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是燈火輝煌了,又是熱鬧非凡的夜生活。陳昊天看都不看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明白他是生氣了,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後面,而小草也跟着我。
她特愛說話,唧唧喳喳的,她輕聲說道“你男人生氣了。”
嗯嗯,我應了聲,小草又說道“你不怕她打你嗎?”
我又是嗯嗯了兩下,繼續往前走,一個不小心撞着了一堵肉牆,我擡起頭髮現陳昊天停了下來,他兇巴巴地盯着我,咬牙切?地說道“宋暖暖,我很想弄死你。”
他可能是覺得丟臉吧,剛纔我的雄姿比悍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剛纔也是他的三姐叫人揍我的,打得我可疼了。還有我覺得很冷,穿的衣服有些少,縮着身子,還在瑟瑟發抖。廣州的晝夜溫差真的大,白天還亮着太陽,晚上就冷死人了。
我敷衍地應了聲嗯。
“凍死你算了!”他話雖那麼說,卻脫了西裝蓋在我的身上。
我整個人都傻住了,陳昊天居然脫西裝給我穿上,這個行爲也太紳士了吧,還有他不應該朝着我雷霆大怒,或者尖酸刻薄,那個纔是他的本質。
旁邊的小草嘿嘿地笑出聲,朝着我揮手說“我走了!”
我看着她一撇一拐地往前走,剛纔她打架受傷了吧,在這個冰冷的十二月,心裡有些許的溫暖。
“走吧,回家了!”陳昊天伸手把我攬入懷裡,摟着我上了車子。
‘回家’兩個字讓我又感到了悲傷,以前儘管父親待在監獄裡。我還有盼頭,想着他出來了。現在父親走了,我再也沒有家了。
而我和陳昊天呢?我們是結婚了,算的上是一對夫妻了,可我們都心懷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算不上是家吧!
我坐在車子,看着小草的身影沒入了人潮,我站在原地發愣了一會兒,再轉頭看向開車的陳昊天。
他仍是板着張臉,全身專注地開車子,全身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煞氣。我明白他是生氣的,確實是應該生氣的,我讓他難堪了吧!
我看向了窗外,看到了馬路邊有一對父母牽着女孩子,?子有點兒酸,我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了,那些所謂的親人早就疏遠了。有的就剩下仇恨,不僅恨鄭母,蘇小芸,也恨自己。
冬天的寒風從車窗吹進來,吹得我牙齒都給打架了。陳昊天有個壞習慣,他很喜歡開車放下窗子,也不管外面是多少度的溫差。
他好似都不懂得冷的,可能個子比我大,自身的脂肪比較多,保暖吧!
我試過好幾次喊他放下車窗,他視而不見,惘若未聞。我覺得他是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的衝動和魯莽。
其實我也覺得自個挺愚蠢的,就跟街邊的潑婦差不多。
不過我鄭母那種人物,又不是我能撼動的,她都要打我了,難道我還傻乎乎的任由她打嗎?她都朝着我的臉抽過好幾巴掌了。動不動就要打我。說道理嗎?她會聽嗎?我也不會說的。
待車子在別墅停下,我頭髮亂得就跟雞窩似的,陳昊天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似的,把我從車子上拎下來,粗魯地把我扔在了沙發上。
他雙手環繞在胸前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我,嘴角浮現了一抹冷冰冰的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了。
他說“宋暖暖,你真夠愚蠢的!”
我早就習慣了他總是來挖苦我,他對我好了,倒是不自在了。我沒心沒肺地笑起來,重複着他的話“對啊,我很愚蠢。我還很兇,悍婦,你一定對我糟糕透了吧!”
陳昊天瞪了我一眼,怒氣衝衝地轉身走人了,我疲憊地癱軟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我很想陳昊天朝着我痛罵一場的,那樣我的心會舒服點,但他都不屑搭理我了。
不一會兒,陳昊天又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急救箱,笨拙地打開了,拿出紗布和碘酒。
他嫌棄地打量着我,用手按在我被劃傷的額頭,他說“媽的,又留疤了,你還當不當自個是女人了,我看着就煩噁心。”
說着,他卻拿起碘酒按在我的傷口處,我疼得深吸了口氣,人有點兒傻,傻乎乎地望着他。
他不悅地繼續指責“宋暖暖,你是我的,你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心口特難受,有很重很重的石頭壓住了,好似我都喘不過氣了。我張開嘴大口的呼吸,以此來緩解心口的難受。同時,心的某塊地方坍塌下來了,變得柔軟了。
我靜靜地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望着他,看到他的皮膚上的絨毛了。
陳昊天伸手把我的眼睛給捂住了,他霸道地命令道“你給我閉上眼,眼睛睜得那麼多大,看得我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我聽話地緩緩閉上眼,躺在了沙發。視覺消失了,其他感官更加敏銳了,我能感覺到了他的手輕輕地撫過臉頰,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眼皮,還要他跳得有點快的心跳聲。
一切都好安靜,好安靜,靜得只有我和他摻雜的心跳聲。
我不懂爲什麼想要哭了,可能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那怕裝得再鎮定,再堅強,也是有軟肋的。
我討厭流眼淚,就又睜開了眼,恰好對上陳昊天那雙如同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我心虛的偏了偏頭。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了。
陳昊天立馬就臭了張臉,壞脾氣地罵道“我讓你安分點,你不安分,創可貼都歪了,你他媽給我老實點……”
耳邊還是他兇巴巴的話語,聽着很刺耳,卻進了我的心,一點點兒把城牆給撬下來。
我身體微微往前傾,吻到了他的脣,他這個人看着是個長得特男人的硬漢,但他的嘴脣棱角分明,微微向上翹起,還非常柔軟,綿綿的,就跟棉花糖似的,一點兒也不似本人。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性感脣,尤其適合親吻。
他馬上側過頭,皺着眉,加高了音調說道“我讓你別動,你聽見了嗎?別對我用美女計,我就不兇你了。沒用的,現在你去照一照鏡子,長什麼樣了,醜死了。我都不願多看一眼。”
哈哈,我不由笑開了,這個笨蛋根本就不懂什麼,其實他不懂也是好的。
“你把衣服給脫了,我檢查一下自個的東西還有什麼問題嗎?”陳昊天一本正經地又說了句。
“啊!”我哪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他說得還特正經,特嚴肅,像是個古板的老頭子,我又想起了爸了。
“啊,什麼啊?你怕什麼?害羞什麼?你身體哪個長了顆痣,我都一清二楚,我也沒那個性質,快點,別他媽婆婆媽媽的。”
我光是想一想他一本正經地幫我檢查身體的畫面,就受不了。自然不會讓陳昊天幫我,拿起了藥水躲進了衛生間。
於是我看到鏡子裡貼着歪歪扭扭創可貼的自個,還有還幾個,真的好醜,醜死人。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開來,笑得有點兒甜,眼睛卻又有一抹憂傷。
我在衛生間磨蹭了半個小時,也洗漱完畢了,而陳昊天也換上了睡衣,坐在牀邊看他的筆記本,搗?着他的工作,於是小心翼翼地上了牀,在牀的另一頭睡覺。
這時候,腦子變得很活躍了,又想起了昨天自個和陳昊天登記了,我們真的是夫妻了,這真的太像是一場夢了,黃粱一夢吧!
我仍是無法習慣身邊有個人,再加上睡眠又很淺,陳昊天時不時敲着鍵盤,只能等着他忙完了。
牀燈關掉後,仍是睡不着。陳昊天也躺了下來。他將我整個人都給掰了回來,側着身體躺着,然後從正面摟住我,就像是抱着泰迪熊似的。
我向來都是平躺着的,可陳昊天武斷得管着我的睡姿。
“睡不着嗎?”耳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他挨着我的耳邊,呼出的氣體撲在我的後脖頸,癢癢的。
我又往後挪了一點點的距離,陳昊天又靠近了些,我們的臉都快要貼着臉了,我睜開了眼,又和他對上了。眼睛亮亮的,還泛着一層銀光,都快能做電燈泡了。
窗外的光透了進來,灑在他的半個身子,也照在了他俊雅的臉龐,爲他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柔和色彩,,倒是沒有那麼遙不可及了。
我?足了勇氣,坦白地說道“今兒,我糟糕透了對不對?我出手打人了,你很失望是嗎?”
陳昊天右手支撐着腦袋,左手落在我的臉頰,他沉聲說道“我小時候也愛打架,也是個打架能手,誰要是招惹了我,那怕自個頭破血流,也要打得他心服口服。後來我才明白一個道理,見血的鬥爭是最低級的手段。蠻力永遠無法讓對方向你俯首稱臣懂嗎?”
此時的陳昊天不再玩世不恭,也不似公子哥的無法無天,他就像是個智者,人還神神秘秘的。
他捏了捏我的臉頰,接着說“每個人都有軟肋,也有陰暗的一面,那就是你最好的武器懂嗎?你這個小身板和人家打架又打不過,你叫個什麼勁呢?”
“嗯嗯!”我知趣地點點頭,溫順地伸手抱住他的腰,當個溫順的貓兒,只要他能幫我。
陳昊天也睡了下去,可能最近他也是回來奔波,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我聽到了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忽然並不那麼排斥了。其實我對於婚姻,要求也不多,只要那個人不計較自個的身世,對我好一點就好了。
在很多人眼裡,我能嫁給陳昊天,那是我終其一生的好運氣吧!
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荒唐而滑稽的。日子也並不似其他夫妻,度蜜月啥的。我們各忙各的,以前怎麼過,還是怎麼過的,跟上了時代潮流,隱婚了。
唯一的變化是陳昊天出手尤其的闊綽,時不時我送我珠寶首飾。他也不去想一想,我就是個小主持人,那裡有場合帶這麼貴重的首飾了。
我把陳昊天送去坐飛機後,周嬌媚給我打了點,讓我去魅色找她。她查到了些有關蘇小芸的事了。
也不懂陳昊天是不是從中周旋了,鄭母並沒有將我上訴,但仍是想起了,鄭母臨走之前,說過絕對不會讓我好過。
可能鄭母看在陳昊天的面子,暫時不弄我,但蘇小芸父親,那兒並不好過的。還有我也不願蒙受不白之冤。
儘管陳昊天不太樂意,我和周嬌媚走得太近,說什麼怕帶壞了我,但我確實很喜歡周嬌媚。
她看上去就是高冷的女王,可爲人確實很仗義的,幫過了我不少忙。
魅色一如既往地熱鬧,年輕的男女縱情地在舞池上搖曳,揮灑着青春歲月。
今兒有個過氣的香港歌手來穿穴,我坐在吧檯上看着他使勁地扯着嗓子,有有些感觸。
我也迷戀過,他年輕時的容顏的,衆女心目中的男神,後來發生了醜聞,他就退出了娛樂圈,混得越來越不景氣,再出現在觀衆面前,身上有了落魄之氣,容貌也大不如前,成爲衆人的笑柄。
我想起了陳昊天。他也就是迷戀自個的臉蛋,膠原蛋白滿滿的臉吧。自古不就有一句老話嗎?以色待人,豈能長久。
轉念一想到了妝櫃裡的珠寶,沒心沒肺地想着,若是那天我們離婚了,那也算是賺了一大筆了,不算是太虧了。
周嬌媚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你好那口?他也下海了,要不我給你推薦一下,賺個中介費什麼的,我給你友情價好了?”
看來是職業病犯了,周嬌媚的活聽起來像是個媽媽桑。不過是個高級媽媽說,就是把自個認識的妹子介紹給那幫有錢的公子哥,也有把帥哥介紹給富婆的。
她手裡的資源很多,什麼名牌大學生,模特之類的,那些女人想要擠入那個圈子,男人想要當個小白臉,偏沒有門檻,而周嬌媚提供了途徑。
我打趣過她,現在的社會那麼多拜金女,她也是其中的罪魁禍首,她不以爲然地笑了。理直氣壯地說,人家法律也是允許的,嫖沒有罪,包養沒罪,她是個合法公民。
“去!”我嗤笑着打開了她的手,討好地笑着說“你給我調一杯雞尾酒吧!”
周嬌媚堅決地搖了搖頭,用手戳着我的額頭調侃“我可不敢了,你家那個管得那麼嚴。你還是喝橙子,做個乖寶寶吧!”
“沒事的,他出差了,過上好幾天纔回來。”我也不是很愛喝酒,就是愛吃甜的東西。
我的視線落在了周嬌媚手上的戒指。碩大的藍寶石,亮瞎了我的眼。我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說道“這個東西不便宜吧,湯老闆送的?”
周嬌媚皺着漂亮的一字眉,整張臉都苦垮了下來,瞪了我一眼警告道“你能不說他嗎?老孃最近的運氣很不好,過幾天要去隍城廟上香。對了,我幫你打聽到了小姐妹的事了。”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杯子,看向了周嬌媚,等她說後面的話。周嬌媚這種認四面玲瓏,在這帶混得久了,什麼人都認識,她要是想要弄清事情,並不是難事。
“上次,我不是和你說,你那個朋友去做修復手術嗎?我又讓去查了查情況,她之前確實出事了,鄭琦生日那晚,她自個跑去喝酒,人喝多了,回去的路上被人給強了。那個傢伙連續犯了五次了,就是前幾天被逮住了,問出來。不過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沉默,你朋友也是一樣的。”
我聽着周嬌媚的話,內心翻起了千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我努力地吞嚥着唾沫。
我無法想象蘇小芸那麼清高的人,遭受迫害了。
一時間,我不懂說什麼,確實是值得同情的。但她卻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我,讓我來負擔她的冤和恨,而我的父親也因此而走了。
我該同情她,還是要怨恨她?
我不懂該怎麼辦了,心跟着慌起來了,於是我給了蘇小芸打電話。
原本還以爲她會把我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意外的接通了。我也不懂寒暄什麼,就直白地問她能不能見面,她反譏自個和我沒什麼好說的,就掛掉了電話。
我只好厚着臉皮打電話給鄭琦,問清了蘇小芸也在軍醫院,就直接往醫院跑了。
等我到了醫院,快10點鐘,走動的人也少了。我走在了寂寥如同地獄的走廊,想起不久之前,父親也住在這個醫院,而他也在這個去世的,心裡不免有些慼慼然了。
我禮貌地敲了敲病房門,纔打開門,發現房間還有三個人,一個是鄭琦。另一個是蘇小芸的父親,還有繼母。
鄭琦見着了我,打了聲招呼,可其他人見着了我,臉色馬上冷下來。我確實就來得唐突了,尷尬地笑了笑。
蘇小芸目光如箭射向了我,她質問我“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害死了我孩子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麼樣?”
她的話一出,蘇父也板着了張臉,他走到了我的面前,長期在權勢打交道的人,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
我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百姓見着了他,肯定是怕的,我也是的,更別說,蘇小芸張口閉口說我害死了她的孩子,這個帽子扣下來,真不是一般的大。
蘇父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就是宋暖暖,我聽大家說過,你是小芸的好朋友是嗎?”
好朋友三個字,他咬重了音調,聽得我一驚一乍的。
他又說了句“小姑娘。別以爲自己有了依靠了,就肆無忌憚了,那也得看自己能不能靠得住是嗎?哼!”
我自然是聽清了他的威脅話,人有點兒慫包了,低着頭不說話。其實我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低頭,又沒有什麼過錯。
他說下了這句話,就走人了。
屋子就只有我,鄭琦和蘇小芸,場面要多尷尬就要有多尷尬。我看着鄭琦問道“你能先出去嗎?我和小芸有話要說。”
鄭琦不放心地看着蘇小芸,我又補充了句“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也不會再打架了。你給我十分鐘。十分鐘應該做不了什麼事吧,行吧??”
“我和你無話可說,要是有什麼話,我們在法庭上說吧!”蘇小芸這個時候倒是不再當個軟弱的小白兔了。
蘇小芸畢竟是鄭琦的妻子,名副其實的妻子了,他開口想要說拒絕話,我搶先一步對蘇小芸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說,有關鄭琦生日那天的,可以嗎?”
頓時間,蘇小芸如同踩着尾巴的毛,整個人激動地拿起了枕頭朝着我砸過來,但我反應比較靈敏。閃身躲到了另一邊去了。
我彎下腰撿起了枕頭,緩緩地放在了旁邊的沙發,再轉過頭看着蘇小芸,加重了音調再問了一遍“你有時間了吧?”
蘇小芸好似想起了什麼,撇頭對鄭琦說“我想要看幾本書,村上春樹的,你幫我去買幾本書回來。”
鄭琦仍是不放心地看了下蘇小芸,終究還是退了出去。
我走到了蘇小芸的面前,又再問了她一次“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害你了,明明是你推我的,你問我多少遍,我都是這個答案,我在法庭也是這個答案。”蘇小芸嘴硬地說道。
哈哈,我真的挺傻逼的,剛纔聽說她給強了,我還同情人家,她還盼着我去坐牢呢?
我不想再浪費口舌直白地說道“你想要留在法庭上說嗎?那就要證明胎兒懷孕幾周了,你還想要作假嗎?蘇小芸,你真的以爲可以瞞天過海嗎?你那個孩子根本不是鄭琦的。”
“你胡說,你胡說,你憑什麼那麼說。”蘇小芸激動地從牀上站起來,衝上前就抓住了的胳膊。
她用力很大,捏的我的手腕有些疼了,我冷笑着說“我胡說什麼了?本來我不想和你捅破的,你非要那麼弄,那個人已經被抓住了,全部都招認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