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是什麼?
七種武器之首?我們不是在武俠世界,還扯不了那麼遠。
拳頭代表着力量。
記得在上學的時候,老師曾經說過,裡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別人一拳頭其實自己也受到了相同的力。
講得好有道理,但是邢傑還是想着打人,至於自己受力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那幾個已經學傻了的同學們去幹吧。
說這個幹什麼?
並不是想講什麼人生道理,而是在說現在的局勢已經剛有了變化,探寶小隊一方凝聚成了一體,幾十個來集體殲滅已經分散的叛軍,還是相當輕鬆的。
說白了,這就是單挑。
一羣人單挑對方一個人。
很無恥吧,但是這就是被宣揚到無邊的戰爭智慧。
一個小時之後,槍聲漸消。時不時冒出的一兩聲,也不過是殺紅了眼的探寶小隊在那裡處死已經受傷的幾內亞叛軍。
“全部都是野獸!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克拉拉皺着眉說道。
“這也不能怪那些隊伍的人心狠,這也是沒辦法的。雙方都打出了真火,這時候誰收手就是全軍覆滅的結果,你以爲布布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只想拿走神像嗎?
信不信就算是英國隊長他們交出去神像。緊接下來的就是一場滅絕人性的大屠殺?至於爲什麼,還是那句老話。黃金就是原罪!而現在你看吧,第二場好戲即將開場。”邢傑翻着眼說道。
“什麼意思?”
“這些人已經殺出了血性,既然已經在他國國土上開了槍,殺了那麼多幾內亞的軍人。就算是有他們的上層撐腰,但是這些人已經犯了大忌。他們心裡都明白,到現在可以說他們已經是被徹底的放棄了!
既然如此這樣以來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們也幹掉,反正殺一個和多殺幾個沒有任何區別!還能拿走黃金經書。找個沒有引渡條約的地方改頭換面過快樂日子!”
“那我們怎麼辦?”
“我都懷疑你是怎麼經過蘇格蘭島訓練的了,到現在還這樣仁慈?既然對方已經對我們亮出了獠牙,那麼就把他們全部殺掉!”
克拉拉回首望去,卻發現蘇格蘭島的那幾個老傢伙眼中已經冒出了血腥的光芒,包括她一直認爲是一名紳士的韓仲宣也是把那柄黑色的長槍組合完畢。
不過巴桑和五人衆則是牢牢的站在劉嘉銘的身邊,根本沒有任何將要出手的徵兆。對於他們來說,守護好老爺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任務。
這也是邢傑一開始就對他們做出的要求!
看着那些小隊隊長渾身散發着濃郁的殺氣,氣勢洶洶的圍將上來。
邢傑撮着牙花子,一步一晃的走了上來。
“哥幾個,你們這是個什麼意思?”
“邢傑,這次我們認栽了,沒有看透你的計謀是因爲我們愚蠢,這一點沒說的。但是我只想說,爲了把我們踢出去,用這樣的計策,難道你不覺得心裡有愧疚嗎?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是因爲你而死?”
邢傑在神廟口站好,向後揮了揮手,然後擡頭冷眼環視一圈後,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挺了挺脊樑後傲然而立。
“愧疚?我何來愧疚之有?要知道,你們落到今天這個局面,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你們自己的貪心!很早以前在佐邁鎮我就說過,探寶本來就是一項危機重重的工作,它不是請客吃飯也不是出來旅遊觀光,那是要人用人命去拼殺的。
你付出了多少,運氣好的話,你就能得到多少回報。但是運氣不好呢?默默無聞的死去實在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要覺得死人很重要,我可以告訴你們,死在遺蹟中的高手多了去了。連個屍首都拖不回來!
還有,你們從頭到尾想一想,這次行動,你們付出了什麼,所有的線索,所有的密匙,所有的機關,有一樣是你們找出來的嗎?或者說你們把所有的國際關係統統理順了?沒有,你們一樣都沒有做,可以說你們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背來了幾挺衝鋒舟!你覺得,這和你們得到的能劃等號嗎?”
還是有些心軟了,畢竟有幾個和邢傑處的還行的傢伙運氣不怎麼好,掛了。所以,顧及到他們的面子,邢傑沒有把廢物兩個字說出口。
可以說,殺人兇手其實就是他們這幾個隊長!太貪心了,也不想想,什麼貢獻都沒有,只是爲了讓他們不牽扯到後邊的挖掘,邢傑就會付出半座神像爲代價嗎?
憑什麼?
單單是因爲他們人多嗎?
簡直就是可笑。
邢傑一身作戰服,整個人站在神廟的臺階上,身邊是已經擎槍在手的韓仲宣,身後則是蘇格蘭島的那幾個老瘋子,一溜排開之後,氣勢逼人。
“那我們以前達成的協議?”
“當然是繼續有效。我邢傑還是愛惜羽毛的,不至於爲了區區一座黃金神像來自毀信譽。不過你們在離開之前要把這裡全部都清理乾淨!”
廝殺戰場有什麼?其實這裡是最沒有什麼好看的。爲了自己能夠活下去,所有的人性在這裡必須被全部的拋棄。血海漂杵這個詞兒就能夠說明一切。能夠被收殮屍體並且妥善安置的,只有獲勝方。至於失敗一方的,誰管你是誰?沒有給扔到沼澤中沉塘已經是了不起的善舉了。
對方還有幾名倖存者的。
“卸了他們的武器,再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走吧,在這裡能夠活下來也是運氣啊。”巴桑說道。
耗子笑了笑,無所謂的走上前來,抓起對方的槍三下五除二的就給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後就塞進了一名小夥子的手裡。剛準備要走,聽見對方的嘟囔後,卻停住了腳步。
“傑哥,你快過來。這小子好像在念叨着什麼神靈的黃金山!”葉浩大吼一聲道
這是一名看起來很英俊的黑人小夥子。
猛的一看,和在美隊2中飾演‘獵鷹’山姆的安東.尼麥凱頗有幾分相像。不過此時的他目光呆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神廟後面那座高塔,渾身像篩糠一樣哆嗦着,嘴裡不知道在喃喃的說些什麼,很明顯是被這地獄一般的血腥給嚇傻了。
也難怪,從他的肩章上看,還只是個列兵。
和平時期剛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怎麼能夠經受得了這樣殘酷的戰爭?
“拋棄我的血肉,用於祭奉崇高的神明,希望神明能夠聆聽到我的祈願,從而使我成爲神明的使徒。”
一名法國隊所帶的專家滿頭大汗的在一邊同步翻譯着,不過看他皺着的眉頭,就知道這次的翻譯很艱難。
“這是是幾內亞北部山區那南魯族的語言,這種語言已經很少有人說了。那一帶原本是法統區,前兩年我還去過那裡做考察,聽過有人說。
不過他說的更加古老,很抱歉,我也只能聽出大致上的意思。這句話應該是我們都知道的那句預言詩的後半部分,因爲他一直在連起來反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