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人污衊賣假貨更讓人感到無語的事情了。
邢傑手中拿着那本黃金經書反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半天,終於確認這就是自己手中的哪一本。如果說對方認爲自己賣得有些貴,想賴着不給錢?恐怕也不是。畢竟對於這些人來說,交易的這些東西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這是從辛格家主手中直接拿過來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我並不是很清楚。如果說你們認爲這是份贗品,那麼沒問題,我可以取消這次的交易。”邢傑面對着一個身穿阿拉伯傳統服飾的老年人說道。
這個老頭子看起來應該是地位頗高,不然的話,那個叫什麼拉希德的王子也不會錯上兩個位置站在他的身後。
“以邢傑先生的聲望,我們當然相信你不會用一部贗品來欺騙我們。這本書其實也不能說是贗品,而是它缺失了相當重要的一部分。這個我們也能理解,像印度那樣的國家,戰亂不斷,能把經書保存的這樣完好已經實屬不易,有缺失也實屬正常。只是很抱歉,我們所需要的,恰恰也就是這缺失的那一塊。”
“那沒有問題,既然這本經書你們不需要,那麼我可以取消這次的交易。拉希德王子的古董我也會原封不動的如數奉還。畢竟我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很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那個老頭子笑着擺了擺手,拉着邢傑直接入座,一路上說着區區古董實數玩物而已,既然交易已經達成,那麼就送給邢傑也無妨。這次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所有的損失都將由他們來承擔。
到最後邢傑不僅落了三套珍貴無比的古董,甚至連經書都放回到了他的手中。
一邊品嚐着氣味極爲濃郁的阿拉伯咖啡,邢傑手中捏着一枚新鮮的椰棗,心中在想着當初還在遺蹟之中時辛格說的那句話,死亡叢林遺蹟不過只是一處門戶而已。真正的遺蹟尚未開啓,但是,這遺蹟究竟在什麼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
如果說經書描述了遺蹟第一層的入口,那麼丟失的那一部分就正好可以說明遺蹟的整體。這讓邢傑很感興趣,三層次的遺蹟見的很多。但是把遺蹟分割,這還是第一次遇上。爲什麼要有這樣的設計方案?爲的是防禦什麼?
邢傑和其他的考古挖寶人不一樣,那些人只是想着怎麼才能挖到一個遺蹟,而邢傑到現在已經邁入了這個遺蹟爲什麼要建在這裡這個問題的範疇。
還有,這些阿聯酋的人是怎麼知道還有第二部分的?經書剛到手的時候邢傑看得很仔細,根本就沒有被拆解過得痕跡,所以這部經書一開始就應該是分成了上下兩冊。
既然這樣,那麼答案就相當的簡單明瞭。
這羣人手中有着邢傑所不知道的情報,甚至可以這樣說,他們早就知道印度的這本經書不全,爲了讓自己來到這裡,特意找了一個幌子。
但是爲什麼呢?這些人的目的又是那些?想聘請自己還是很簡單的,只要通過外交部打聲招呼,費用掏了就行,根本就不必像目前這樣麻煩!
除非,除非第二本就在他們的手中?不對,他們應該是想讓自己參加一項考古活動,而且還要保密。但是這就更不對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有官方背景的。無論幹什麼,八處都是一清二楚。在這種情況下,請自己還不如去請隱蔽性更加好的‘海德拉’。
想到這裡邢傑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致上的念頭,於是便開口說道:“當初辛格說過,遺蹟應該還有第二層。你們這樣一說的話,讓我更加的確認。拉希德王子,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好嗎?能夠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拉希德笑了,而邊上的那些人也是一個個都笑了。
“這次真的不用邢傑先生費心,因爲在考古這一塊我們自己已經有了專業隊伍,至於領隊也是邢傑先生的熟人,當然,也是高手。這次請先生來,主要就是想請先生領略一下我們阿聯酋的風光。”
邢傑和巴桑聽完拉希德這樣說,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一切都明白了,看來這些人應該也找到了一處遺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爲了不讓邢傑參與到其中去,不惜用兩件青銅器作爲代價,硬生生的把邢傑給困到迪拜。
這就有意思了。
誰不知道邢傑這個人一貫害怕麻煩,有時候這種事情要不是八處的命令,他都懶得去。而現在這些人是由被虐狂想症嗎?使出了這樣的陽謀?這特麼的不是吃飽了撐的?
想到這裡,邢傑的臉色一變,掏出電話就開始一一撥打。
小舅和伊莎貝爾舅媽在家中閒着沒事兒幹正在進行親子活動,阿齊茲霍爾他們正在夏威夷那邊度假。克林特考教授正在療養。
至於自己家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楊樂,嫂子還有邢媽三個女人一聽說邢傑正在迪拜,就咋呼呼的要撲過來,這倒是讓邢傑巴桑頭疼無比。
不過來就來唄,剛剛掙了那麼一大筆錢,不花當廢紙嗎?
於是乎,邢傑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在迪拜集合,趁着有時間大家好好的樂上一樂。畢竟工作和娛樂是相輔相成的嘛。
對於邢傑如此做派,拉希德王子高興的小舌頭都在顫抖。說什麼邢傑是他最真誠的朋友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大包大攬的說所有人在阿聯酋的花費全部都算到他的身上。
看到拉希德一臉興奮的走了出去,邢傑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巴桑,你覺得會是誰?”
“整個探寶圈子裡,對於整個中東,南亞歷史最好的,當然就是埃裡克森教授。不過我聽說他最近的心臟不太好,正在聖瑪麗療養院中靜養,所以這一次他不可能會過得來。那麼剩下的就是你那個不靠譜的舅舅亞當斯。只是他現在是教宗手中的白衣神父。他來這裡?沒準會開始一場宗教戰爭!所以,最後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威爾遜!!!”邢傑直接就說了出來。
“可是他是韓仲宣的人,爲什麼要幫拉希德這夥人?”巴桑疑惑的問道。
邢傑也搖了搖頭,這件事人家本來就不像讓自己這一撥人知道,現在大家都是看透不說透,一切都還好商量。但是貿然去問,把窗戶紙揭破的話,只會是更加的尷尬。
不過,既然對方拍胸脯要大出血請客,那就隨了他們的心願吧。不就是個破遺蹟嗎?搞得誰很在乎一樣。這些王室的人啊,除了錢也沒什麼了,簡直就是一羣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