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魔都,狂歡酒吧。
酒吧中人不多,大概也就十幾個人。不過都坐在半隱蔽式的沙發中,一個個的在那裡輕聲細語的調情,又或者在那裡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叫王大錘。
身高一米八,長得英俊又瀟灑。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也算是略微有小成。
嗯,大概十個億。
老婆長得漂亮,大美女一枚,前不久還給我生了一個漂亮的閨女。在家孝敬公婆,在外給我面子。外加一手好廚藝,可謂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此時的邢傑雙眼朦朦朧朧的,端着杯中酒咣嘰一口就倒進了口中。
“錘哥的大名誰人不知呢?可是既然錘哥的老婆這樣好,爲什麼還要來小妹這裡買醉呢?”一個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打扮的極其妖豔,前凸後翹,衣領恨不得低到胸下,裙子短的裹不住屁股的女人幽幽的出現。手中一杯金酒,走到邢傑的旁邊,隔了一個座位坐下,輕品一口後問道。
“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來來來,陪哥喝一杯。”邢傑一屁股坐到那名女子的邊上,順手就抱住了對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錘哥你醉了,在我這裡耍酒瘋的話,可是要被扔出去的哈。”那名女子臉色一冷,毫不客氣的說道。
邢傑沒有搭理對方,而是醉醺醺的,轉過頭對着酒保說道:“嗯,再來一杯。”
沒想到酒保卻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從不賣酒給一個殘廢,或者說一個即將殘廢的人!”
邢傑努力的瞪大了眼,打了個酒嗝後笑着說道:“老子還沒有聽說過酒吧不賣酒,有你這樣的夥計,你們的這個騷貨老闆看樣子也沒有什麼錢掙啊。”
話一出口,對面的酒保就怒了。不過他不敢動,因爲現在邢傑的眼裡哪裡還有一點醉態?一雙眼睛冰冷無比,手中一把鋒利的軍刀直接就架在那個女人的脖子上!
黑色的軍刀,神秘的花紋,雪亮的鋒刃上散發着濃濃的血腥之氣。
以及,那把正對着自己額頭的.357馬格南蟒蛇。
這兩件在近兩個月內已經是相當出名的兇器都告訴了酒保和老闆,眼前這個自稱叫王大錘的人究竟是誰!
“你瘋了?這裡是誰的場子的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說實在的,我也不想這樣對付你們。但是我沒辦法,閨女要吃奶,但是媽媽卻不見了。閨女餓的哇哇哭,你說我這個當爹的急不急?”
“你說什……”
邢傑轟的一槍,直接一槍就轟碎了酒保的頭,然後就瞥了自己懷中的女人笑了。
“嗨,美女。你能不能提供一下我想知道的答案呢?”
酒吧中的驚叫聲,奔逃聲不絕於耳。
但是邢傑依舊緊緊的抱着女老闆,滿懷深情的盯着對方的眼睛。
“抱歉,我不……”
呲。
邢傑一刀子就劃開了老闆的脖子,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到死那位女老闆都不相信,這個瘋子真的會殺她。
馬格南的動靜如此之大,自然不可能會沒有人聽到。
酒吧的大門咣的一聲被踹開,嘩啦啦的衝進來二十幾號掂着傢伙的壯漢來。
邢傑盯着領頭的那個人,微微一笑,輕輕的吐了句:“何必呢?”
然後人影一矮,毫不猶豫的就衝向了對方的人羣之中。
刀光一閃,人頭飛起。
再閃,開膛破腹。
槍聲響起,一個人的腦袋被打碎。緊跟着,手中的軍刀已經刺入領頭人的頭顱之中。
人影猶如鬼魅。
在那幽暗的燈光中,被融入到格殺術中的捕獵術,此刻在邢傑的手中大放異彩。對於殺人,此刻的邢傑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眸中不含一丁點的感情,只是機械般的揮舞着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扣動着手中的扳機。
至於會不會引起騷亂,此刻已經不在邢傑思考範圍之中!
五分鐘,全部殺光。
吹着口哨,邢傑在那裡翻檢着自己的戰果,死了的放過,沒死的補一刀。
這樣的事情,在魔都的二十六家酒吧,五家高級會所中同時上演。
既然殺了人,怎麼會少得了放火?
於是三十一處耀眼的火炬熊熊燃起!
只是,當邢傑開着車慢慢的消失在都市那洶涌的車流中之後,警察才姍姍來遲。
“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範家絕對會找咱們麻煩,怎麼辦?”
“管我們什麼事情?他們自己捅出的簍子可不歸我們管。再說了,這種級別的尋仇,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管的了的,還有嘴巴都給我閉緊了,記清楚了!”
“明白了,我這就去給兄弟們打個招呼。”
……
“彪子,南邊的事幹的怎麼樣了?”
“按你的要求弄好了,接下來你真的準備這樣幹嗎?”
邢傑瞥了彪子一眼後說道:“不該問的別問,錢,我已經打你賬戶裡了,不太多,兩千萬美刀。剩下的事兒你就別跟着了,趕快離開這個國家。至於黎胖子那些越南人?最後他們是活不下來的。”
邢傑的目光裡沒有一點點以前那種張揚,熱情。
有的只是死氣沉沉。
楊樂出事以後,邢傑第一時間就讓小舅把全家都帶了出去。現如今沒有後顧之憂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只知道殺人的瘋子!
兩個月來,他從山城開始,一路殺到了魔都。死在他槍下的範家人,已經達到了三百餘名。
雖然他已經捅破了天,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除了正規的警察,武警以及通緝令外。八處沒有派出任何人來追殺他,甚至,他的身份到現在都沒有被取消!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對於八處的家規邢傑很熟悉,捅出的簍子,惹出的禍,八處的人絕對會第一時間來清除,沒有例外!
因爲自己以前的功績?
呵呵,開什麼玩笑?
光邢傑看過的檔案中,爲八處立下汗馬功勞的人由於種種原因犯下大錯,到最後被執行家法的人就有十幾個人。
論身份?這些人全部都是出自名門望族!
論功勞?隨便挑出一個人都可以拿出一大把的一等功勳。
論官職?那些人等級最低的都是中校,少將都有兩個!邢傑這個幹事和他們相比的話,連個屁都不如!
……
看着彪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當中,邢傑發動了車子,直接向着城郊的一個地方駛去。
在他的車後,緊跟着三輛貨運車。看着雖然很普通,但是如果打開的話,就會發現,裡邊不僅僅有着幾十名看着黑瘦兇惡的越南人,還有幾個腐朽不堪的棺材!
之所以有這些,是因爲邢傑刨了範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