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手中的玉製牙交,邢傑咂了咂嘴。
“老子爲了打開這個破石柱子,可是連巨鑽都搭上了。這要是打開后里邊的東西不長臉,那可就虧大發了。”
科萊麗對此感到頗爲無語。
是騾子是馬?現在就要拉出來溜溜了。當那玉製牙交卡上機關之後,便開始了自我運轉。
震動感不斷傳來,肉眼可見的,整個立方體的周圍的地板以四個方向開始迅速的崩潰和變成了粉碎。
有些不對勁,如果只是坍塌,這簡單,這個方位邢傑很熟悉,看樣子三層的石柱子已經開始崩塌,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的迅速。
但是爲什麼地板會變成粉末?
不過邢傑和科萊麗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爲他們的心情已經是相當的興奮。廢了那麼大的勁不就是爲了眼前的這個時候嗎?
頭暈,噁心。
邢傑一抹鼻子,滿手都是鮮血。而科萊麗也是在一邊開始了嘔吐。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有機關?
在哪裡?什麼時候開啓的?怎麼中招的?
就在邢傑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那立方體則是開始龜裂。一條裂紋,兩條,基本上是在瞬間,立方體就變得龜紋遍佈。並且依然不斷地有細小的裂紋出現在那立方體上。
短短三秒鐘不到,原本堅不可摧的石質立方體就變成了一堆塵土!
當然也包括那枚玉製牙交。
唯一完好無損的,也就是那枚懸浮在那裡的超級巨鑽了。
超聲波共振嗎?
邢傑強忍着身體的不適,以及失去玉製牙交的心疼,強行拖着科萊麗儘可能的遠離傷害範圍。
雖然不知道那範圍有多大,但是這次的超聲波能讓石質立方體化爲齏粉而自己只是頭暈噁心,就證明聲波絕對不會擴散的太遠。
不然邢傑自己早在機關開啓的時候就會化成了一灘肉泥。
石柱的坍塌倒是並沒有引起大範圍的崩碎,看來這裡的人不僅把光折射玩得溜熟,對於這種超聲波也是控制的相當精確。
以巨鑽爲中心,半徑爲兩米的一個圓形洞窟就這樣出現在了邢傑和科萊麗的面前。
當塵煙全部散去之後,看清楚裡邊物件的模樣之後。
兩個人的眼睛中都透露出了一幅見了鬼的神情。
那是一棵樹,青銅樹。嗯,其實是一棵很像是青銅樹的物件就那麼靜靜的矗立在那裡。從上往下看,它的根部就在第三層的地板之上,再加上透出來的這一米多有的高度,那麼它的高度就足足就達到驚人的九米!
整個軀幹部分呈現出一個細長的圓錐體,然後就是有相當多的,類似蕨菜葉子那樣的青銅枝椏向四周擴散着張開。
雖然中國很多地方都有青銅樹的出土,但是基本上都是一米多高的主幹,然後就是各種銅錢狀和各種飛鳥狀的裝飾物點綴其上。據說這玩意就是漢朝時期有錢土豪的隨葬品,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中國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巨型的青銅樹,應該就是三星堆的青銅神樹了。原本有多高不太清楚,但是根據李四石他們的推測,不會超過五米,因爲底盤在那裡放着,再高的話就不穩了。
邢傑和科萊麗此時此刻有種想要瘋掉的念頭。
因爲這特麼不科學。
先不說整個墨西哥有沒有發現過青銅樹的歷史,我們還是單單說一個公論,那就是整個墨西哥幾個文明都沒有金屬武器使用!
但是這個青銅樹又是個什麼鬼?有能力鑄造這樣精美的青銅樹,會沒有能力鑄造兵器?如果是你,你信嗎?
可是第一層門口那些個殉葬的精英士兵,手裡可是拿着黑曜石武器。這可是守陵人,全特麼的高手,他們會不用最高端的武器?
這簡直就是一個悖論!
上邊看的不清楚,於是邢傑揹着科萊麗直接來到第三層。
很好,很高大。
在這根部看得話,更加顯得這青銅樹高大,但也就僅僅如此了。
除了整條樹幹鑄造的精美無比,刻有無數的圖騰符文之外,並沒有其他了不得存在。不像基伯昆蘭的壁畫那樣採用九宮格的機關,也不像羅布泊三眼族的族徽那樣變幻莫測。邢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異之處。甚至還壯着膽子用軍刀背輕輕的敲了幾下,只是傳出來的聲音乾淨無比,沒有絲毫髮悶的感覺,這玩意竟然是實體的。
好吧,浪費了一個玉製牙交,現在那顆巨鑽還不知道怎麼才能拿回來。用兩樣寶貝換來一個也就是大一點的青銅樹,怎麼算這筆買賣好像都是虧了很多啊。
科萊麗此時看着青銅樹的神情已經有些狂熱,邢傑明白她的感受。能獨立的發現這種級別的文物,實在是對科萊麗這種人最高的褒獎。
其實能讓小舅,阿齊茲還有伊莎貝爾認同的人並不多,到現在也只有霍爾和巴桑。科萊麗這個原本1945的小隊長,能在傷殘了一條腿的情況下依然得到了他們的認同,這就足矣證明她的優秀。
尤其是小舅說過:“科萊麗其實是一個相當純粹的人,能在1945那種瘋狂的環境下依然保持着對考古的真正熱愛,在這一點上,我不如她!”
有這句話,就夠了。
科萊麗看到邢傑在那裡活動身體,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驚訝的問道:“傑,你這是要幹什麼?”
“科萊麗,爲了發掘出這棵樹我是不是奉獻了很多?”
“對,那枚玉器還有巨鑽,怎麼了?”
“那就證明我可以宣佈對這玩意的發現權對吧,所以我準備送你一根枝椏。你拿回去當紀念品也好,做研究也罷,起碼方便了很多。”
這句話一說,科萊麗的臉色都變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她當然知道邢傑是那種想到什麼就要去做的人。而當科萊麗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邢傑的兩隻手已經附在了樹幹之上!
此時異變徒生,整棵樹開始再一次的震顫起來。
不僅如此,這青銅樹的頂端展開,圍成了一個圓形,把那顆巨鑽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