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十六)

陳昊天看着蹲在大路旁邊的我,有點無奈了。他低着嗓子說“我抱你起來吧!”

我就是蹲在那裡,陳昊天的手伸來時,我擡起了手狠狠地打了下去“你別碰我啊!你別以爲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你就是個大騙子。”

他搖着頭笑了笑“我怎麼是個騙子了?快回去吧!曦月那麼久不見你了,要哭了。”陳昊天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受不了別人的激怒,更何況他又拿曦月出來。

我內心堵着火,以爲提起曦月,我就會聽話了,我偏不起來“我纔不回去呢!曦月長得那麼像你,一點都不像我,長大了,可能和你一樣都是白眼狼。你說小時候那麼粘我,我親力親爲地把她拉扯大,昨天我問她喜歡媽咪多一點,還是喜歡爸比多一點,她竟然說喜歡爸比比較多,因爲爸比不會罵她,還會給她買喜歡的玩具,哼!”

陳昊天努力地憋着笑,不讓自己笑出聲,輕輕地咳嗽了好幾下。我見他那個僞善的樣子,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瞪大了眼,?着腮幫,生氣的繼續數落“你就懂得給她買買,每次我罵她驕縱了,你就由着我罵,事後纔出來當和事佬。你扮演好人,我就扮演壞人,這是多划算的買賣了。還有你明知道藍馨是我的母親,爲什麼還要瞞着我?”

我忍了那麼久的心思,終究是藏不住了,脫口而出地繼續追問道“你明知道藍馨那麼討厭我,還要讓溫坤當着衆人宣佈認爲我爲女兒了,這件事,你又瞞着我了。她藍馨不想認我,我還不想認她呢,她以爲他是誰了.....”

我喋喋不休地說着,後面我說了什麼,完全都不記得了,腦子變得暈乎乎的。陳昊天趁機把我摟入懷裡,我不安分地拳打腳踢,不過我個子小,力氣又不大,那裡奈何得了陳昊天。在他的面前,那些就是繡花拳腿,他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然後相當粗魯地把我整個人扛起來,就跟扛個貨物似的,我張牙舞爪地揪着陳昊天的頭髮,想起藍馨對我說的話,怒火從膽中生,就只好把火氣都撒在他的身上了。

現在陳昊天的脾氣變得很好,再也不似當年,動不動就會朝着我發脾氣,反而是我有種得寸進尺,越發無法無天了。

陳昊天無可奈何地由着我折騰,強行把我塞入了車子,他剛把車門關上,我就從另一個門給爬了出來,雖然我喝了酒。但是身子還是相當靈敏的,蹬掉了高跟鞋,撒腿就往前衝。

我喝了酒,總是有一股野性,再也不會顧及什麼了,我撒腿就往前衝了上去,沿着湖邊就不停地往前衝去。

可就算我衝得再快了,小短腿也比不上陳昊天的大長腿,陳昊天走了上來伸手把我抱在了懷裡,他現在有了身份了,年紀也大了,不似前幾年的玩世不恭了,他很少在公衆場合從來都不會做這一些親密的動作。

現在也不顧我們就在繁華的地段,伸手又把我摟入了懷裡,我掙扎了幾下,還是掙脫不開。惱怒地瞪着陳昊天,一字一句的沉聲說道“我現在很生氣,相當生氣,非常火,你老是騙我的,你就是個大騙子,討厭死你了。”

陳昊天環視了下週圍,他的身份以及外貌成功吸引了路邊的人圍觀上來,他無奈地嘆息道“好了,我錯了行了嗎?別鬧了行嗎?”

“不行,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老是騙我的。”我有些無理取鬧地說道,是啊,他明知道我和藍馨的關係那麼糟糕,還是按照計劃實施。

我仍在他的懷裡不安分地扭動。他只好蠻力地扣住我的腰,勒得我都快要呼吸不過來,我氣得牙癢癢的,張口去咬他的衣服的前襟,使勁地咬着。

他猛地用力拉扯,滿是寵溺地說道“你嫌髒了。”

我本來是有氣的,聽着他還是用這種寵愛的口吻,火氣就熄滅了少許,不過依然別過臉去,陳昊天俯下身,兩個人更加的貼近了對方。

陳昊天笑着摸着我的頭說“你倒是說一說,自己怎麼樣纔會不生氣,只要你說,我都做好了嗎?”

我微擡着頭,心裡是軟下來了,就是好面子,我也是明白的,陳昊天也是爲了我好,讓我能面對圈子裡的女人們,不必要爲自己的身世而難堪,有了溫氏做孃家,其他人也不敢得光明正大的說壞話,鄙夷我,不看生面也看佛面。

“嗯?說啊,還生氣了?”陳昊天摸着我的頭,低下了頭,凝視着我的眼問。

那種專注的眼神,我覺得很甜蜜,愛情裡的女人總是很容易滿足的。我頑皮的性子起來了“那你得拿出點誠意來了。”說完,我從陳昊天的懷裡出來。

我也不理他,慢步地行走在花叢裡。

不一會兒,我的手被握在了手心裡,陳昊天就在我的身邊,他笑着問“你要什麼?”他很朗爽地開口問。

我側臉看着陳昊天問“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要答應?”

陳昊天還沒有那麼妥協過一個人呢,不過他心裡想着暫時答應了,以後的時候,鬼知道呢!他點着頭,很堅定地應了一聲“好!”

“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要陪着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要哄我開心。永遠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面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裡面只有我!還有無論你去了那裡,只要是我打的電話,你都得接,我永遠都是你心裡最重要的人,無論是曦之,還是曦月,我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這是河東獅吼裡面最經典的臺詞,那也是無數女人心目中最真摯的渴望吧!再加上我自己的要求。

陳昊天聽着我的話,眉宇越皺着越緊,他整個人的臉部都緊繃着,這種要求也太不合理了吧!他和我的地位完全倒換了,他的嘴角抽了抽,看得出是相當爲難。

我見陳昊天的那個樣子,心裡也是明白好像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本來想開口說這是一個玩笑,打圓場。

“好!我答應!”陳昊天斬釘截鐵地說了,

我幾乎不敢得相信陳昊天狐疑答應這一些無理的要求,可是我確定剛纔陳昊天是答應的,我的眼睛有點迷惑的看着我。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陳昊天握緊的手放進了口袋裡,我沒有看到他眼裡的一絲不易察覺的容忍和狡黠。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忍不住問,大腦出現幻覺了?太容易了吧!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聽懂了,可是還是太玄乎了,我都覺得自己踩在雲梯上了。

“只要你開心就好了。”陳昊天看着我的人目光,就跟看着孩子,就跟哄着曦月似的。

““什麼嘛,你根本就不當真了。“我賭氣地迴應着,從他的身邊走過,承認我是有點小女孩的脾氣了。

“我是認真了。”他扯住了我。斬釘截鐵,“你還有什麼要求說出來。”他握住我的手很緊,出賣了他的無奈。

看着他着急的樣子,我有點想發笑,陳昊天着急的樣子,還真是千年難得見一次啊!我心裡有了捉弄的心思,回頭看着他說“昊天,這樣好吧,如果你在這裡大喊一聲”陳昊天愛宋暖暖,我就原諒你。”

這裡是出了名的旅遊景點,雖然現在快深夜了,可是還是有不少遊人的。

頓時,意料中的,陳昊天的臉僵住了,下巴緊繃着,臉開始紅了,他手裡的拳頭更加緊了,這個對於他也太高難度了。他張開“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可能並不是完全瞭解陳昊天,但是這一點我還是知道他打死都說不出來的,就是想捉弄他而言。

我搖着頭“你不說,我就不答應”然後又向前走着。

果然,陳昊天上來拉住了我的說“我,你可不可以說別的,除了這一個,我什麼都可以會答應。”

我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原諒你,罰你要睡一個星期的書房,哼!”

我恃寵而驕地胡攪蠻纏,而陳昊天在商業世叱吒風雲,可是面對這一些,他拿不出什麼主意來,他愣愣的,好像面臨着最難解決的問題。

我看到陳昊天這一個樣子,心情愉快的簡直想吹哨子,太有成就感了,以前受得委屈,我終於報復回來了。

我率先跑跑跳跳走了幾步,

回頭,發現他還是沒有跟過來,依然怔愣在原地,好象打擊過度的樣子。

我笑,再就走幾步,再回頭,發現他還是傻傻呆在原處。這一個人一點像是陳昊天了。看着人他的那個樣子,我有點於心不忍了。

投降,投降!陳昊天所做的確實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也是出於爲整個家庭考慮。小心你要求太過分了,他給你嚇走了,心裡有一個聲音警告着我。

張張嘴巴我正想開口說我答應你了。

突然,只見他閉上了眼睛,憋紅了俊臉,深呼吸一口,在人來人往的景區大聲說,“宋暖暖,我愛你,”說完,他的表情簡直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陳昊天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要是圈子裡的人知道了,還不笑死他啊!

我捂住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昊天剛纔說了,他愛我。我瞪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陳昊天,許久後,我問“你說什麼?”

陳昊天冷掃了我一眼,冷冷的說着“我不會說第二遍的。”

傻瓜!

我咧嘴,笑得像是天上掉下的黃金砸到了我的頭上。他立在原地,丟臉得連耳朵都發紅了,脖子也紅了,配上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很滑稽。

這可是陳昊天人生輝煌的一幕,丟臉確實丟得很成功!我咧嘴,好想沒心沒肺的大笑。

耳邊傳來了巴掌聲,有一些遊人是華人還有現在漢語,不少外國人都會說幾句了。如同蝴蝶效應,圍觀的遊人越來越多的了。

陳昊天恨不得馬上離開,最後還是咬咬牙把話說清楚“我辦到了,你說話算數啊!”深呼吸一口氣,該索要的,他還是要說清楚的。

“ok!ok!”我愉快的點着頭。

我奔向他。跳了起來,雙手摟住了陳昊天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掉在他的身上,我顧不得什麼望着他的臉頰,嘴脣胡亂地吻着。

陳昊天的紅暈加色,他抱着我,趕緊走人,上了車子,靠在車子上,不懂是車子晃動地節奏,就跟搖籃似的,還是酒勁上來了,我又睡着,接下來的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回到家的時候,陳昊天見我睡這了的,就把我抱下了車子。阿英見着我喝醉了,就去拿瞭解酒藥。

把我放下後,陳昊天就把毛巾沾溼了,幫我擦乾淨身上嘔吐殘留着的東西。

他還真是沒有那麼伺候一個人,動作也沒有一個輕重,特別的不舒服,我還以爲有人在打我,於是身子不停地扭動着,手更加無法無天,很不服氣的胡亂舞動,也不懂是打着了什麼,發出啪啪的聲響,於是在我身體不安分的東西停頓了下來。

只聽見阿英低聲說道“老大,我來吧!”

陳昊天沉聲說道“我來吧!我虧欠了她太多的東西,所以能爲她做的就這些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特別的耳熟,好似是我老公的,我的手往上摸,真的摸着一張臉,,手從眉宇撫摸到了嘴巴,那怕我沒有張開眼,也能憑着觸覺勾勒出我心愛人的面孔,我低聲呢喃了句“我老公!”

陳昊天要去擦我脖頸的手停了下來,他俯身在我的額頭親了一下,低聲地說了一聲“我的傻老婆!”

誰是傻老婆了,他全家都傻好嗎?我不服氣地反駁了句,可又想了想,我不就是她老婆嗎?也算是他的家裡人,那我不是也罵自己是傻子了嗎?誰管是不是傻子呢,什麼都不用去想,直接就睡了。

半夜從噩夢裡醒來,莫名的驚慌着,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就是非常不安定,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陳昊天也被我的呼叫聲吵醒了,他坐起來,擔心的問我“做噩夢了?”

我點着頭,背後都冒出的冷汗把睡衣都沾溼,額頭也佈滿了汗珠。陳昊天抱住了我,手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噩夢!”

電話的鈴聲突然間響起了,此時的電話聲讓我更加驚慌和不安,毛骨悚然,手也捉住了陳昊天的手腕,眼睛不安的望着他。

電話固執的響着,陳昊天揉着我的發柔聲說“我去接電話。別擔心啊!”

他起身去接了電話,而我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陳昊天臉上的每一個動作,試圖辨別電話的內容。

只見他的眉宇皺了一下,我的心被提了起來,手攪緊被子,捉得死死的。寂靜的空間裡很清晰地聽到陳昊天說“好!我們馬上就趕過去。”

看到陳昊天掛了電話,我忍不住立馬開口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昊天走了過來,坐在了牀邊,用一種較爲嚴肅的語氣問“醫生說思銘病危了,溫叔讓你去一趟醫院,你要去嗎?”

心在這一刻緊了又鬆下了,又緊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畢竟我的身上和思銘都流有一半相同的血液,那種血液的連接會讓人自然的貼近,他是我的弟弟啊!每當想到那個可愛天真的男孩,就會遺憾,會憐惜,會憐憫,還有心底那一絲的愧疚。

打小我就沒有兄弟姐妹,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還是有些感觸的。

“去吧!”我揭開了被子要起牀,腳步有些匆忙,心到底是不安啊!收拾好了,我和陳昊天就往醫院裡趕去。

醫院的兩三點是寂靜得猙獰而可怕,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裡迴盪着,悠長而落寞。而思銘的病房較之其他病房熱鬧許多,當然了,這一種熱鬧是悲哀的。

我站在病房外,看向了裡面,有很多人在裡面,一些我認識的,更多是我不認識的。

我站在了門口望着裡面黑壓壓的人羣,頓時間我沒有伸手打開門的勇氣了。可能是氣氛的原因,剛纔是憐憫,此時我的心開始疼了,我的眼眶也是紅了。

陳昊天就站在我的身邊,手摟着我的腰,好似要給我力量。片刻後,我還是打開了門,獨自一人走進了病房。太多人了,沒有人注意我,大家的目光都是關注着病牀上那個已經瘦弱得不成樣子的男孩。

牀邊圍繞着不少人,此時我發神經地想着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又有多少人會真心的爲我悲傷呢?又有多少人能爲我哭泣呢?其實我蠻羨慕思銘的,他的生命雖然是短的,可是他得到了很多人的疼愛。

我就站在人羣的後面,不再前進一步了。腳如同定格了,身子也凝注了,我和很多人都悲哀着。

思銘深陷進去大眼睛圍繞了一圈,看了人羣一邊,他的眼睛好像是水洗了,乾淨得透亮,那種目光讓我的心猛地一疼了。

他的嘴巴輕動着,很細聲,溫靖的身子傾下,耳朵貼近了思銘,他的眼眶也是紅的,聲音沙啞着問“思銘,你說什麼?”

思銘的嘴巴輕微的動着,她說話很費勁,呼吸的聲音很大。

溫靖擡起了頭,望着圍着的人羣說“抱歉了。思銘想安靜一點。”

門打開了,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出去了,我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有人也好奇的看向了我,更多的人都是無動於衷的表情,麻木的一張臉。

屋子裡剩下的人不多了,藍馨,溫坤,溫靖圍在了思銘的牀邊,我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畢竟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暖暖,你也過來吧!”溫坤的聲音裡也帶着壓抑的悲傷,不過看得出他還是冷靜的。在他低頭的那一刻,我也看到他烏黑的頭髮的髮根也有不少的白色髮根了,他也是一個父親啊!

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掃到了我的身上。我知道那是誰的目光,本以爲習慣了,心尖還是會疼的。

思銘的臉側着,眼睛望着我,他的嘴角艱難地彎着,露出了一個笑,我想起了小王子裡面的描寫,覺得他很符合那個形象,那是美麗而又是那麼脆弱。

腳不受控制地朝牀邊走去,我也和你想對她微笑,可嘴巴揚起時,嚐到苦澀,眼淚還是落下來了。

“姐,你來了。”聲音很輕很輕,不再是那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了,他的每一個字就是一根針扎進了我的心裡。

嗯!我低聲應着。也來到了牀邊,我彎下身子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我的手幾乎是他手的兩倍。胳膊都是青筋凸起。我信血肉相連的說法的,不然爲什麼這個才見過我一面的孩子,就對我有着不一樣的感情呢?

思銘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他的身體很虛弱,根本不能再說話了,醫生也吩咐,思銘需要休息,我們就一起走了出去。

我剛走了出去,藍馨就轉過頭對醫生說道上來命令道“檢查報告出來了,完全配備對不對,那還等什麼,抽骨髓啊!”,

我擡眼直直的望着我所謂的母親,她甚至都沒有詢問我一句,就果斷地下了命令嘴角忍不住笑了。我原本很樂意幫思銘的,那怕抽骨髓會有一些副作用,但聽着自己的親生母親那麼說,還是很難受,於是笑得那麼的諷刺“從你把我拋棄的那一刻,你就拋棄了自己是母親的身份,我已經沒有什麼什麼欠下你的?”

不顧其他人,我要往門口裡走去,藍馨的手又捉住了我的手腕,那雙冷漠的眼睛裡透露出了焦急“你不答應做手術,思茗就會死的。”

我的大腦浮現了那個一笑就露出兩個小虎牙的男孩,心是有點難受的,那樣的男孩是那麼的可愛,善良。

我就站在一旁,聽着我的母親說出如此難聽的話語,全身都被凍結了。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動,她那麼說時,想到的全是思銘,卻根本就不顧我也是她的女兒。”

“他是的弟弟,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你馬上就給我去做手術,馬上就去了。”藍馨的語氣銳利,目光咄咄逼視着我,回過頭對醫生說道“你們還愣着什麼,不是說病情不能拖延嗎?你們都在幹什麼?”

溫坤走了上來勸道“藍馨,你讓暖暖想一想。”

“想什麼?她就是個狠心的女人,她分明就是認爲自己抓住了把柄,就是想要威脅我們,她想要報復我,我不管,一定要先求思銘。”藍馨整人都變得很瘋狂,尖銳的抓住都嵌入了我的手背了。

我看向了走廊,有一對母女走過,母親把自己的女兒抱在了懷裡,女兒埋在母親的肩膀上,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事物。女孩看到了我,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我望着她笑了,曾經這也是我的夢。我也想被母親抱在懷裡,聽着她爲自己哼歌,說着溫柔的話,不過這些都在記憶中消散去了,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了。

早就已經錯失了的夢,我也已經老了,那一些畫面也不會在夢裡出現了。

側臉深深地看一眼我眼前的女人,仔細一看,我的眉眼還是有幾分相相似。不過她比我豔麗許多,當我五十歲時,我會不會也變成她這樣呢?

她的眼裡帶着鋪天蓋地的恨意,咆哮聲震着我的耳朵。我此刻清清楚楚的感知到我的親生母親恨我,恨不得要挖出我的心,飲了我的血。

那種目光下,我的身子很沒有出息的顫抖着,我努力去克服,結果發現自己的自控能力是如此的糟糕。我想逃了,不願意去面對這種仇視厭惡的眼神。

在我要落荒轉身時,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站了出來,他握緊了我的手,溫熱了我已經冷冰冰的手,我安慰着自己沒有關係,我還不是一無所有的。

我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那種刺骨寒冷的煞氣,還有強大的氣場。他白玉的臉更加冷漠了,他拉着我一步步地逼近那個還冷冷的盯着我的女人。

距離一點點地拉近,我的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我用目光哀求着陳昊天,低聲說“算了,算生,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可是陳昊天堅定地牽着我的手,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目標靠近。直到我和藍馨的距離不到一米,他停了下來。我被自己的母親厭恨,那是一種很悲痛的感受,我嘴角泛着苦笑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緊緻,如同緊繃的弦,陳昊天立體挺拔的身姿在人羣中鶴立雞羣,身上的氣場變得凌厲而凜然,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很靜寂了。周圍的一些人也被吸引住了。朝着這裡看來。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她無論做了什麼決定,你們都無權指責她,因爲你不配。”

藍馨整個眼睛都變得通紅,張開想要說出更難聽點話,我卻搶先說道“我在網上查過了,不事還要打動員劑,才能抽骨髓嗎?我明天回來醫院打動員劑的。你不用給我錢,也不用談什麼合同。你也生育過我,就當我還清你的了。”

我凝視着藍馨的眼,一字一句地說着。她的臉色並沒有因爲我的話而放輕鬆,反是警惕的看着問“你說得是真的?”

她那樣的表情,我想笑卻是笑不出來。看來她還想要我簽些合同不成了?

我側臉又見陳昊天的臉色很差勁,捉着他袖子的手改握住了他的手指,擡起頭笑嘻嘻說“沒事了,就是捐獻骨髓而已,我沒事的。就當時還清了唄。”

他僵住一張臉,就那樣死死的揪着我看,被他看得心慌,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想垂下眼簾,避開那種目光,我拖着他快步的往前走,直至我們走出了醫院,他先一步擒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對視“宋暖暖,你怎麼那麼軟弱了人也是很自私的,當一旦發生衝突,人都會是先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事和人。這個世界除了你自己,誰都不可以完全信賴。”

他凝視着我,很平靜的說着這個世界最真實而又殘忍的現實。

我也不知怎麼了,順着他的話就問“那我可以完全信賴你嗎?”

我的眼睛也深入了他的眼,很認真很認真的注視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臉上。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陳昊天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他,臉上的表情有點無可奈何,擒住我下巴的手放鬆了,撫摸着我的臉問“那你願意完全信賴我嗎?”

他的話剛落下,我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語氣裡滿是寵溺“我倒是被你將了一軍了。”

老實話心裡是甜滋滋的,向來精明的陳昊天居然被我給繞了圈子,還輸給了我,偏我還得理不饒人,皺了一下眉宇反駁着“那你剛纔還說誰都不可以信賴,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陳昊天嘴角的笑收斂住了,黑得發亮的眼珠瞪着我,捏着我的臉頰語氣帶着幾分怒氣“丫頭,你見好就收啊!別太得寸進尺。下次,別那麼容易心軟了,不過只對握心軟可以的。”

此時此刻的他又和前一刻那個陳總相差甚遠了,若不是我親自見證他的變化,確實很難相信那是同一個人。我覺得這個陳昊天是獨屬於我的。

我拉扯着他的手,試圖從我臉上拿下了,故意大聲喊着“疼!”

他放開了手,有點擔心的問“真的捏疼了?”

我趁着他不注意手快地掐住他那張俊臉,此時我們都變得很幼稚,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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