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記得當初楊教授離開基伯昆蘭的時候,周先生好像也拿回去了幾枚吧。”
“的確是這樣的,但是我想再借幾枚,以備不時之需。”
“再借幾枚?可是這邊也只剩下三枚而已。再說你們有移植這種心臟的技術嗎?爲什麼不使用人工心臟?”
“克林特考教授,你說的那些不是我考慮的,我只是說,我會用翠玉棒來換,而且還是我的那一根!”
邢傑已經按耐不住這種相互的試探,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線說了出來。而克林特考教授對邢傑也是瞭解,知道邢傑已經觸底,再試探的話,一旦邢傑撕破臉,那可就很難看了。畢竟他們的王牌小隊隊長是邢傑的小舅。
並且克林特考教授聽到邢傑準備付出的代價後,他有些猶豫了。紅寶石心臟雖然極具科研價值,但是和翠玉棒比較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當初猶豫對翠玉棒的價值估算不足,才導致了次次都要受到八處的要挾。
而這一次邢傑提出用翠玉棒來交換,這樣一來,三根中有兩根都在美方,尤其是邢傑的那一根,基本上能起到萬能鑰匙的作用,顯然價值更高。再說了紅寶石心臟也並不像克林特考教授所說的只有三枚。
這樣的交換,很值!
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光明會和同濟會準備用幾顆來交換,到時候利益怎麼分配?
“傑,我們這邊出六顆,這已經是最多的了。”
“成交!”
邢傑說完,就把脖子上的錦囊掏了出來,直接就扔到桌子上。
片刻之後伊莎貝爾便拿着一個手提箱過來,邢傑檢驗一番後,便準備遞給巴桑,不過卻被伊莎貝爾攔住了。
“什麼意思?”邢傑的眼神立刻變得相當的冰冷。而巴桑也是大有一言不合就即刻開打的架勢。
“傑,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能不能讓巴桑先獨自中國去救周子玉先生,因爲我們這邊需要你的幫助。”伊莎貝爾說道。
這句話讓邢傑和邢傑感到相當的吃驚,如果說是在巴基斯坦,尼泊爾,又或者日本,這兩大組織不好派遣全部主力也能說的過去,但是這是哪裡?
這裡可是芝加哥!美帝重鎮!
光明會的大本營,同濟會的重要據點!
皆是重兵把守,一旦有事,都是精銳盡出。
有什麼事兒能讓伊莎貝爾在這裡說出需要幫助這樣的話來?
“所羅門的寶藏,我們失敗了,死傷無數。”
“伊莎貝爾阿姨,我記得阿齊茲曾經說過,那所羅門的寶藏已經被發現了,好像是在那座密林當中,不過裡邊全部都是玻璃。再說了霍爾,特瑞那個不比我強?”
“特瑞死了!”
死了?那樣一個強悍的人竟然死了?
雖然是個色中惡鬼,但是手底下的功夫確實不賴,據說也是貝雷帽出身。這個打起仗來狀若猛虎的特瑞竟然死了?
“霍爾至今仍在昏迷!”
邢傑和巴桑還沒有清醒過來,又是一顆驚天雷在他們耳邊引爆了。
“梧的隊伍只剩下五個人,其他全部戰死!”
“no.9小隊僅剩我一人。”
“1945,團滅!”
巴桑和邢傑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伊莎貝爾,這怎麼可能?邢傑小舅的隊伍裡都是什麼人,巴桑心知肚明,而no.9小隊成員也是不相上下。至於1945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是能和這兩支隊伍打了這麼久,想必也是高手如雲,但是現在竟然落了個團滅?
“那我小舅呢?阿齊茲呢?”
“我的族人呢?”巴桑和邢傑急忙問道
“他們幾個人當天有其他事情,沒有參加那次行動,安然無恙。而我作爲指揮官,由於此次指揮失誤,已經被剝奪了再次組建no.9小隊的資格,現在的我主要就是負責後勤。”
邢傑和巴桑暫時的放下了心,人沒事兒就好。
邢傑考慮了一會兒後問道:“這樣的失敗已經可以說是慘痛的教訓,但是我又能幫你什麼忙呢?”
“我們準備再去一次!但是需要你。”
“你們瘋了!上次那麼多的高手都死亡慘重,我去又能幫什麼忙?”
“因爲你是‘幸運的傑’!我們需要你的運氣。”
邢傑和巴桑都傻了,看向伊莎貝爾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覺得這就是個在賭場輸掉了全部身家之後已經開始賭命的賭徒!
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理智,只要給他們任何的希望,哪怕就是一根稻草也會被他們緊緊地抓在手中。
再說了,‘幸運的傑’真的有用嗎?
如果真的有用的話,周子玉現在也不會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等待着最後一點點的希望!
“你們都瘋了!這樣愚蠢的想法怎麼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伊莎貝爾阿姨,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冷靜!爲什麼?爲什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邢傑抓着伊莎貝爾的衣服在那裡咆哮。
巴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周子玉被擡出來時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再一次的刺激到了邢傑。
當時的邢傑已經狀若瘋狂,要不是被巴桑一掌打暈過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看到邢傑有再次瘋狂的跡象,巴桑只能無奈的伸出手,在邢傑的後頸上輕輕一按,讓他再一次的暈了過去。
趁着邢傑暈過的這段時間裡,巴桑把前幾天山谷之中發生的事情向伊莎貝爾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
原本會以爲打消掉伊莎貝爾的決定,但是沒想到她的眼睛越聽越亮,激動的指着邢傑對巴桑說道:“巴桑,你知不知道,在考古挖掘這種事情裡什麼最重要?是知識?力量?金錢?勢力?都不是!而是運氣!當初邢傑在基伯昆蘭的時候,有人就告訴過他,有時候一個人運氣纔是決定考古挖掘成功與否的重要關鍵……”
只是伊莎貝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跑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之後,伊莎貝爾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重新恢復到以前的那種冷靜,理智的狀態。
“已經來不及了,我沒有時間再等邢傑做決定了。出發在即,這是我們要去的座標,邢傑醒過來後,去不去就看他自己了。”
說完後,伊莎貝爾便衝出了房間,消失在樓道之中。
“你說我去不去?”
“能不去嗎?你以爲你舅媽沒有發現你早就醒過來了?”
“唉,你只能一個人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