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每次都這樣來敷衍我,我無力的揉着隱隱作痛額頭冷笑着說“如果我偏要計較這些呢?如果我偏要呢?你說不愛了,因爲你心裡還藏着另一個人是吧,你把所有的愛都留給那個女人是吧,既然這樣,陳昊天你憑什麼要求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做不到的事,憑什麼要來指責我?這根本就不公平?”
我向來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讓自己退步了那麼多了,不願再去勉強自己,或許也被陳昊天說得很準,我放棄了那點所謂的復仇心思,因爲我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就連動一下人家的手指都不可以,索性就是一種聽天由命的心態。
陳昊天微微皺了下眉,臉色並不算好,不過我也明白他在刻意壓制怒火,這些年來。他終究是被人寵慣了,被人捧慣了。他都花說道這個份上,我就該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別得寸進尺了。
果不其然,他語氣有點不悅的說道“你也在氣頭上,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
他鬆開了手,替我蓋上被子,急急出了房門。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邊,嘴角不由浮現了一抹淺笑,可笑容不到嘴角處就給凝固住了。我笑不出來,一點兒也不好笑。因爲心裡那兒真的好憋屈,也很難受。
我跑到了衣櫃裡,摸索了下,從裡面拿出了一粒膠囊,正要張口吞下去。
忽然陳昊天去而又返回來了,神色透着難以捉摸的詭異。我也不懂自己害怕什麼。慌亂地把藥藏在了身後,佯裝鎮定的看着他。
陳昊天繞着圈子走到我的跟前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我不是很有耐心,伸手在牀頭櫃的前面拿了醫生開的藥,費勁的邁步向洗手間走去,接着緊張地反鎖了。
我轉過身看到了梳妝鏡的自個,臉色蒼白,黑眼圈格明顯,前段時間養出來的嬰兒肥又消瘦下去了。我挺不待見如此沮喪又落魄的自己,就只好乾癟癟地朝着鏡子裡的女人笑了笑。
她也笑了,看着有點兒生氣了,我才覺得舒服點,於是將藥放在洗漱臺上,正打算把膠囊吃了,再上藥,我可不想要鬧離婚之際,鬧出懷孕這種傻事來。
陳昊天在外面麼敲着門板“暖暖,你開門。”
我有點兒心虛,手一抖動,膠囊就從手指縫隙掉下去了,還掉入了水盆的縫隙,轉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
我有些惱怒,聲音有些尖銳“怎麼了?”
“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你別進來!”
他清清嗓子,勸道“你手指太短了,夠不着裡面,還是我幫你吧!”
醫生開的藥,要放進裡面的。我聽着他的話,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卻沒有開口再應話了。
陳昊天又咚咚咚地在那敲“你信嗎?還是我幫你吧!”
我既不應聲。也不想回答他,等着門外沒了聲音,我獨自呆站在原地,睜着茫然的眼望向窗外。從洗手間的窗外可以看到後院的假山假水,還要燦然盛開的桃花。
今天的天氣很好,連續多天的陰雨,終於撥開了烏雲見明月了,陽光恩澤着大地。我遲鈍地反映過來,春天來了,爲什麼我還是覺得很冷呢?身體還很疲乏。
明明剛剛睡過一覺,卻還是累,累得什麼都不願多想,累得再也無法逞強,累得就想這樣消沉下去。
我又想起他的那番話,他說自己沒有愛情了,不信愛情了,他娶我是想要對我好的,可信度有多少,我不得而知。
我也想起了白茉,看着她愛而不得的目光,果然待在陳昊天身邊,成爲他的女伴真的不是一件輕鬆事,尤其是我這種沒有那個金剛鑽還要攬着瓷器活,自討苦吃。
過了好久,陳昊天又開口“好了麼?”
我不想應聲,不迴應,門外傳來了開鑰匙開門的聲音,看來他陳大少爺要強行開門了。
何必那麼難堪呢?分明就是躲不開了,再去掙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在洗手檯上洗乾淨手,再走上前開了門。
一開門。陳昊天立刻就閃身進來,蠻橫地將我抱起放倒在牀上,再輕輕分開那仍然僵硬的雙腿。
我對他的強迫行爲都有了陰影了,心慌意亂起來,一個巴掌就要衝着他的頰使勁掃過去。陳昊天的反應能力很敏捷,也不虧是當過兵的人。
他迅速地抓住我的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手,沉眸冷色說道“我……
我冰冷的打斷他“你又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又想上我?你又想他要用這種方式來宣誓自己的主權,用這種手段來控制我?陳昊天,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和你做那種事情。“
陳昊天神色陰霾,看着就要吞雲沒海了。我以爲他又要發脾氣了,誰知他卻淡淡地解釋“我只是想幫你擦藥,你不用那麼緊張,你不讓我碰你,就不會碰你了。”
頓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這種你猜我忌的生活,真的讓人很費勁。
我坐起來,有些困難地走出房間。陳昊天趕上去,疲憊不堪“你又要去哪裡?”
“陳昊天,我有點累了,你能讓我一個人冷靜下嗎?我暫時去周嬌媚那邊住着吧!”
他用手抓着我的胳膊牢牢的,周圍很快就有了紅痕了。他固執的說道“不行!你必須待在家裡,等你養好了傷,我就不阻住你出去了。”
“有你在身邊,我永遠都好不了,你只要生氣了,憤怒了,就會胡來,就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這種事情,你做得還少嗎?”
我往前走了幾步,他用力一拽,把我拉回了懷疑,我重重地撞如了他懷裡,他攬緊了我的腰,放低了幾分語氣“我說過了,我不會強迫你了,不會弄你了。”
哼!我不由冷哼出聲,他確實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但從來不是對於我的,他先前就說給類似的話了,後來呢?
我也是明白了,也比他還要清楚,他發瘋起來,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陳昊天。你早就透支了我的信任了,你能不能鬆開手,你抓疼我了?”
他低頭看了下,也注意到自己用太多力氣了,鬆開了手,我開了臥室的門跨出去。陳昊天快步走上前輕而易舉地抱起我回到房間裡,一起倒在牀上,稍稍使了力壓制住我費力掙扎的上半身。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勸道“別鬧了行不行?你累不累?你別吵了好嗎?”
原來他也知道累的了,我以爲他會樂此不彼地玩着這種貓抓老?的遊戲。
我們在這點上終於達成了共識了“累!你也累了是吧,所以你放我走吧,陳昊天。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就不肯讓我走?”
陳昊天微微趴在我身上,強硬地握住了我的手,讓我和他十指緊扣,倒是回答得誠懇了“我也不懂,就是再見你,就想要佔有你。在雨歇雲收時,心不是空虛的,有種安定感。還有我喜歡你念叨自己,那樣讓我覺得很溫暖。這樣呆在我身邊,不好麼?”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牀頭的破事“好?你怎麼會覺得這樣好?對啊,你覺得好。最好我不聞不問,任由你在外面胡鬧是吧?”
陳昊天牢牢圈起我,側側身子躺下來,對着我的耳朵不斷地吹氣“生氣了?你吃醋了?你在吃白茉的醋嗎?”
我推推陳昊天,也不懂他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居然想到吃醋上去了。我正要開口說話,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那雙漆黑如墨,冰冷如霜的眸子,閃過亮晶晶的光芒,有了笑意。
他柔聲說“噓,別說話了。我好幾晚都沒有睡覺了。不是天天開會,就是陪着飯局,昨晚你那麼鬧騰,我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乖,讓我睡一會兒好嗎?”
他的眼窩泛着淡青色。看得出真的休息不足。我想要反駁,可他捂得嚴嚴實實的,身體也壓得牢牢的,我特掙脫不開。
等了片刻,聽得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他真的睡着了。這算是什麼事了?我壞心的要推開他的手,他突得貼緊了我的背,將我拉向自己,右手不依不饒地環上我的搖擺,又拿起我的手探入他的手背,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傷疤。
他睡得很沉。我靜悄悄地轉過身,對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顏。
陳昊天有很好看的眉眼,線條分明性感的脣形,薄厚適宜,脣瓣飽滿,?子亦英挺的緊。
我記得溫靖有次開玩笑說他就是生來高人一等。專門踐踏平庸男人,讓人活不下去了。
我在主持圈混了不短時間了,也因工作關係,見過不少當紅的男明星,也自認一向對漂亮男人有了一定免疫力。可遇見陳昊天,我才承認自己是個很庸俗的人,很俗套的女人,因爲他擁有着一見鍾情,誤終生的資本。當遇見他,別的男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戀戀不忘。
我伸手撫上他線條分明的頰。我輕呼口氣,覺得自己很犯賤的,真的特別犯賤,所以纔想在涉毒未深時,及時抽身而出。
還有一章,快十二點更了,大家別等了,乖,明天看。謎底快解開了,第一卷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