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壯碩無比的黑人大兵來到了邢傑的面前伸出了手,好吧,不可否認的就是,那根權杖真的用起來很順手啊。
不愧是美帝那邊頂尖的保全公司,手法老道,技術嫺熟。不僅僅在僱傭兵方面,只要你能掏得起價錢,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派出你想要的專業性隊伍來。只是這裡被處理的也太乾淨了,就像是狗舔過一樣。
而周子玉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停的在嘟囔什麼。對邢傑的話壓根就沒有聽進去,缺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顆被換下來的心臟?要那種東西有什麼用?雖然是被收走,但是想來也是一種醫療垃圾處理方式。
不對,整件事情就不對勁。既然一開始就是打算給米勒更換心臟,爲什麼又要重新制作一顆?那座祭臺之上的紅寶石明明還有幾十顆之多,爲什麼還要費那個功夫?
如果不是自己的血液就不能用的話,那麼爲什麼還會有那麼多殘餘的?心臟這東西又不是手指頭或者其他肢體,掉一個雖然對人體有影響但關係不大,誰也是隻有一個,不可能多出那麼多報廢品出來啊。
難道是以前奴隸們自願或者強迫前來讓這個女祭司練手剩下的?這也不可能啊,那女祭司自己的心臟同樣也是這種紅寶石啊。
周子玉的頭很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卻找不出在什麼地方。這種無力感讓他很有想死的念頭!
周子玉在神廟的正堂中漫無目的的踱着圈子,爲自己尚未找到的缺失而感到苦惱。先前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合常理,有了太多疑問沒有解決。
那場手術雖然看起來完美無缺,行雲流水,而且自己也並不懂醫術,但是自己是修道者,明白世間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圓滿二字。
那位兩千年前的女祭司雖然把整套流程處理的毫無暇眥,但是總給人一種差一步的感覺。
看着牆上的那一幅幅壁畫,周子玉頭疼欲裂。
剛剛在和阿齊茲教授說了埃米的事情,本以爲阿齊茲教授會大驚失色,沒想到他竟然神秘莫測的拍了拍邢傑的肩膀說什麼萬事有他,不必在意。
“我在意你娘娘個腿!合着剛纔不是你在這裡邊擔驚受怕是吧,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你還和我玩神秘?”邢傑笑着說道。
“傑,其實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麻煩,對方雖然背靠軍方,但是我們這邊也不是好欺負的。在準備進入這間神廟的時候,克林特考教授就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時間,你不如準備點更好的美食,因爲你的舅舅馬上就要趕過來。”阿齊茲教授笑着說道,說完後就和其他人在那裡討論起來。
“小舅過來幹什麼?他一個教書匠來這裡看熱鬧嗎?”邢傑撓了撓頭,一臉的莫名其妙。但是這種事情又沒有辦法問,因爲邢傑小舅的嘴一向很嚴,很有解放前地下黨的風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小舅來了頭疼的是阿齊茲,他們在一起只要超過一天,絕對會臉紅脖子粗的幹仗,真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基友。
一轉身,邢傑就發現了周子玉的不正常,搖了搖頭,就走了過去。
“哥們,還沒想開呢?命裡沒有莫強求,既然埃米不是你的菜,你就別愁眉苦臉的了。趕明個和我去毛里求斯,哥哥給你介紹熱情奔放的島國姑娘。憑你的資本,漂亮姑娘還不是大把?”邢傑安慰道。
“滾粗,老子現在沒心情,別打攪我。”周子玉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識好人心啊。”邢傑聳了聳肩膀說道,然後就開始幫着阿齊茲收拾起牆上的壁畫來。
看到邢傑乾的活計,周子玉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跑過去把邢傑拉到一邊問道:“傑哥,我記得不久前那幾個教授給你說過這壁畫?”
“對啊,不就是透特和瑪亞特嗎?那個鳥頭人就是古埃及所謂的智慧之神,而那個把心臟論斤賣的就是他老婆瑪亞特,據說也是一位大神……”
“而且是用羽毛來衡量邪惡與善良,判定你上天堂或者下地獄,還是太陽神拉的女兒。而且傳說中古埃及法老繼位的時候,瑪亞特是必然在場的!”邢傑還沒有說完,就被邊的阿齊茲教授說了出來。
“哦,衡量善惡,衡量,用羽毛來衡量?這就是輕於鴻毛?不對,她爲什麼要衡量?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都是死嗎?也不對。
法老繼位這位都要到現場?她去幹什麼,不是死亡之後纔去的嗎?換句話說就是,會不會是真的有這個人?每一任法老即位的時候她都要去檢查一下法老的心臟?以免出現心臟病而導致的法老猝死?
難不成這瑪亞特不是人名,而是一個官職,類似於中國古代的御醫,專門負責法老的心臟問題?
但是那些符咒和符文爲什麼又和道家,巫蠱的那麼想象。這兩千年前漢武大帝手下的那些方士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事情,導致最後還要在門側刻上那些話用來提示後人?”
周子玉在一旁喃喃自語,邢傑則是已經快忍不住笑場了,於是狠狠的拍着周子玉的肩膀說道:“哥們啊,別逗我笑了,身邊沒有跟着柯南,就別裝毛利小五郎了。就算那個女祭司把米勒的心臟拿去紅燒也好,清蒸也罷,與你何干?
記着,你可是青城山未來的扛把子,就算是要去捉鬼,也輪不到你親自上陣,再說了,透特和瑪亞特這兩個就算是鬼也是外國鬼子,那些神父啊等着掙上帝的印象分都想瘋了,還輪得到你?
這些事情交給迪馬或者你的那些師叔這些專業人士去幹吧,咱倆現在去好好的吃一頓,我下廚!對了阿齊茲教授,你去不去?我準備做火鍋,絕對的美味啊。”
邢傑話糙理不糙,周子玉也是笑了起來,是啊,這些高難度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師叔或者迪馬做起來比較在行,自己還是不要去湊什麼熱鬧了。
想到這裡,便摟着邢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走,我們去吃火鍋。”邊上的阿齊茲教授也是微笑着,拍了拍身上,一起和邢傑向神廟的大門走去。
就在三人即將走出神廟的時候,邢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想到什麼搞笑的事情一樣,突然的笑了起來。
“親愛的傑,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拿出來分享一下啊。”阿齊茲教授問道。
“哦,教授,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起當時米勒跳到那祭臺之上時的瘋狂樣子!我想如果那段視頻給他看,米勒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這小子每時每刻都要注重自己的儀表,那副糗樣,他絕對會很想死。”邢傑大笑着說道。
“嗯?瘋狂?”阿齊茲教授愣在了原地,猶猶豫豫的回過頭去看了看那張祭臺,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
周子玉問其原因後,同樣的愣在了哪裡。
看着兩人若有所悟的樣子,邢傑急得不得了。明明是自己說的話,爲毛自己卻壓根就不明白?
過了一會後,阿齊茲教授長出了一口氣,用國語猶豫不決問周子玉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少了些東西?”
周子玉點了點頭,用同樣的語氣說道:“我覺得整件事情有些部分純屬畫蛇添足,我們假設這座神廟的原本面目就是專門爲那些達官顯貴們所設立的高級醫院,那爲什麼要所有人都處於一種對那紅寶石瘋狂渴望的狀態中?
而且我剛纔又仔細的想了一遍,既然能讓人們變得瘋狂,爲什麼又要在門上加上一層門禁?
所以我想,與其說那門禁不放我們出去,其實倒不如說是在提防那名女祭司或者其他人逃出去!
剛纔教授的話讓我想明白了很多,就是這裡其實應該是一座囚籠,囚禁的對象應該就是那個透特和瑪亞特或者是和他們有關的人!
不然的話,那羣方士也不會特意在門側出特意點名這裡邊曾經死過很多人!而那些紅寶石,應該就是死去人留下的。
至於爲什麼會給米勒那小子做手術,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不過,據我推測,應該還在吧?”
阿齊茲教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其實歷史上透特也是在公元元年前後逐漸走下神位的。原本他在古埃及神話傳說中的位置高不可攀,相當於父神一樣的存在。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後來的時間裡,他最著名的身份竟然只是作爲冥界的一名書記員!大名鼎鼎的死亡聖經據說就是他抄錄的,傑,你沒有聽錯,是抄錄。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了吧。
所以,現在我們不僅很安全,而且還有可能會發現一些更加神奇的東西,而如果我們不再快一點的話,這裡到時候連塊石頭都不會留下來。”
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在權力鬥爭中失勢了嗎?不過好歹還在體制內,各種福利保障的一概沒丟。邢傑雖然沒有在體制內混過,但是好歹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青春美少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電影裡不要說的太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