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這寶藏的傳說就是最吸引人的。
畢竟,財帛動人心嘛。
金幣,寶石這東西真的很美妙。每一次所謂的藏寶圖現世,就有無數人爲了這個東西打的腦漿子飛起。
但是前提是要知道這些黃金珠寶被藏在什麼地方。
邢傑很清楚,就憑自己拿半吊子機關術還是不要拿出來現眼了。
至於各種推理的水平?和阿齊茲還有克林特考教授兩個人相比的話,差的連八條街都不止。
連這兩位大神都沒有找到的線索,憑什麼他們會相信自己能夠找得到?
“我們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機關會不會很複雜?”
“這個很難說,根據我們在尼尼微的遺址中發現的各種機關來看,亞述時代同樣是採用槓桿原理來設計各種門禁。但是也有很多一次性的機關是採用最傳統的虛牆來作爲掩飾物。可是我們已經把這裡全部都敲了一遍,岩石牆壁的厚度基本上都在幾十釐米。這樣厚度的岩石是不可能用作虛牆的,畢竟誰也撞不開。”
“但是會不會才用像月亮金字塔中的那種地槽技術呢?你看看,這個人被射成了豪豬,血如泉涌那是一定的……,算了,就當我沒說。”
邢傑看着阿齊茲那鄙視的眼神,訕訕的停止了推測。
是啊,五十多平方米的地面,先不說有沒有凹槽。僅僅是這看起來不是很大的面積,如果想用人血來澆灌的話,沒有幾十個人全身血液的話,你想都不用想!
“我沒轍了,橫豎都不行,我也是沒招了。”
邢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墊在頭後,直接就躺了下去。
“對了,阿齊茲。我記得亞當斯曾經給我說過這個叫約拿的先知,說是他極度仇恨尼尼微這座城市,恨不得這裡的人都去死。仇恨的程度甚至到了連去宣讀預言的資格都喪失了,以至於耶和華不得不派了另外一個叫那鴻的先知去宣讀尼尼微即將覆滅的預言。
而仇恨這東西是完全相對立的,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原來吧,我還以爲先知呢只有一個。可是沒想到這就是個職業,從業者多了去了。這個阿數爾巴尼帕爾二世爲什麼就一根筋的非要找不自在呢?
既然你們都說亞述老牛逼了,見一個滅一個,逮着誰搶誰,可是爲什麼非要上杆子請一個和自己相互不對眼的先知呢?還有啊,你說基督教脫胎於猶太教,這一點我能明白。但是,亞述人信仰的可是比較原始的蘇美爾宗教,一個是單一神教,一個是多神教。
這兩個根本就不搭界,雖然相互之間有一些關聯,但是宗教這種性質的存在,就連教義出現偏差都會大打出手,更何況神明的不同?傳教難道不會打起來嗎?”
克林特考教授轉身來到了邢傑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不,它們可不僅僅只是有關係,而是,猶太教的產生,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爲美索不達米亞宗教。舉個例子就是,像天主教,東正教和基督教他們這樣的關係。”
教授說的很簡單,到那時意思卻表示的很隱晦。不過都是明白人,有啥不能說呢?邢傑撇了撇嘴,不就是說起來一家親,然後爲了搶奪信徒大打出手這樣老調重彈的事兒嗎?沒啥意思。
爲什麼約拿即便是那麼厭惡尼尼微人,到最後卻又放下仇恨前去傳道呢?這裡邊就有很多貓膩了。不過想來應該也是因爲利益吧,沒準約拿和阿數爾巴尼帕爾二世之間達成了什麼不可見人的PY交易呢?還是自家老祖宗講的話來的經典,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啊。
別說什麼先知就是個完人,真要是完人的話,就不會有約拿書那種充滿詛咒的東西存在了。
大家都是人,只要是人就無法避免人類的本質。至於所謂的忠誠,那只是背叛的價碼不夠高罷了。至於例子?太多了,多不勝數啊。就連穌哥的小弟猶大不也是爲了區區三十枚銀幣就把自家老大給賣了嗎?
(說句題外話,即便是有人說有猶大有苦衷,是和穌哥聯合,爲了所謂的上帝拯救計劃可以順利實施才玩了這麼一出,但是這誰知道這是不是自我洗地呢?)
衆人也都沒了辦法,畢竟這個所謂的密藏也不過是幾個人在一起猜測出來的。沒準也是真的什麼都沒有,這裡純粹就是一個密室,用來在危急關頭讓神職人員得以藏身。至於那個死在這裡的倒黴蛋之所以會在那裡亂扒拉,也有可能是因爲快死了,精神出現問題了唄。
邢傑拿着手中的平板在那裡仔細的翻看着,越看心裡越煩躁。這個倒黴蛋真特麼的是個混蛋,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等死不行嗎?在格子上亂扒什麼?
“誰他麼設計的密室?這要是有強迫症的人過來了還不得難受死?”邢傑無奈的嘟囔了一句,合上了平板,直接向阿齊茲遞了過去。
“傑,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強迫症?”阿齊茲沒有伸手接,反而是皺着眉頭問道。
“沒啥啊,就是兩邊的格欄數目不一樣。一邊有十二層,一邊只有十一層。這樣不對稱,尤其是左邊的那一排,還是中間少了一層你們不覺得難受嗎?”邢傑無所謂的說道。
邢傑剛想反問阿齊茲難道沒有嘗受過強迫症的痛苦時,突然想起這傢伙的房間完全就是個豬窩,裡邊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毫無秩序可言。
不過克林特考教授則是盯着空着的那一層沉思起來。
“阿齊茲,那一層放的是什麼內容的泥板書?”
“作者不詳,一共三十六塊泥板。不過這套書的泥板面積很大,每一塊都有約拿書的兩個半大小。而且從書籍的內容來看,和梅瑟五經中的《人類的創造和墮落》內容上大致相似,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神明的名字以及語氣地名上的不同罷了。算起來的話,應該是當時流傳的不同版本。等等,教授,你的意思是?”
克林特考教授聽了阿齊茲這樣急促的提問,無奈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了邢傑一眼後說道:“幸運的傑!你可真的是幸運無比啊。這樣明顯的提示就放在我的面前,我竟然就這樣給疏忽了過去,看來真的老了啊。”
邢傑懵逼了。
巴桑同樣懵逼了。
這是怎麼一個意思?我還沒說啥呢啊。你們怎麼就一個個的搞得像是有了重大發現一樣呢?
“傑,你聽說過亞當的肋骨嗎?”阿齊茲苦笑着拍了拍邢傑的肩膀說道。
“當然,上帝造人嘛,覺得當時亞當一個人在伊甸園中過的不夠嗨皮於是就取出了他的左邊的第七根肋骨給這貨弄了個媳婦,意思很明顯了。這就是中國人傳說中的陰陽調和,等等,我嘞個去,原來如此啊。”邢傑恍然大悟道。
邊上的巴桑也是聽明白了,目光炯炯的盯着那處格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