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創世人。
那麼又是誰創造了神?
這是一個悖論,因爲誰也無法是平白無故出現的,就像是盤古的那柄大斧頭一樣。
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情報,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告訴邢傑,這個調配槽中的,就是世人所說的萬能的主,老耶。
但是,這裡真的是嗎?
如果說這裡是最厲害的,那麼在上一次的戰爭中,它爲什麼不逃出來?
如果說它當時已經死亡,那麼又是誰留下了那句稀奇古怪的詩句來引誘無數的人類精英前來此地?
如果說這個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差點團滅邢傑等人的怪物就是傳說中的阿撒茲勒,那麼這個作爲背叛上帝,憑藉自己的勢力穩坐失樂園老大寶座的傢伙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它們兩個人不應該是相互視對方爲頭號敵人,心腹大患,眼中釘肉中刺嗎?
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阿撒茲勒不僅沒有幹掉老耶,反而自囚於此,成爲了一名護衛?它們之間有着什麼秘密?難道兩大絕世強者針鋒相對了很多年後,在戰爭中發展出了一種挑戰世人觀的另類感情?
邢傑想了半天,順手就扔下了刀子。順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看了伊莎貝爾舅媽一眼後問道:“你們早就知道這裡邊其實沒有什麼主神吧?”
“當然,神是萬能的,怎麼會被這個東西所困擾?再說了,我們也不可能把一名戰鬥生物當作創世神來崇拜吧?”
“那這裡邊的這個人形體?”
“資料不太全,不過我們大致上有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推測。世界各地都有神創世人的神話傳說,但是基本上每一個文明中都是用泥土來描述人類的誕生前的狀態!到最後都是主神向泥娃娃吹了一口氣,然後人類就出現了。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爲什麼?爲什麼都會是這樣的傳說?難道用泥土來形容人類只是爲了向世人說明人類在神的面前就像是泥土一樣卑賤嗎?沒有神靈的‘注入’,我們就只能是一灘爛泥?
這裡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是誰記錄了這一點?我們還用創世紀爲例,一開始的那一段說的很清楚,把上帝造亞當的整個流程說的很詳細。
但是請注意,這裡用的是第三人稱,完全採用了記錄的方式!就好像上帝造人之時有人在邊上全程陪同一樣。最讓人感到無奈的就是,創世紀第一章就說的很明顯,‘神說,我們要照着我們的形象,按着我們的樣式造人’,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造男人和女人了,爲什麼到創世紀第二章的時候,亞當才正式出現?”
“好了舅媽,你就別在那裡問爲什麼了,問的我頭暈!我記得你可是虔誠的基督徒,現在你這樣問,可是有懷疑基督的嫌疑啊。我覺得沒啥難理解的,你們不都是說什麼聖子,聖靈,聖父三位一體嗎?
可能是老耶孤寂的時候太久了,所以才精分了。一飾三角,雖然這樣比較詭異,但是沒準效果很好啊。起碼人家混成了創世神呢。
至於爲什麼是泥土,這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在說伊普利斯?這種像巴巴爸爸一樣的東西,如果沒有建造者給它固形,還真的很像是一堆橡皮泥。相比較你說的那些,我覺得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相反,我覺得有一點纔是最不正常的。
那就是,爲什麼老耶造人一開始造了個男的,這就很令人懷疑了。電影達芬奇密碼中有過一個假設,那就是聖盃其實就是穌哥的老婆。那麼在創世紀中這樣說,會不會說明了老耶其實就是個女人?這樣的話才符合它爲什麼造的第一個人是男人。至於爲什麼又造出個夏娃?等等,你的意思就是?”
“沒錯,我們的推測就是,這裡邊既不是萬能的神,也不是什麼最高等級的戰鬥生物,而是第一個可以繁衍的生命,夏娃!”伊莎貝爾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難怪所有的人都對這個調配槽這樣的上心,如果是夏娃的話,這裡所有的謎團都能解釋的很清楚。
不死藥是什麼?
其實是和秦嶺遺蹟中的那些玉塊很相似,說白了就是可以把人類變成戰鬥生物的一種藥引子。但是這個東西可能還沒有完善,缺少了某樣東西。所以,每一個產生變化的人都死了。
這種情況和什麼很相似?
沒錯,就是試管嬰兒。
人類現在已經可以做到讓米青子和卵子在體外結合,使之分裂。但是到這一步之後仍舊需要把分裂的細胞放回到人類誕生的地方去。不這樣的話,再牛逼的科技也無法使之在體外就讓它成爲一個正常的嬰兒。
可是這個人形體再怎麼牛逼它也只是單身一人,就算它能夠不停的生,又能生多少個?畢竟生物從分裂的卵細胞成長爲正常的小嬰兒還是需要孕育時間的。
除非?
邢傑歪了歪頭,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伊莎貝爾,砸了砸嘴。
“你們那個守護者組織的當權者腦子是不是都集體進水了?按照他們的勢力和權力,早已經超越當年穌哥,雖然不能說是和神仙差不多,但是稱之爲人類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是絕對不過分的。到現在還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得隴望蜀啊。
記得你們西方有句諺語說得很好,人類嚮往天空,於是給你個石頭你還想要梯子,當你站到了梯子上還要踮腳往上蹦,但是這樣的結局就是摔死!到現在佔到人類的頂峰,這樣還不滿足?就一門心思的想,怎麼才能成爲聖人嗎?
就算是你們賭贏了,你的頭領重新回爐成爲了新一代的聖人,但是總有一天你們還會向着老耶那個位置上瞄!所以,你說再多我也不可能把這玩意交給你,所以我們攤牌吧,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你是決定和我們一起把這個給毀了,還是我讓小舅把你打暈後再把這玩意給毀了?我個人推薦第二種,這樣你回去比較好交代,還有新仇舊恨可以一起算。”
伊莎貝爾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我是把話都帶到了,本來我想把這件事攬到我這邊,不過看來,看來你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是吧?”
邢傑雙眼望天,一臉狡詐的微笑。
“我最親愛的拉希德殿下,看了這麼久的好戲,怎麼也該出場了吧?這滿地的紫水晶碎片怎麼也比不上你的水牀那麼舒服啊。”
隨着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一個人影在黑暗中走了出來。這不是迪拜的王子拉希德又是哪個?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卻是一身白色的戎裝,腰上懸掛着一柄非常有特色的阿拉伯彎刀。一臉笑盈盈的,就好像是要這裡開始舉辦一場豐盛的宮廷晚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