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有水沒?快點上來,教授暈過去了!”
邢傑不過是剛剛打碎了那八塊晶石板,就聽到閣樓上邊有人在低聲喊着自己的名字。這聲音還挺熟,不過已經不是在考慮究竟是誰的事情了。
自己的老丈人被餓暈過去,最爲女婿的邢傑,跑過去表示一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來的時候大家就擔心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他們帶的東西里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類似於營養液或者能量棒這樣的快速能量補給品。
陸游老爺子曾經有一首詩,名字叫《臨安春雨初霽》。裡邊有句詩是這樣的,‘小樓一夜聽春雨’。這句詩用極優美的語句描寫了當時老爺子所居小樓的意境。而這首詩的作者陸游,也是邢傑老丈人楊教授極爲推崇的詩人。
但是現在,又渴又餓的被困了三天之後,邢傑覺得沒有人會有那些吟詩作對的念頭。看着一羣人在那裡狼吞虎嚥的吃喝着,邢傑明白,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在他們的面前說什麼閣樓的意境,絕對會被暴怒的楊明倒吊着用皮帶給抽死。
這已經是京師儲備營第二次被邢傑所救。
第一次突然遭遇超級奶媽烏買,還能以沒有經驗,第一次遇上那種怪物來搪塞的話,那麼第二次可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甚至可以說,這一次更丟人。
遇上烏買操縱巨狼羣雖然很危險,但是被困的話還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打不過。但是這一次卻是無端端的掉進了這個陷阱,這可就真的是沒本事了。
這讓這些一貫心高氣傲的京師御林軍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可以說是丟人丟大發了。
楊明生氣不生氣,和邢傑無關,先不說兩個人分屬不同的部門,權力都差不多。而且楊明的命都被他救兩次,這人情可以說得上是傾盡三江五海都不好還。
邢傑依舊是笑嘻嘻的甩過去一根菸,然後手中的zippo就順手拋了過去。
“差點變成燻肉幹,汗都沒停過,嗓子都快被廢了,還抽個屁煙!”楊明眼睛中閃爍着莫名的神色。
“小杰,你就別抽了,說說你們是怎麼闖過下邊的那座奇怪迷陣的?”
灌下兩瓶營養液之後,剛剛悠悠甦醒過來的楊教授顧不得其他,一把扯住正在點菸的邢傑問道。
邢傑只是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把平板掏了出來,打開三處遺蹟的照片來回對比。像楊教授這種見多識廣,一通百通的頂端知識分子,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
“視覺差?”
“不一定,南美那邊的相對比較簡單,而這邊的卻是更加深入了一層。通過花紋影響了潛意識。這一點和目前流行的視覺催眠基本上相差不大。不過這裡把催眠和迷陣相互結合在一起的話,更加陰險罷了。”
楊教授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邢傑一眼後便合上了平板,閉上眼養了養精神後就堅持着站了起來。
“現在下邊的幻境既然已經那個解開,那麼我想繼續往往上邊再走走!”
“可是教授,那裡不是已經被封起來了嗎?我們沒有趁手的工具,想打開那處通道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的是張方,這個傳承了公輸家機關術的頂尖高手也有解不開的機關?
這讓邢傑很有興趣,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極其罕見。畢竟楊教授的身邊那幾個得意弟子個個都是身懷絕技,李四石就不用說了,張方的機關術也不遜色。
至於老三老四他們更實在知識儲備方面獨步天下,據說牛逼到只要你隨便拿出一個什麼老物件,讓他們看幾眼後,就能給你連年代帶作者啥的一股腦都能給你說出來,就是這樣兇殘!
“老張,還有你弄不開的機關?”邢傑拍了拍張方的肩膀笑着說道。
“唉,別提了。這破地方完全就特麼的不按常理出牌。按說這種級別的宮殿怎麼也要弄上一大堆的機關鎖對吧?”張方無奈的反問道。
“那沒說的啊,這要是我家,肯定佈防到天羅地網的地步。”邢傑挑了挑眉毛說道。
“對對對,按道理的確是這樣。但是這裡恰恰就不這樣做。它用的是最簡單的鎖,一條超大,超重的石質門閂,我空有技巧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啊。儲備營的哥們兒都上了,實在是扳不開。”張方聳了聳肩膀說道。
邢傑一聽這個,也是直撓頭。
張方說的不錯,沒有破不開的機關。越精密的機關往往代表着越容易被破解,但是越是簡單粗暴的機關在有些時候卻能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像是所羅門寶藏中的最後一處機關,隆美爾派上了那麼多的部隊還不是全部都死在了那裡?
不過邢傑這時候卻是來了勁,好久沒看到這種簡單粗暴的機關了,現在過去看看掌掌眼也挺好不是嗎?
張方是無所謂,反正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
五米高的一座‘小門’。嗯,和下邊那種動不動就是幾十米高的大門相比的話,這的確是小的不像話,但是已經是相當的高大了。
摸起來很像是石頭,但是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材質。因爲這門並沒有那種散發出那種幽幽的藍光。至於是什麼,邢傑目前沒有興趣知道,他只是對上邊雕刻的那些圖紋很感興趣。
“是不是很眼熟?”張方笑着說道。
“嗯,這種花紋的確是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啊。比如說像大門中間那一條中紋裡邊刻畫的圖紋,和仰韶文化中彩陶上的魚龍紋就很相似。雖然是有了一些明顯的變化,可是又和商周時期青銅器上的魚龍紋有着明顯的不同。
最簡單的區別就是這裡的魚龍紋是單魚鰭,是合着嘴的。還有這大門邊上裝飾的各種抽象的動物圖形,都要比仰韶時期的那些圖紋更加的生動。”邢傑晃着腦袋,一邊拍攝一邊說道。
跟在邢傑身後的楊教授很滿意,自己的這個女婿雖然有些時候不着調,但是這幾年來的進步的確是看見的迅速。根據老朋友克林特考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現在的邢傑小隊在國際上的聲望很高,讓其他幾隻老牌隊伍都很羨慕和嫉妒啊。
聽到這裡,楊教授真的很得意,畢竟這可是自家女婿。所以對於克林特考後邊說的什麼無恥啊,心黑手辣什麼的自動就過濾掉了。
即便是聽見了也會當作不知道,對付他們這些不要臉的老狐狸,當然就要這樣的無恥!再像以前那麼忠厚老實,遲早會被他們連骨頭帶肉的給吞了!
張方看到邢傑拍完之後就情不自禁的摸着這座大門,樣子很噁心,就像是在撫摸他老情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邢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覺得很有可能會是那個傳說中的朝代,夏!不用其它的證據,單單從各種裝飾花紋的衍變就能推算出來!我給你說,這個可是無價之寶啊,絕對會載入史冊!等等,邢傑,你準備幹什麼?”張方驚恐不已的瞪着眼睛問道。
邢傑拿着最新型的炸彈已經開始在大門的邊上操作了起來,一邊貼着引爆器,一邊往後撤去,對於張方的問題視而不見。
“老虎,把老張給我帶一邊去,天天搞研究人都傻了。不就是一堵破門嗎?就算這是什麼夏朝的,那也只是一堵門而已,重要的文物可是在後邊啊!”
說完就按動了手中的引爆器,只聽轟轟幾聲響之後,大門整個就塌了下來。
穿過大門處的狼藉,走過那條幽靜了不知道幾千年的長廊,出現在楊教授面前的,則是一件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東西。
沙盤!
臨時決議,薯片出差中。剛下火車一到賓館就開始趕稿。實在是有些晚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