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狼被分屍,邢傑強撐着的那一口氣泄了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太累了,即便是當初在羅布泊大戰化蛟級巨蟒時也沒有這麼累。
眼冒金星,汗如雨下。
“嘶”邢傑輕輕的呻吟,腿抽筋了。
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兩條腿,看着那被炮彈撕成粉碎的狼屍,邢傑的心中有種說極其興奮的感覺。
別管巨狼是不是被夾斷了一條腿和尾巴,像這樣強悍的存在被自己幹掉,他的心中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等到休息一陣後,邢傑強撐着站了起來。
大戰至此,勝利的是他。那麼收取一些戰利品也是應該的。
四枚將近有三十公分,鋒利無比的獠牙被邢傑取下並收於背囊之中,這樣的戰利品纔是邢傑最喜歡的,畢竟他現在已經過了看見黃金就不要命撲上去的境界了。
玩收藏嘛,就要收藏一些別人沒見過,世界上獨一份的東西。比如說這頭巨狼的獠牙就挺好,拿來給小孩子辟邪或者拿去送人都是極好的東西。
再說了,三十釐米長的狼牙你見過沒?沒有吧,再加上咱有全套的戰鬥錄像,這拿出來裝逼,那效果可是槓槓的啊。
掏出最後的那半根薰腸,邢傑狼吞虎嚥的給嚼吧嚼吧吞了下去休息一下後,便拾起那個小箱子,向着遺蹟外走去。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遺蹟,他揮了揮手,輕輕的說了句撒揚娜拉,就毫不憐惜的點燃了早已經備好的導火索。
等到邢傑再一次出現在天地之間的時候,已經是發生山崩第三天之後。看着漫天的白雲,感受着溫暖的陽光,邢傑不僅有些想流淚的感覺。
是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下度過了三天,那滋味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受得了的。而現在邢傑只有一個感悟。
真特麼的冷!
本來挪威這個國家有三分之一都在北極圈內,現在又是寒冬,再加上邢傑和芬里爾的一場戰鬥下來,渾身的衣服都被抓成了拖把。要不是在倉庫中又找到了一些厚衣服,邢傑現在就能被凍個半死。
即便是冷得要死,邢傑也沒敢穿那幾件黨衛軍校官的軍裝。漂亮是漂亮,穿上後也很帥氣,但是要知道在北歐地界穿這個?那和在中國大街上穿鬼子軍裝的效果一樣,那真的可能會被打出屎來。
盤點了自己的收成,一大堆可能是那名將軍的重要文件,一幅肩章和一個鐵十字勳章,一個三米長的晶狀體,一個破爛號角,再加上三把密匙和一挺機關槍,外加四百發子彈就沒別的了。
現在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先找人的麻煩!
電話的那頭楊樂聽到邢傑的聲音就忍不住失聲痛哭,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可能會因爲一場小小的山崩就會死,但是邢傑三天以來音信全無,自己還要強顏歡笑的照顧二老,這讓她的心中難免有些悲觀的想法。好在有伊莎貝爾舅媽在一旁安慰,小舅在那裡替楊樂打圓場,這才讓楊樂挺了過來。
邢傑在這邊的心情也很惡劣,自己的媳婦可是還懷着孕,那些人爲了打擊自己,就不惜採用這樣下作的手段。邢傑輕聲寬慰了楊樂一番後就掛了電話,檢查一遍手中的槍支後,就惡狠狠的看着原本宿營的方向,看來到現在真的該讓那些人知道什麼才叫做惡人。
埋藏好晶狀體和號角之後,邢傑便開始向着宿營地跑去。自己出事不過纔剛剛三天多一點而已,黃金救援七十二小時剛過,按道理自己還有救援成功的希望。如果他們這樣連該裝的樣子都不做的話,那邢傑可就真的寒心了。
帳篷依舊在那裡,但是人卻是沒有了一個。
這很不正常,按道理來說,像亞當斯這些人的營地,怎麼也要有站崗放哨的人,而且這樣的人還往往都是他們的直系部隊,這因爲他們發現的東西往往都是太過於令世人震驚。
但是現在卻是連一個都沒有,難道都已經撤離了?可是帳篷,各種衛星天線,各種附屬設備這些東西卻都還在這裡啊。不說別的,就連那輛豪華大巴也是像以前那樣的停靠在湖邊,和當天他們剛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說他們認爲發現一個這樣的寶藏就發達了?不過這種想法也太可笑了吧。雖然發現一個維京人的寶藏還算是收穫豐富,但是不說別人,就算是穆勒他們都挖過比這個更加精彩的寶藏,更何況亞當斯?
邢傑再山樑上一呆就是一個下午,衝進去和那些人硬拼?那可是找死。克拉拉的手下也都是從各個部隊中挑選出來的好手,邢傑光靠手中的那一挺機槍,根本就不是對手。
想要接近的話,只有在晚上才行。
要不是機遇知道霍爾和穆勒他們的消息,邢傑纔不會在這裡受這份罪。
微風徐徐,晴天白雲,豔陽高照,山坡上的雪松,遠處的雪山,近處的宛若碧玉般的湖水構成了一幅極美的畫卷。看上去是很美,但是隻是身穿一件破冬裝在這裡喝涼風,並且一吹就是幾個小時的話,任誰都想不起美這個詞兒。
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等到夕陽落山,夜幕再次籠罩大地之後,邢傑纔開始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後就準備開始向營地進發。
邢傑的心跳得很快,因爲這裡處處透漏着怪異。
營地中的燈光雖然自動亮起,但是到目前爲止,邢傑連一個活人都沒見着。可是這帳篷之中卻是在燈光亮起後,人影直接就映在了帳篷之上。
但是現在已經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到了這一步已經由不得邢傑再猶豫下去。
一腳踹開人影最多的那個帳篷的門後,緊跟着就向着天花板開了十幾槍。不過他嘴裡的狠話還沒有說出口,就驚訝的呆在了那裡。可可拉渾身是傷,被繃帶裹得像個糉子。不過原本這樣的傷勢應該是躺在牀上休息,但是現在卻被綁在一個架子,上硬生生的做出了一個架勢來。看見進來的是邢傑,一雙眼睛都快鼓了出來,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至於霍爾和穆勒他們現在依舊保持着昏迷的狀態,身上掛着無數的吊瓶,當然布麗塔也好不到哪裡去,胳膊上打着石膏,雙腿也是纏滿了繃帶,坐在一個輪椅上,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是亞當斯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