後藏區。你知道那些巨人過着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嗎?”邢傑微笑着說道。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不太美妙。”埃裡克森聳了聳肩說道。
“你能想象整個巨人一族被圈禁在一座大山的腹地之內,就像是養雞場一樣居住在暗無天日狹窄無比的房子中嗎?連種族都無法延續,最後被徹底的滅族。
這個還不算是最慘,如果你看過我和韓仲宣發掘的亞馬遜遺址就會很清楚的明白,對於巨人一族,人類對他們的痛恨從來就沒有斷絕過!處於失敗者一方的他們就像是地位最低下的奴隸一般,任憑人類將其圈養,屠殺,實驗,剝皮。”邢傑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就是新的戰爭吧?”
“當然,那就是第三次史前戰爭。不過規模要和第一第二次相比要小得多。人類完全抱着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寧願付出慘痛的代價,也要將其完全滅族!
只是由於這次戰爭距離我的時間比較近,所以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記載流傳了下來。而當時不知是我國這樣,其他的國家好像也有類似的記載。
只要是國家的掌控者,都要滅掉一處史前遺蹟,也就是那些戰鬥生物的老巢才能夠稱之爲正統。比如說亞述那邊,還有所羅門都幹過類似的事情。一直延續到了公元元年左右才慢慢的停止了這種事情。”
“這樣說來的話,最後一次戰爭應該就是五千多年以前。”
“差不多吧,說是戰爭,其實基本上也就是類似於剿匪或者平叛這樣的。算不上什麼大場面,再加上誇張之後,就成了神話。
不過那些國家掌控者也樂得這樣做。這樣一來得話,不僅隱藏了真相而且對宣揚自己的戰鬥力有着很好的作用。你只要回憶一下歷史中對那些比較偉大的君主怎麼稱呼的就明白了。”
等到歷史全部回溯結束,邢傑直接就收起了那枚小方鑽。
和埃裡克森聯手出了山洞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搭乘我們的飛機回去嗎?”
“不用了,我在這裡還要再等一個人,把U盤交給他之後,我就徹底的沒事兒了。對了,以後你也別再來找我,我看見你那張老臉就想揮拳頭砸上去。”
“當然,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的混蛋。每和你打一次交道,我就覺得會少活好幾年。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以朋友的身份來底特律來找我,畢竟這次的事情全部結束之後,我也該退休了。到時候我請你吃烤肉。”
邢傑笑了笑,只是點上一支菸後輕輕的揮了揮手。
這不過是個美妙的願望罷了。
找他?哼,去了美帝那邊自己還回得來嗎?
還吃你的烤肉?
怕不是那時候烤的就是我了吧!
驕陽西墜,金鉤東昇。
邢傑燃起了一堆篝火,而他就那麼一直坐在那裡,一直都在看着西方。
一輛吉普車帶着漫天的塵土,呼嘯而來。
等到風沙落定,一個身影推門而出。
高大,消瘦。
是一位垂垂老者,但是他的眼睛中卻閃爍着就像是年輕人一樣的光芒。
“外公,你來了?”
“嗯,這些事兒你做的不錯。”
“你也來當他們的說客嗎?”
“不能說是說客,只是那些人需要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