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節99.未命名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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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金錢維持運作?這不是問題。這裡的每個人都比安南有錢。

連個精英職業者也沒有?稍微有些麻煩,不過只要不出微風城就沒事。

至於會被貴族和富豪刁難?傑弗裡·奧爾梅多城主,北境十二王之一,法師塔也沒法比擬這種地位。

缺少對付敵人的手段?卡達琳娜會沒那麼溫柔的解決它。缺乏宏觀的消息來源?站在面前的傑弗裡·奧爾梅多是瑞坎爾王國185個組織的榮譽會員。沒有情報渠道?沒臉皮男爵甚至能鑽進糞堆偷聽上廁所的人的交談。

金錢、地位、實力、情報,這個新成立的組織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們仍然絞盡腦汁——因爲麥可爾的一個提議:

“作爲一個隊伍,我們是不是該有一個名字?”

傑弗裡·奧爾梅多城主謙虛地將命名權和話語權讓給安南,安南又讓衆人提供建議——這個行爲險些讓剛形成的組織分崩離析。

弗朗科伊斯希望組織叫做“洗刷”——充分表達了他內心的渴望。

美酒女士的提議是“契約”——看來那筆幾乎讓家族崩頹的交易讓她耿耿於懷。

“我的父親奧文·倫德賽被那個女人和她的姦夫害死……那時我還年幼,她的姦夫逼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和那個女人一起猥褻我……在我長大之後,繼承了倫德賽家族,他們恐懼遭受我的報復,而將這些是宣傳出去,並說是我先勾引的姦夫……”

安南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沒臉皮男爵”這個受微風城人嘲笑的稱呼背後隱藏着比想象還要悲哀的故事。

“我知道這件事……”奧爾梅多嘆息道,英挺的眉毛因憐憫而微微蹙起,“我記得你的母……那個人和姦夫早已死去。伱希望怎麼做,禁止微風城人談論?”

“外面的民衆總不會是自發地聚集過來。”

美酒女士稍微挺拔腰肢,將酒莊燒燬,沒有貨物的麻煩說了出來。

“洗刷恥辱的部分呢?”

“什麼恥辱?”

“這就足夠了……”

“我和卡達琳娜一起。”克萊茵說。

“我喜歡當旁聽者,而不是主導者。”

其他人因這番過往緘默。

黛菈說叫月亮井,很好聽但和現狀不符。克萊茵說叫騎士團,不好聽也和現狀不符。

“不用驚慌,我會出現在這兒就說明情況沒那麼糟。”奧爾梅多安撫安南的鄭重,“父親很欣賞你,他也不想和你發生矛盾。”

“……諾布爾家族。簽訂協議的是家主萊斯利·諾布爾。”

壞消息是,安南他們必須像是在刀刃上舞蹈

好消息是,奧古斯塔·奧爾梅多陪着他們跳舞。

安南相信了部分。一位肆意妄爲的史詩施法者對秩序來說是毀滅性的。

“再把協議抄寫一份送到城主府,我會讓下面的人調查協議有沒有問題。”奧爾梅多說。

“襲擊酒莊的敵人呢?”

這不是洗刷。

弗朗科伊斯發出幾聲充滿偏執的低沉笑聲。

“我喜歡這個名字。”卡達琳娜殘缺的舌尖舔着撕裂的嘴角,“他很適合擺在我的收藏室。”

安南先看向美酒女士。她坐在沙發裡,透過蕾絲紗裙纖薄的布料,隱約窺見裙襬裡圓潤的大腿輪廓。

安南以爲是麥可爾,但當那道衣領沾着油污,不羈扯着領口的身影跳下馬車,安南驚喜喊道:“法斯特先生!”

麥可爾說不如叫“法師塔外圍成員”,然後在安南問“這麼做會得到法師塔的幫助嗎”時他回答不會,被衆人毫不猶豫地否決。

命名權最後還是回到了安南身上。

“嗯。”

“我們會想辦法的。”安南說。但絕不是按照弗朗科伊斯所說的自暴自棄。

傑弗裡·奧爾梅多以另一種方式打消安南的顧慮——作爲“舊貴族”的領袖,奧古斯塔·奧爾梅多恪守規則,是秩序的踐行者。

最後,輪到他們最爲迫切要面對的麻煩:

“你的父親會做什麼?”

安南沒有靠近大門,看着奧爾梅多坐上城主府馬車,他轉身返回宅邸。

“這批貨的主要購買者是誰?”

弗朗科伊斯搖着頭,眼中充滿着仇恨:“我希望宣告她真相,讓那個女人永遠掛在羞恥柱上……”

知道安南身份的除了奧古斯塔·奧爾梅多,剩餘的都在這間書房。

麥可爾他們陸續離開莊園,安南和最後離開的奧爾梅多沿着莊園道路向外走去。

接下來輪到弗朗科伊斯。

“這不一樣。微風城是我家,我有責任讓它變得更好。對了,你可以叫我傑弗裡。”

同伴們的回答形成繽紛的色彩,安南多少理解奧爾梅多爲什麼喜歡加入組織,並樂在其中了。

“我以爲你會搶奪話語權。”

“附近一夥盜匪,他們的首領是血腥領主。”

“那麼正式開始復仇之前,我們先解決成員各自的麻煩吧。”

午後,法師塔馬車駛進莊園。

卡達琳娜說叫血色微風……以她的瘋癲性格,確實遷就了安南,不然應該叫“血色狂風”或者“血色顱骨”,但被微風城城主以這個名字充斥不詳爲理由否定。

“諾布爾……那個經營連鎖酒館的家族?”

“我不知道,這種行事風格不像是父親……或許是手下的人擅作主張……?”

一個關於北境之王、關於復仇、關於守護微風城,關於彼此幫助,擁有崇高理念的組織做的第一件事是爲命名糾結實在太丟臉了。

“但你是微風城城主。”

“美酒女士,你先說吧。”

“普朗恩賜郡官方的三倍契約。”

他的選擇是暫時放棄命名。

“好的奧爾梅多。”

“你們簽訂的協議是什麼?”最適合解決這件事的奧爾梅多問道。

“我希望可以洗刷倫德賽家族的恥辱。”

無論那個女人和姦夫有何過錯,人們只會恥笑沒臉皮男爵和倫德賽家族。

“麥可爾說你有麻煩了,小子。”

“而且是大麻煩,對面是個史詩法師……”麥可爾隨後邁下馬車。

“那算什麼?我曾對傳奇紅龍拔劍。”

安南升起仰慕之前,麥可爾毫不客氣地拆臺:“他在吹牛。那次是一頭傳奇龍攻城,他只是個站在城牆上發抖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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