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就給陳昊天吵醒了,我摟着被子不肯撒手,人生就那兩個愛好,我耍賴怎麼都不肯起來,他真的是給拎起來的,扔着我進了洗手間,再分外嚴肅地對我說“給你十分鐘收拾好自己。”
我站在洗涮臺上,心裡有一百個不可以,憑什麼他說讓我十分鐘就十分鐘,我非要磨蹭到了十一分鐘纔出去。我就那點出息,陳昊天就那點耐心,也不能太得寸進尺。
別瞧着他疼着我,寵着我,要是真的發起脾氣了,簡直就是天雷滾滾,劈天蓋地。
我出來時,陳昊天穿了純白的t恤,下面搭着條軍綠色的休閒褲,襯得他越發英姿勃發,風流倜儻了。我壞心思地給了個比喻,像個小白臉。
聽到了我的聲音,他合上了雜誌,從沙發上起來,擡眸掃了我一眼,視線落在了我v字領的處,那裡有一條若隱若現乳溝。並不暴露,較之昨晚那些明星,模特的晚禮服,真的相當保守了。
平時我是很少穿這種衣服的,可現在不是在三亞嗎?我就想穿着漂亮的裙子,拍上幾張美美的照片,日後老了也有些回憶。起碼也年輕過不是嗎?
陳昊天皺着眉說道“你把裙子換了!
他這個人霸道慣了,什麼都要管了,我又不是生活在民國時代,對於男人唯命是從。
我從行李箱拿出了條紗巾披上,再轉身走到陳昊天的面前問他“好了嗎?”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固執地重複道“換了!”
我內心有些反骨,最主要陳昊天變得越來越蠻橫。也專治,什麼都要管。
我家那個老頭子就管得我特嚴,好不容易逃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又跳進了另一個如來佛祖的手掌心,換做了誰都不會樂意了。
“不換,我披上紗巾就好了,這套衣服拍照很上鏡的,非常好看的。”
我站鏡子前要給自己畫個淡妝,他不依不饒的跟在我身後,又問道“你到底換不換?”
我的脾氣也上來了,固執地回“我不換,我就不換了。”
“我看,你最近是真吃熊膽了!”
陳昊天二話不說的拽着我進了浴室,乾脆利落的將我抱上洗漱臺,撕開我的裙子,邊撕邊笑,陰森森的說道“不換是不是?那我幫你換!”
我那裡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還有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眼見自己的裙子快掩不住最重要的地方了。我邊合攏住叫,邊捉住他的手,出聲喊停“夠了夠了!我換行了嗎?放我下來!”
“別呀!我正撕的盡興着呢,別那麼快求饒了,你有本事繼續和我耗下去。”說完陳昊天抓住最後的一些面料準備讓我來個春光乍泄。
我怕他等下又有了興致,這個還真的說不準的,雖然這兩天,他破天荒地不碰我,安分地摟着我睡覺。我也搞不明白是爲什麼,但他本性在這兒,說變臉就變臉的。
還有這條裙子很貴的,花陳昊天的錢,我也蠻心疼的。
我擡手環住他的頸,帶着他貼近自己,整個人感覺直挺挺的掛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亦是一滯,擡頭看我。
我示弱地對上他的眼,柔聲低語“我換可以嗎?”
我覺得他的身體明顯有了反應。呼吸變重了,他撐在我的兩側,壓向我,瞧進我的眼,對我說話的聲音也小聲起來“那你還聽不聽話了?”
“嗯嗯!”我趕緊點了點頭,就怕他臨時改變主意,手輕拍着他的肩膀問道“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陳昊天的身體又挨近了幾分,他的堅硬牴觸到了我的柔軟,就像一塊異常堅硬的磐石在廝磨最薄弱的絲綢,捏着我的下巴調趣的說道“你叫聲哥來聽一聽!”
他好似對哥的稱呼有種偏執,也不懂是爲什麼,卻又被他禁錮住了。他早就習慣了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威脅我,偏他每次都是蛇打七寸,一打一個準,我就算是想要造反,也無法造反啊!
於是我我咬緊脣,狠狠的喊了聲“哥!”
他眼睛圍着我的下半部分猛轉,伸手又要去掀開我的裙子,流氓地說道“我沒有聽見,今個穿了什麼顏色的?”
我窘的無地自容,自然是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了,臉漲的通紅,陳昊天越瞧越歡,不屈不撓的問道“白色?還是黑色?粉紅色?你還是穿着黑色比較好看。”
我羞澀得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真的好流氓,昨晚那個飄逸味全都跑了,我又喊了聲“哥,你放我下來行嗎?”
他滿意的捏了捏我的臉頰,抱着我下來,我一落地便緊張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下身,雙腳緊緊的並着,一動都不敢動,尷尬的開口“你能不能出去了?”
他用食指輕颳了下我的?尖,問道“有什麼好害羞的,小屁孩。”
他以爲我是他這種老司機。典型的老油條了,掐一下都能冒出油了,我那能和他比厚臉皮呢?
話雖那麼說,他還是出去了。
我圍着浴巾匆匆衝了出去,打開衣櫃,連一眼都沒看,隨手拿了件衣服,陳昊天在旁邊補充了句“不準穿裙子!”
我只好把裙子換成了褲子,迅速回到浴室裡,等我換好出來,陳昊天瞧見我穿的,不說話,似笑非笑着。我覺得奇怪,有什麼好笑的。
我拿了件樣式簡單的t恤,上面搭了條短牛仔褲,,毫無特別之處。又擡眼看他,才發現問題出在哪裡。
我們t恤都是白色的,就連牛仔褲的顏色都是極其相似,看起來像是穿了情侶裝,有點兒怪異。
這樣的兩人怪異的要命,感覺就像和他穿了情侶裝。我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鄭琦和蘇小芸也在這兒,如此光明正大地秀恩愛,肯定又會招惹閒話了。我
重新打開衣櫃,陳昊天笑着,制止住我“行了行了,別磨蹭了。我不介意就是了!”
他不介意我介意!
可他拎起我的包,不容拒絕的牽着我的手出了房間。
他說今兒要帶着我去出海捕魚,不僅我們,還有溫靖那幫公子哥,可能是公子哥們的生活都太安逸了,非要尋找一些刺激,譬如打獵,地下賽車,黑拳。反正那些違法,他們就要玩什麼。
記得前段時間不是流行盜墓嗎?有幫公子哥就是閒着蛋疼,真的去挖人家的祖墳,後來被困在墓地裡,報了警才被救出來。
可我是高興的,打小就好這口,屁顛屁顛的跟在陳昊天后面,他問我會不會游泳,我一個勁兒地點頭,就怕他不答應我去了。
其實我多慮了,旱鴨子蘇小芸,還有小不點白茉都來了,她們都穿着白色的長裙。又都是黑長直的,真的是仙氣十足,好似張開手都能飛上天了。
較之於她們,我的造型要多樸素就有多簡樸,幸好腿長,也白嫩,沒顯得那麼老土。
也不懂她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兩個人手牽着手,促膝長談,簡直比親姐妹還要親得樣子。這捕魚船就我三個女人,她們的排斥性太強了,那怕我強顏歡笑,也湊不到一塊去了。
我索性跑到了陳昊天的身邊幫他整理漁網,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幹活時,話很少的,我也不說,默默地幫他幹着活。
船徐徐地往前行駛,三亞的海真的很乾淨,碧藍入翠,天空也是藍的。海天一色,偶爾有一羣白鴿飛過,大自然真的是最傑出的畫家,手輕輕一揮,就有了令人咋舌的美景。
船開到了深海區,陳昊天將我從甲板的前沿趕走了,說要撒網了,這是男人乾的事,女人看着就可以了。
我不情不願地走回了甲板中央,看了下蘇小芸和白茉,她們談着正歡呢,男人忙着要捕魚了,我只好拿着下五子棋,幸好大海也是有信號的。
我正下得入神。蘇小芸忽然走到了旁邊,語氣中帶了點憤怒。她說“你高興了嗎?”
我擡起頭看向了蘇小芸,有點兒不明所以,她板着臉冷冷望着我,繼續說道“你看着我過得不幸,肯定很開心是吧!”
那怕再不願面對,人家都找上門,也不好再裝聾子,啞巴。我將放入了口袋,微低着頭看着她說道“你過得好,或者不好,那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只要我過得不好,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點的。”耳邊響起了蘇小芸無比惡毒的話。
我的右眼跳了跳。有種很不詳的預感,我還是遠離她好點,她若是摔了,再嫁禍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慘了,我往前走了幾步。
她卻從後面抓住我的手,莫名其妙地說道“暖暖。我向你道歉,昨晚並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認識你二叔,你的事真的不是我泄露的。你不要再誤解我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怕自己給中招,就一動不動,筆直直的站着。儘管我很討厭蘇小芸虛假的話,很想離她遠遠的,不敢得再去揮手了。
誰知蘇小芸身子一歪,猛地尖叫了下,肚子往鐵欄杆上撞去,真的是撞上去。
接着不遠處的白茉也尖叫了出聲,喊着“暖暖學姐。你爲什麼要推小芸學姐。”
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又是這種把戲,還有完沒完了,我正要說上什麼,看到了蘇小芸的白裙被鮮血染紅了,頓時間她的周圍都流淌着鮮血。
我簡直不敢置信了,才遲鈍地想起一個事實。她懷孕了。這是多喪心病狂的人,她纔會故意往鐵柱上撞,難道就爲了再次讓鄭琦怨恨我嗎?這是宮鬥劇嗎?
其實她又何必呢?她不是已經嫁給了鄭琦嗎?就算鄭琦再喜歡我,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他就會慢慢收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