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帝王爲了自己的文明而決定把自己祭獻,這種精神,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
用什麼方法不好?打不過就遷都啊。
如果覺得沒面子,那就決一死戰。
可是這一位連這敵人還沒來,自己就先把自己給結果了?這又是個什麼邏輯?
人家商紂王在露臺玩自焚,那是因爲牧野之戰後自己的底子全部被打光了,山窮水盡,路路斷絕,不得已才這樣的。
你這樣跟着效仿對得起你的祖先嗎?
聽着邢傑的吐槽,科萊麗覺得有些好笑。他的想法有時候就和別人不一樣,爲了幾千年前的一個死人而憤怒不已,這就像一個大孩子。
不過向下走了幾步之後,兩個人就返了回來。
看來探索只能是到此爲止了,因爲往下的通道被完全的封死掉了。
無數的巨石,堆砌在原本的通道之中。而巨石中間的縫隙也被完全的封死。由於特奧蒂瓦坎,阿茲特克,瑪雅這些文明中並沒有鐵這種東西,於是封死巨石間隙的金屬就是黃金。
不愧曾經是掌管這片土地的大boss,就是有錢。
如果是以前的話,邢傑絕對會不擇一切手段把這些黃金給撬下來。但是現在,還是算了,這些黃金第一純度不夠,第二費勁不說還沒多少錢。付出的勞力和收益不成正比。有這功夫,隨便拿一個美洲虎的黑曜石雕像或者青銅面具就全都有了。
撬黃金對於現在的邢傑來說,真的是不值當。
“現在我們怎麼辦?退出還是想辦法打開封禁繼續前進?”
“就我們兩個人累死也打不開的。所以我想先出去,如果能找到你小舅的話,集合我們兩支隊伍的力量或許有可能做到。”
“好吧。”
邢傑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次的探索竟然會虎頭蛇尾的結束。一開始那麼大的陣仗,又是山谷又是幻境,到後邊又來了一個超牛的建築,月亮金字塔。本以爲打開之後就會苦盡甘來,各種各樣的精美文物會到處都是,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無奈的結局。
科萊麗最後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安慰邢傑,找到小舅?
哪會有那麼容易?
那一條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山谷,如果和邢傑這裡完全相同的話,不用說那裡肯定也有一座金字塔。如果按照特奧蒂瓦坎的風格特點來推測,那邊應該是太陽金字塔。那樣的話,以小舅和阿齊茲的性子,再加上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絕對會把那座金字塔給弄個底朝天不可。也就是說,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小舅那邊就別想了。
科萊麗在那裡拍着照片,邢傑則是在一邊閒呆着。他看着周圍,回想這次探險挖掘的過程,每每想到中間的發現,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先是那座占星臺,先發現了人偶,玉圭,然後又是大鑽石,一路上的幻境,月亮金字塔,各種殉葬,青銅面具,巨石立方體。就這麼大一個地方,竟然發現了好幾個文明的文物,這就有些讓人覺得有些不可理解了。
這些文物的原本文明離墨西哥可謂是十萬八千里,中間的歷史傳承的差距有些都有了上千年。現在卻都聚集在這裡,真的是讓人摸不着頭腦啊。
反正科萊麗正在收集影像資料,邢傑就覺得自己可以簡單的在這第三層閒逛一下。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機關。
到處都有的圖紋?這個?真心沒有什麼好看的。墨西哥古文明中時間最晚的是瑪雅文明,只有在這個文明中,那些各種各樣的圖紋纔是真正的經典。現在雖然能看得出來同出一脈,但是這裡的實在是有些簡陋。
不過也不能說沒有什麼發現,小舅說的雲雷紋變體在這裡就看到了,並且是大量的存在。只是過於圓潤,遠沒有殷商青銅器上的那些雲雷紋看起來有霸氣。所以說這個金字塔中的圖紋只能說是具有一定的考古價值,其他的?也就一般了。
其實整座金字塔在邢傑心目中最牛逼的一點,也就是它的建築方式了。整座高達四十多米,長寬各幾百米的巨大建築。用了無數巨石壘砌,中間沒有任何的黏合劑,除了最中間的那根巨大的十字型排列的石柱外,其他地方再也沒有任何的承重柱,這簡直就是堪稱奇蹟。
這種建築方式在後世都很罕見,更何況在幾千年前?更何況這根石柱,就是用那種石質立方體搭建而成。月亮金字塔每一層的空間大概高八米,正好就是四個立方體的摞起來的高度,也就是說每一層最中心的位置最少也是用十六個立方體組成的石柱在那裡支撐。因爲邢傑看不見中間到底有什麼,如果是實心的,那可就要再加上四個了。
這裡不像是老所寶藏中的那些黃金立方體,都是平放在地上。而是全部都摞了起來,立方體上邊銘刻的花紋都與另外一塊上的花紋相連接,不僅做到了線條流暢自然,並且和地板上的圖紋緊密契合。這樣的施工精度,這樣小的誤差,不得不讓邢傑感到由衷的佩服。
對於如此精美的建築格局,使邢傑徹底的沉迷了進去,通過身上的便攜式攝像機對整個金字塔空間進行了全方位的拍攝。
等到第三層全部拍完,邢傑依然意猶未盡。
不過當他想起第二層中的佈局時,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爲沒有見過第四層第五層的佈局,邢傑很難推斷下邊是不是有同樣的佈局。因爲第二層中間可是沒有任何的石柱,它的最中心位置只有一個石質立方體。
並且最可疑的一點就是整個第二層被血祭的大概有上千人!一個人身體內的血液大概有四千毫升,算下來也就是八罐德國黑啤的容量。就按一千人來算。這血量就不夠。
難道是蒸發?不像啊,因爲那些圖紋不過只有一釐米的深度。趴在地上仔細看,就會發現,很明顯的,當時裡邊的鮮血並沒有超過一半的深度。
那麼,這麼多的鮮血都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