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些衣服是爲我準備的,並沒有帶別的女人回來,這樣的表白確實是滿感人的。我怎麼覺得怎麼看都不像是陳昊天,微蹙了下眉,有點兒不太相信的看着陳昊天。
“你不信嗎?”陳昊天朝着我走近了一步,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又是一番情深的表白。
我很坦誠地搖了搖頭,演戲是個技術活,就是要演得半真半假,若是我馬上就要感動得痛苦淚流,撲入陳昊天的懷裡,兩個人就重歸如好,別說他那麼多疑的人不信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奈“陳昊天。我確實是沒有忘記你,你也知道我愛你的。可那並不代表着,你就可以隨便糟蹋我的感情了。爲什麼你總是給了人希望,又狠狠地給人甩上一巴掌,你依仗的不就是我愛你嗎?上次你跑到了澳門。發着燒說你想我了,你讓我回到你的身邊,可你後面做了什麼,你在牀頭櫃放下了兩萬塊錢,兩萬塊錢。你知道這樣有多傷人嗎?你把我對你唯一的好感都給毀掉了。”
“你不僅把我對你的好感給毀了,你也把我的婚禮給弄毀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次啊決定要重新相信一個人,開始新的生活,而你的出現就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塌糊塗了。現在你又說自己沒有帶過別的女人回家。那些衣服是你給我買的。你知道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麼嗎?我想你是不是又在謀劃什麼?你又想要算計什麼?陳昊天,我就有這個殘破的身體了,再也沒有什麼了?你還想要貪圖我什麼呢?”
陳昊天邁了一個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伸手把我摟入了懷裡,我作勢要從他的懷裡離開,他摟得我更加緊了,我瘋狂得捶打着他的胸膛,真的是有恨意的,我也是用足了力氣,我一聲又一聲的追問着他道“陳昊天,你告訴我,你又想要謀劃什麼,你還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給你好了,我給你好了,我就求你不要再以愛的名義了,那太傷人了,我再也承受不起了……”
“不…不是這個樣子的,暖暖,你聽我說好嗎?”陳昊天低下頭抵着我的額頭,用手託着我的後腦勺,讓我對上他的眼,他真誠的說道“暖暖,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問過你的。我讓你不要嫁給杜瑜恆的。”
“所以你就要毀掉我嗎?讓我成爲衆人瞧不上的婊子是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毀了我的。”說起這件事,我真的是恨透了陳昊天,我像是一隻野獸,抓了狂的野獸,在他的懷裡亂撞,亂腰,又再次把他弄得遍體鱗傷。
“不,暖暖,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你嫁給別人,我做不到,那些人都說可以微笑祝福,那都是扯淡的,我做不到,你知道嗎?我會發瘋了,看着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別被說你要成爲另一個男人的妻子。沒關係的,真的,我不在乎的,我一點兒也不在乎。”陳昊天把我摟得更加緊了,哪怕我把他弄得鮮血淋漓,他仍是牢牢地抱緊我,好似怕自己一鬆手,我就走了,就跑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朝着他大聲咆哮,我擡起手了就想要朝着他那張俊臉甩上一巴掌,他怎麼可以那麼厚顏無恥,輕易來決定了我的命運。
我的手高高地揚了起來,陳昊天也不躲開,就是直直的望着我,彷彿就等着我打下去。
我終究是沒有把巴掌甩下去,因爲我知道一旦巴掌下去了,我就把陳昊天對我的愧疚給拍散了去了。
他不是不愛我嗎?他不是對我有愧疚嗎?那我就利用他的愧疚好了,我不要他的愛了。有了他的愧疚,就有了尚方寶劍了不是嗎?
我恨不得把陳昊天生吞活剝了,尤其是想起了我的父親,他害了我父親的一生,又來禍害了我的一生,但我還不能打,我只能裝做下不了手,緩緩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裝作很受傷,很難過得朝着陳昊天哀求道“你放開我好嗎?你放開我好嗎?要不是有陳雅文的威脅,我也不可能回來。她說孩子還活着對不對?”
陳昊天肯定會懷疑我回來的目的,那我索性就把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馬上陳昊天就沉?了下來,我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一滴滴地往下掉,我雙眼腫起來了,我沒有照着鏡子,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眼睛肯定腫起來像兩個小漫頭了。
我竭斯底裡地去拉陳昊天的手,我追問道“對不對?孩子還活着對不對?你告訴我啊?你還想要隱瞞着我,陳昊天,你說我對我還有感情的,你就是這樣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嗎?你說啊?”
我又用手拉了拉陳昊天的衣服,他微低着頭,心裡忍不住冷笑開來了,這個男人說想我。說喜歡我,還是隱瞞着我,根本就不打算讓我知道孩子的存在,哪怕我把這張紙都個捅破了。
“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陳昊天。你讓我太失望了。”我絕情地扭過頭,不想再看陳昊天,也表現出了自己想心灰意冷的樣子。
兩個人沉?了良久後,陳昊天才說道“孩子確實是還在。”
一開始我聽着陳雅文說出來的真相,還是有着幾分懷疑的。畢竟陳雅文和陳昊天是對手,還有她就是提供了幾張模糊的照片,還有一份親子鑑定,這種東西完全是可以作假的,但從陳昊天的口中聽到了。原來孩子真的還活着
我笑了,開心地笑起來了,我的心情和其他母親沒有什麼差別,就像是自己丟失了已久的孩子,終於給找着了,就會覺得所有的不幸都是幸運的,因爲孩子還活着,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你帶我見一見他好嗎?你就讓我見一見他好嗎?我求你了,陳昊天!”我放低了所有的姿態,就想要見着孩子。馬上就要見着孩子。
陳昊天又是沉?着不說話,我怕他會拒絕,就主動去挽住了他的衣袖,輕輕的搖盪着他的胳膊,低聲哀求道“阿天,你就讓我見一見孩子好不好?”
我主動踮起腳尖去吻他,一下又一下,若是使用美人計真的有用,我不介意的,一點兒也不介意。哪怕身邊的人是我恨之入骨的陳昊天,我就想要見着孩子。
沒有誰懂得這四年來,我有多少個夜晚是在淚水中度過的,我不斷地惱恨自己爲什麼那不小心,差點兒就要成爲憂鬱症患者了。
我想這個吻。陳昊天一點兒也不享受吧,因爲我的眼淚仍是不停的流着,我們接觸的脣瓣都是苦澀得,帶着悲傷的感覺。
“別這樣好嗎?”陳昊天別開了臉,擡手抹去我臉頰的淚水。還有我髒兮兮的鼻涕,他低頭蹭着我的額頭說道“我不是不想讓你見着孩子,而是李家一直都想要逮住我的把柄,幾年前,我都是把孩子藏在了英國。今年我算是正式接受陳氏,纔敢得把孩子帶回來,你要是想要去見孩子,我等下就帶你去好嗎?你別哭了,每次我見着你流眼淚。就像是有刀子割着自己的心,可難受了。
他說怕我流眼淚,事實上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了我的心,也就是他傷得我最深,或許是我太把他當作一回事了。
不過現在聽着他要帶着我去見孩子,內心卻是是歡喜的,我就怕他會改變主意,馬上伸手去把眼淚給抹去,笑呵呵地問道“真的嗎?你不要騙我哦!”
“我騙你幹什麼呢?”陳昊天笑得有點兒心疼,擡手揉了揉我的發說道“你去洗一洗臉,再換套衣服,我等下就帶你過去。”
我自然是不再拖拉了,趕緊上了樓,拉開衣櫃,發現裡面的衣服真的是連標籤都沒有拆下來,全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