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傻了,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脖子上一疼,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出手的人是李四石!
姚洪傻了。
九二五的人也傻了。
“爲什麼不殺了他?”
“我知道邢傑的脾氣。別看老虎他們被你們打的那麼慘,但是邢傑絕對不會說什麼,因爲那是他們技不如人。
不過這個傻小子是邢傑的好朋友,以前不過是個炊事兵,退伍之後也不過是個保安罷了。如果連這樣一個菜鳥都不放過的話,我很難想象到時候邢傑會怎麼發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可不想落個阿麗莎的結局。”
黃德彪想了想,陰狠一笑,慢悠悠的走到李四石的面前,盯着後者的臉看了好一會後才說道:“其實邢家小子很符合我的脾氣,那小子辦事麻利不說,還有義氣。還有一點就是下手狠辣。他和你不一樣,你小子太陰,要不是你有那個信物,我信不着你。”
李四石連理都沒理他,直接探過頭問道:“葛爺,外邊的人都怎麼樣了?”
“嘿嘿,要不是你說盡量不殺人,老子早就進來了,哪裡還用的着黃爺和葛爺出手?在雪地下藏了三四天,連個人都不讓殺得痛快!”一個陰沉的聲音從洞口外邊傳了過來。
進來的是一行四人,身穿雪地防護服,一身美式特種裝備,全副武裝,殺氣縈繞的站在葛爺身邊。
這四個人姚洪他們雖然都沒見過,不過如果羅根還清醒着的話,絕對會懷疑自己這二十幾年所度過的人生。這四個人,分明就是吉文鎮山貨交易中心派出所的章所長和其手下的三名幹警。
“讓你們不殺人,就是爲了你們以後好!一下子得罪了八處,九二五,還有儲備營,如果再把這裡的人都給殺了,那就會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不就是殺幾個人?多大的事?韓仲宣和姓祝的辦砸了差事,還要你幫他擦屁股!看來這美帝那條線上的組織早就被資本主義給腐蝕了,戰力不復以前。
九九年那時候在蒙古那邊發現的那處遺蹟,中美俄蒙聯手還死了那麼多的人。當初要不是黃爺和葛爺聯手,八處和九二五當時可就斷檔了。”
葛爺揮了揮手,一直喋喋不休的章所長立刻就閉嘴不言了。
“出發吧,李家小子,我希望邢傑的那三根密匙已經被你拿到手了。不然的話,咱們可就白跑這一趟了。小章,讓那幾個小夥子睡一覺。”
李四石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就向通道中走去。而章所長他們則是緊緊地跟了上去,路過姚洪邊上的時候,一腳就踢了上去。力度掌握的很好,把人踢得暈了過去不說,脖子反而沒有受到一點傷。
後邊跟着的三名手下,上去就是給每個暈過去的人來了個倒躦蹄式的捆紮。至於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很羞恥,明顯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李四石一路上大展神威,那些依舊閃爍着寒光的機關被他輕鬆自如的破解,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雙手十指那有韻律的彈動,看得讓人賞心悅目。
“機關高手就是不一樣,這一條通道我們最少已經闖過三次,先不說前邊的那個迷陣實在是打不開,要麼就是這裡的機關闖不過去。這裡機關的佈局每次都會發生變化,甚至位置都會發生改變!”章所長看着李四石那強悍的機關術,口中讚歎不已。
等到闖過第一條機關陣後,李四石擦了把汗。回過頭去說道:“現在我才知道我和魔術手劉鳳梧的差距在哪裡,雖然對於機關術的熟悉程度我倆半斤八兩,但是我和他的經驗真的是天差地別。
你們都看過馬丘比丘的視頻,他那樣的從容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豐富的經驗使他已經邁入了宗師的境界。如果沒有參考過那段視頻就要我破解這段機關陣,我要用的時間將會是現在的兩倍以上!”
比起馬丘比丘地下遺址中的平坦和一馬平川,黑熊山遺址的空間就顯得狹促了很多,並且這裡採用的方式則是‘回’字形迴廊結構,不停的向下延伸。
即便是這裡的都是高手,李四石的機關術也是不亞於邢傑小舅的強悍存在,這一路下來,當第三處機關陣被解開之後,李四石已經累的雙手痙攣,渾身淌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氣直喘。
“切上一塊嚼嚼,對於恢復體力很有好處,四品葉的林下參。”葛爺遞過來一個塊莖笑着說道。
李四石也不客氣,那過後掏出刀子切下一塊後丟進嘴裡就大嚼了起來。而黃德彪則是來到他的身邊,一臉狐疑的問道:“據我所知,邢傑對於那三根密匙看守的非常嚴,等閒人都不能看一下,你是怎麼弄到手上的?”
“他是我朋友,我借來用用有何不可?”李四石不屑的瞥了黃德彪一眼後淡淡的說道。
“借?這樣貴重的東西他也是肯往外借的嗎?”黃德彪氣急敗壞外加不可思議的喝道。
“當然,如果不是你們把這件事弄得這樣麻煩,等我用完了還回去的時候請他吃頓火鍋就行了。只是這一次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了,大概要連請一個禮拜。當然,前提是在八處,九二五還有儲備營不找我麻煩的前提下。”李四石聳了聳肩膀,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葛爺對李四石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黃德彪對李四石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章所長對李四石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後,都有些沉默。這三枚密匙的價值他們當然知道,其實錢不錢的沒人在意,關鍵是這東西本身的意義。當時美帝分部的韓仲宣得到這三枚密匙的使用權後興奮不已,上報組織後也是得到了重重的獎勵。原本在挪威損兵折將應該受到的處罰,不僅一筆勾銷,而且在第一時間就補齊了折損的兵力。
李四石和邢傑相熟,爲了進入此處遺蹟,特意拿來了密匙。在葛爺他們的心中,定然是付出了別人不可想像的代價,沒想到僅僅只是一頓火鍋而已。
難道邢傑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這就是在胡說了,第一次出世的翠玉棒就是出自邢傑之手,造成的影響之大,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能把這樣珍貴的東西毫不憐惜的外界,這邢傑怎麼說呢?是心大還是愚蠢?不過捫心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
“嘿,這劉嘉銘有了一個好外孫啊,真特孃的有福氣,雖然是死了,但是不僅兒子闖出了諾大的名頭不說,連外孫也這樣。黃某不如他!”黃德彪讚歎道。
葛爺也是長嘆一聲,然後拍了拍李四石的肩膀說道:“走吧,這三道機關陣還算是比較輕鬆的,後邊更難。先給你個提醒,一定要恪守本心。不然的話,真的是很難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